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施刑人見芳碩過來,臉上立馬堆笑的道:“三、三公子怎么來了?奴才正在這逼問呢”。
關顏玉殤看了眼這被打的快要暈厥的幾人,冷言道:“如果真有用他們早就招了,下去,我親自來問”。
“是”。
跟在她身后的男弟子本想搬來凳子讓她坐,關顏玉殤搖了搖手,直接蹲在一廚子面前,輕聲問道:“你可知道什么,盡管告訴我”。
那廚子面容慘白,神色更是因為腰間的疼痛有些恍惚,為了少受罪他只得對方碩如實吐出,帶有哭腔的說道:“公子,我們、也只不過是個下人,都在這島上許多年怎么會去下毒啊,我們幾個有沒有靈根也修煉不了,這…這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啊……誒呦疼死我了,請公子明查,真的不是我們幾個干的!”。
關顏玉殤道:“昨日做好的魚的確是我昨日帶回來的那些嗎?”。
廚子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在哪?”。
另一個年紀較小的小廚子對廚房旁五個半人高的瓷缸的指了指,“都在那”。
關顏玉殤看了過去,雖然昨日拿回來的不少但那些仙人也吃不了許多,所以還剩下一大半,她走了過去拿起上面遮蓋的竹席。
里面魚還在活蹦亂跳,鮭魚無毒這是肯定的,她又用旁邊的瓢舀了水聞了聞,也沒問題。
如此也就排除將這些魚賣給芳碩的漁夫。
縮小范圍,所以這下毒之人就是島上之人。
而這又讓關顏玉殤突然懷疑是是否會是梼杌,但也很快否認了這個猜想。
按照他的作風,是絕對不會用下毒這種小伎倆,畢竟已經(jīng)有了芳鎖那活生生的例子。
關顏玉殤對身后的弟子說道:“將他們?nèi)撕煤谜樟稀薄?p> 幾個廚子聽見連忙出聲感謝,“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關顏玉殤如今腦子是亂成一團,不是魚的問題這要她如何查起。
“昨日做好的魚可還在?”。
跟在身后的男弟子見芳碩詢問,走上前回答,“都在的”。
這讓關顏玉殤頓時松了口氣,道:“那就好,一會將其中一位仙人吃過的給我送到大堂來,沒有腹瀉的仙人他們的不用送”。
“是”。
她沉吟一會,又道:“不了,還是一并送來”。
正要前去辦事的弟子聽見,明白的點頭。
風回島大堂
“公子,都在這了”。
島上的溫度不能與陸地相比,餐食存放一夜不會變質(zhì),這些做好的魚還保留著昨晚的樣子。
這廚子的手藝確實不錯,色香味俱全,確實有一手。
一弟子說:“這一盤是導致一位仙人腹瀉的,這四盤是另四位的”。
關顏玉殤神色凝重,她彎腰細細看了下兩者的區(qū)別。
怎么看這做出來的魚都是一樣,并無不同。
不過,王顯他們這幾盤在魚身動筷子的地方要比那位腹瀉的仙人還要多,相反另一盤也只是在魚的腹部破了一點,吃的相當少。
不應該啊。
難不成王顯他們巧合的避過了下毒的地方?
關顏玉殤拿起一雙筷子,蹲下身,將破的少的那盤魚來回翻看幾下,又挑起另四盤的其中一個仔細查看。
盯了半晌,自己還未曾發(fā)現(xiàn)有異之處,本要放棄,誰知魚身一處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是……”。
關顏玉殤瞬間眼神一緊,一時間全神貫注的注視手里這條魚的下腹,竟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些星星點點的小白粉,如果不低頭細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她伸出手在上面點了幾下,沾染在指間在鼻尖聞了一下。
無味。
鮭魚下腹也是白色,在這上面的白粉自然看不出,要不是魚腹沾染了紅色湯汁,這上面的白粉還真能蒙混過去。
昨日先上來的魚還未曾與湯汁相融,所以在場的各路仙家沒有察覺出,而現(xiàn)在已過一夜,還要多虧這白粉遇水不會融化太快,而魚肉也已吸入湯汁,不然此時她也不會這么容易的看到。
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她用另一支筷子挑起導致腹瀉的鮭魚拿在眼前對比。
關顏玉殤嘴角一挑,果真如此。
這破的少的這條,吃掉的部分正好是沾有白粉,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王顯他們還正好錯過這個地方。
對其,她心中不禁佩服,道:“給我叫個郎中來”。
找到禍源關顏玉殤心中頓時放松不少。
時間不長,一男弟子身后跟著一老郎中快走來。
關顏玉殤道:“麻煩您看一下這什么?”。
她將沾有白粉的手指伸了過去,郎中便順勢看了過去。
郎中上前仔細觀察一番,說道:“公子能否給我一碗白水”。
關顏玉殤看了眼一旁的男弟子,男弟子會意,時間不長便拿來一碗。
老郎中熟練的打開自己帶來的藥箱,將一全身通白的小瓷瓶打開,將里面灰色的藥粉有一成倒入其中,遇水即化,碗中水仍舊是透明的,見狀,郎中又將芳碩手上的藥粉用草紙掛落,一點一點放入水中。
說來奇怪,那兩種藥粉匯聚,水面竟然瞬間變成土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