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所謂的清溪國王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子桃只覺得自己肚子餓得生疼,可是沒有人給她送飯。抓了她不算,還想餓死她嘛!黎子桃氣極,啪啪拍打著房門??上е皇菬o用功,他們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餓了幾天。
黎子桃繞著房間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吃的,無奈之下,只好躺床上強迫自己睡著。睡著了,應該就不會覺得餓了吧?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肚子餓得一直叫,她揉著肚子,一臉地無奈。
平時就是個吃貨,就算晚上不吃飯,也總是備很多零食。她第一次體會到餓肚子是一種怎樣的殘忍折磨!
好不容易等到了白天,依舊沒有人理她。她走到窗邊往下看,忍不住眼暈。這太高了,她看得都有恐高癥了!
她又想起昨天那個婦人說的話來。上次來的時候,她還是客人,還能享受免費的購物,而如今卻成了階下囚。
早聽說清溪是君主制,可這么小的地方,是怎么存活下來的?她不由得對這個地方產(chǎn)生了一點好奇。好吧,其實她是在強制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不然真的很難受??!
她再次來到書架,從第一本一直看到最后一本,終于給她挑出幾本中文書。
古話說,書是人的精神食糧,雖然對人的身體沒什么用,但能轉(zhuǎn)移注意力就是好的。
她干脆抱著書,半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書的內(nèi)容很簡單,無非是遺落在民間的公主被王子搭救,一見鐘情,然后被鄰國的公主破壞,然后恢復身份,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
不然就是一個平民女愛上了貴族,可是被貴族圈不容,然后貴族拋棄一切跟她在一起,結局悲慘。
再就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圣女,愛上了一個普通的青年,然后圣女為了青年奮不顧身,甚至失去了所有。然而青年只是奸細,接近圣女只是為了她的力量。最終圣女死了,青年瘋了。
黎子桃隨便翻了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這什么狗血的劇情,這么宣揚等級觀念,真的好嘛!
可是黎子桃還是從頭到尾一目十行,把它看完了。然后再看看時間,才九點,而門依然被鎖著,沒有一絲要開的跡象。
然后電腦屏幕突然亮了,那個嚴肅到極致的婦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靜地說道,“小丫頭,你現(xiàn)在應該想要答復我了吧?”
黎子桃嚇了一跳,走過去,盯著屏幕,“答復什么?”
“當然是答應留在這里了。如果你不答應,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后果了?!?p> “假惺惺!都把后路堵死了,還問我干嘛!”黎子桃很生氣,卻什么都做不了。
“答應我,你就能享受一切,小丫頭,你要學會審時度勢。晚上你就要隨我去見國王陛下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p> 婦人說完,抬了下手臂,然后屏幕黑了下來。
黎子桃想起她之前說的要把她獻給清溪國王,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雖然清溪地方很小,但是既然能成為一方小國,說明掌權者還是很有能力的。聽說清溪存在了幾十年了,那么掌權者應該是一個老頭了吧。如果那個女人把她獻給國王,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看了眼窗戶,她又有些猶豫,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應該會死得很難看吧。
難為小姑娘在如此艱難的局勢下,還能想這么多!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婦人親自過來,看著她餓得有氣無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想吃東西嗎?”
黎子桃一撇嘴,一扭頭,“不想!”兩字說得超大聲。
“那就跟我走吧?!?p> 婦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兩邊還跟著兩個狠厲的保鏢。
下了樓梯,婦人出了大門,徑自上了車,而黎子桃被保鏢押著,上了另一輛車。
車開了很久,久到天色變得漆黑,久到黎子桃昏昏欲睡,車終于停了下來。
黎子桃被催促著下了車,還沒看清周圍的景象,就被人拽了進去。黎子桃揉了揉眼睛,茫茫然看著周圍,周圍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前方主位上,坐著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
“你就是清溪國王?”黎子桃覺得很不可思議!不是說國王都是那種白胡子老頭嗎?為什么他這么年輕?難不成,他只是一個傀儡?黎子桃想著,全然不知她失神的樣子被瘦削青年看在眼里,還以為是迷戀。
于是年輕的清溪國王扯出一抹笑來,“是的,我就是。這么晚請你來,只是想讓你做一個驗證。”
“驗證什么?”黎子桃疑惑。
年輕的國王起身,走了下來,拉起黎子桃的手朝著屋里的另一道門走去,“跟我來?!?p> 或許是國王給她的感受太過溫和,她一心想要逃離婦人的身邊,竟不由自主地跟著國王走了。
打開那道門,便像是打開了另一個世界。
門后的空間被層層書架占據(jù),書架被嵌在墻壁上,每一層書架上都擺放著滿滿的書籍。而被書架環(huán)繞著的,是一只永不熄滅的鼎爐。
“知道它是什么嗎?”青年國王癡迷地看著鼎爐,猶如在看親密的戀人。
“是什么?”
“它的名字叫青鼎,因為它最初的顏色是青色的,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它存在了太久太久,清溪的一切,都是依托它存在的,然而現(xiàn)在,它生病了,它需要治療?!眹醯穆曇魸u漸低沉了下來,“唯有你,只有你,才能徹底治好它!”
國王轉(zhuǎn)過頭看向黎子桃,眼中有著濃濃的占有欲,仿佛黎子桃本身就是屬于他的一樣物件。
這種眼神看得黎子桃心里發(fā)寒。明明之前那么溫和,就像鄰居家的大哥哥,而進入了這里,他便成了陰寒的毒蛇,朝她吐著信子,仿佛隨時可以將她吞吃入腹。
“它只是一個鼎爐,沒有生命的,怎么會生病呢?”黎子桃慢慢往后退著,卻冷不防被國王抓住了手臂。國王手臂的溫度,和他的聲音一樣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