三年了,在這破茅屋他呆了快三年了,無論開始他如何討厭這個地方,現(xiàn)在楊笑不得承認,他不在討厭了,他已經(jīng)不再討厭了,正如他不再憎恨自己父親一般。
一切都是么安靜平和,甚至看不出當初那些存在過的痕跡,楊笑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再次看了看這地方,他就要離開了。
收拾好行裝的楊笑,透過窗臺看見遠處走進的人影,立刻戒備了起來,他皺了皺好看的眉,將骨灰盒輕輕的放在案臺上,袖中滑出扇子,隱蔽了氣息,這地方不該有外人知道才對?
門被推開的一瞬,楊笑立刻從暗處沖出,兵器相對,視線相交,都是一愣,幾乎同時脫口而出,“怎么是你?”
兩人退開了一步,楊笑打量了眼來人,“邵冬寒,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地方?”楊笑沒想到來的是邵冬寒,說實在的他對邵冬寒可沒有幾分好感,其實問出這個問題,楊笑大概也能猜到他為什么會知道。
邵冬寒看了看四周剛要回答,就看到案臺上骨灰盒,他猛地盯著向楊笑,“二叔,他?”見楊笑點了點頭,邵冬寒猛地拍了下桌子,“肯定又是那老賊下的手,實在是可惡至極?!鄙鄱f完見楊笑盯著自己,便道,“難道二叔沒有告訴你關于枉死城的事情?”
“枉死城有什么事情?還有你說是那老賊下的手的是什么意思?”楊笑稍微消化了下,結合父親以前說的話,難道父親是被枉死城的人給控制了?
“看來二叔并不想讓你插手枉死城的事情。”邵冬寒皺了皺眉,眼神中多了幾分其他,“事情怕是要麻煩了,楊笑,本來我是準備找二叔一起對付老賊,可如今二叔身死,所有事情都無法展開了?!?p> “父親早已病入膏肓,就算他沒有死,只怕也幫不了你什么?”楊笑能夠想到父親臨死那副模樣,抬眼卻見邵冬寒緊盯著自己,不由得皺了皺眉。“怎么?我臉上有什么?”
邵冬寒猛地拍了下楊笑的肩膀,“楊笑,全都靠你了。你本來就是二叔的兒子,由你充當二叔再好不過了,到時候騙過那些老家伙,就可以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了?!?p> 楊笑只是看了眼邵冬寒,面上都沒有其他情緒,反而站了起來,拿起了父親的骨灰道,“我并不打算參與那趟渾水,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其他事情,就離開吧。”
“你這小子,有什么事情比殺父之仇還要重要?”邵冬寒本來對楊笑也沒有幾分好感,被楊笑拒絕,更是氣不打出來,“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雖然我們留著同樣血,但我和你不一樣,這八年來我一天都沒有忘記殺父之仇,我隱忍了這么久就是在等這一天。”
楊笑回頭看了眼邵冬寒,想來還是個大場面的復仇行動,但是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只是想要讓自己的父母團聚,楊笑笑了,看了眼邵冬寒,“我的確和你不一樣,何況報仇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你的仇恨與我無關,而我的仇恨,也不需要借別人的手來完成?!?p> “你,還真是會劃清界限,罷了就當我沒來找過你,我會想辦法殺了老賊的,也不枉二叔當年拼命擁護我。”邵冬寒氣的要走,剛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我想你的確是不會理解的,畢竟你連最關心你的人都下得了手?!?p> 邵冬寒話還沒有說完,少年抱著骨灰盒就從自己攻了過來,“邵冬寒,你給我住嘴,你讓我去報仇,哼,你大概不知道,我為何會對葉秋刀劍相向,就是因為我這個好父親,他控制了我,若不是他這次不小心死了,你以為我不會殺他?”
楊笑手有些顫抖,他甚至有些矛盾,他對父親明明已經(jīng)沒有恨意,可是這充斥在胸腔腦海又是什么?或許是對于自己的憎恨吧。
邵冬寒雖然成功的避開了楊笑的攻擊,但是聽到楊笑的話,他還是明顯的一愣,他當真不知道楊笑會對葉秋下手是二叔的手筆,若是適得其反豈不糟糕了,連忙道,“楊笑,你冷靜冷靜,葉秋他們沒事的,我想二叔那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我說這話也沒有其他意思,葉秋和軒轅仔已經(jīng)混進去了,若是有你在的話,肯定能護他們周全的,你也不想他們有事吧?!?p> 楊笑愣了下,朝邵冬寒看了眼,思緒繁雜,他當然不想師兄他們有事了,若是能夠幫助到師兄他們,哪怕真是賠了這條命他也是愿意的,三年了,往事還歷歷在目,楊笑不知道葉師兄他們過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