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仇戟的聲音很大,花美人沒走遠,一聽福祿要被壓入慎刑司,扭頭望向身后。
她沒有看赫連仇戟那處,而是將視線駐留在福祿身上。
眼里倒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為他沒跟對主子流露出惋惜的眼神。
赫連仇戟注意到了花美人的目光!臉色陡然陰沉。
花美人沒功夫管福祿,畢竟福祿處罰,她心里還是偷著樂的。
她知道自己這樣是不道德的,可是只要想到那打了她板子的福祿去慎刑司領罰,她就開心啊。
花美人沒回冷宮,而是去了朝鳳宮。
當看到落傾和小貴子倆還在外面跪著時,她的心就好難受,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落傾、小貴子!”花美人跑了過去。
“娘娘,你怎么又逃出冷宮了?要是被皇上知道……”
“沒事的,我不怕那大豬蹄子。膝蓋怎么樣?痛不痛?”花美人看著落傾羸弱的臉色,紅了眼眶。
剛剛她還嘲笑福祿沒跟對主子,現(xiàn)在她倒覺得,落傾和小貴子也沒有跟對她這個主子,總是讓他們受罰。
“娘娘,不痛的。”
“還說不痛,你看你膝蓋都紫了!”花美人掀開了落傾的裙子。
眼淚瞬時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
“娘娘。”落傾替花美人擦拭眼淚:“還有兩天一夜,奴婢就可以伺候娘娘了。”
“嗚嗚。”花美人不爭氣的哭了。
因為,落傾白嫩嫩的膝蓋潰爛了,膿水和碎砂磨進傷口周圍,發(fā)爛、發(fā)臭。
“娘娘,別哭呀?!毙≠F子也急了。
花美人被打30大板的時候都沒哭,現(xiàn)在居然因為他們跪了一晚上,就哭了……
落傾和小貴子心口被漲得滿滿的,即便他們現(xiàn)在很累、很餓,可是他們都覺得心滿意足。
“落傾、小貴子,我們起來不跪了好不好?”
“娘娘,沒事的。”落傾和小貴子異口同聲。
花美人看到他們這樣,又哇哇的大哭。
勤政殿。
赫連仇戟無心處理政事,滿腦全是那可惡的女人嘴臉!
以前都不記得那張臉可恨,怎么近段時間,竟發(fā)現(xiàn),他是恨不得將她撕了,塞進肚子里!
“福祿。”赫連仇戟揉著眉心。
來的人是來福,“皇上,福祿公公去慎刑司領罰去了?!?p> 被來福一提醒,赫連仇戟才記起來,霎時,冷著臉扔下奏折:“伺候朕就寢?!?p> “是?!?p> 到乾清宮,來福明顯感覺萬歲爺心情不佳,顫顫巍巍地要給赫連仇戟脫衣,未料就聽頭上冷不丁防冒出一句:“她回了?”
來福滿臉黑人問號臉。什么回了?
來福沒有福祿近身伺候赫連仇戟的多,自然摸不準帝王心思,聽不出帝王口氣。
“還望皇上贖罪,奴才……”
“滾出去?!辈坏葋砀Uf完,赫連仇戟一腳踹開來福。
來福惶恐不已,狼狽地爬起來,哈著腰退下。
果然伴君如伴虎!
赫連仇戟躺在床上,轉(zhuǎn)輾反側(cè),不能眠。
剛要叫福祿,想到福祿被他叫去慎刑司領罰,便叫了來福進來伺候更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