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三天,所有中毒的仙家都已醫(yī)治,腹瀉情況已有好轉,只是還需在好好修養(yǎng)幾日。
仔細搜查,關顏玉殤還真是找出一個丟失四步散的年輕郎中來。
此時,身形較為瘦弱的小郎中唯唯諾諾的跪在大堂中央,絲毫不敢說話,他偷偷撇了一眼面前胖碩的人影,隨后又快速收回視線。
關顏玉殤道:“說吧,怎么回事?”。
小郎中聞言連忙哀聲求饒,“三公子明查,這、這四步散何時不見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這東西我藏的隱匿,剛剛幾位大哥打開那收納的盒子我也是吃了一驚,但這下毒之人真的不是我啊!”。
關顏玉殤道:“你的意思是,這收藏四步散的盒子你一直沒打開過?”。
小郎中頻頻點頭,“是的是的,四步散和其他有毒之藥是同時放在一起的,并且有我保管,我要是拿出來肯定是會告知我?guī)煾笍乃先思夷抢锬玫借€匙才行啊,沒有他的準許我可不敢私自亂動”。
見芳碩遲遲不語,小郎中繼續(xù)高聲求饒,“在下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請公子明查啊!”。
關顏玉殤雙眼微瞇,心中一想,這島上所有郎中的的底細她也派人一并調查,都是年紀輕輕來到島上,底細更是十分干凈,這些年來,所有人也是本本分分從未干過出頭之事。
畢竟沒有靈根,想要修煉也絕無可能,所以由此看來,這些郎中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況且眼前這小郎中也就十六七的年紀,也沒下毒那個心。
如此,這下毒之人還是另有其人,只不過利用了這些郎中老實本分的特點,故意栽贓給他們罷了。
嘖嘖,這人想的還真是周到吶!
關顏玉殤越想越通透,這下可就好抓人了。
“先關起來,等候處置”。
小郎中臉色一白,語無倫次的看著兩邊走向自己的幾位男弟子,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三公子!你不能冤枉無辜??!三公子——”。
前者被硬生生的脫了出去,到了遠處還能依稀聽見求饒的叫喊。
一弟子上前,問道:“公子,咱沒抓錯人吧?”。
關顏玉殤點了點頭,“抓錯了”。
男弟子一愣,“???”。
關顏玉殤笑道:“放心,這人也只不過是個幌子,只是暫且委屈他一下,畢竟過幾天魚兒就會自己上鉤嘍,對了,過來過來”。
關顏玉殤對他招了招手,意思讓他湊近點,小聲囑咐道:“你去幫我辦點事………”。
男弟子聽的直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精彩,最后實在忍不住的對面前的芳碩豎起大拇指,感嘆道:“公子,我真是佩服你”。
幻化成芳碩的關顏玉殤忽然大笑一聲,絲毫不顧儀態(tài),反正這樣貌又不是自己的,還在乎形象干嘛。
笑聲過后,關顏玉殤收了收情緒,道:“你就按我說的做,記住,悄悄行事,不要讓旁人察覺了”。
男弟子滿臉興奮,“明白!”。
然而過了兩天,關顏玉殤設下的陷阱卻沒有任何動靜,這可是讓她好一陣奇怪。
她坐在大堂里等著消息,卻始終不見有人過來稟報。
心中暗自言語,“奇怪,難道自己猜錯了?”。
前兩天她讓人放話出去已將下毒人抓到,并且已在各個地方設下眼線,可怎么到了現(xiàn)在也不見動靜。
關顏玉殤瞬間有些坐不住了,她剛一起身,只見大堂外一男弟子急忙跑來。
她上前詢問:“如何?”。
男弟子一臉失望,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沒有”。
前者聞言頓時眉頭緊皺,不應該啊!
既然這下毒人不是修煉之人,他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再次出現(xiàn)在那偷盜的地方,將那放有四步散的瓷瓶放回去,免得日后又被人搜出來。
她也曾想過這人會不會已經毀掉這個證據(jù),可又想了想,風回島的下人都是一天忙忙碌碌,更是十個人一間臥房,彼此生活那是了解的明明白白,如果其中一人有異樣,在周圍所設的眼線不會不知道。
況且,這些下人天天打掃臥房,進進出出更是有機會放回去,如果偷偷銷毀,旁人打掃也會發(fā)現(xiàn)。
關顏玉殤雙手慢慢攥緊,心想,海上涉獵她不管,但這件事離芳弈秋給自己的時間剩下不到兩天,到時在找不出,離開這風回島可就不容易了。
她一天查不出結果,她就一天被芳弈秋的人盯著,而自己也只是幻化成他的樣子而已,修為更是比不上芳弈秋,如果不小心露陷,又是一堆麻煩纏上身。
關顏玉殤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這幾日都是誰進出過那郎中的房間”。
“沒有”。
“沒有?”。
完全不可能!
男弟子被芳碩的驚喝聲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關顏玉殤著急的來回踱步,語氣能明顯聽出著急的意味,道:“給我去查查群英會那天誰與郎中有過往來,查出來再給我一個個當場逼問,直到問出結果在向我稟報”。
男弟子猶豫一陣,小聲道:“可是公子,這怎么也要三天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