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外面回來的丞相——鐘磊,聽見鐘淑那尖銳的聲音,也是腳步一愣。但是,他倒還沒昏庸無道,畢竟,他相信自己的女兒。而且,眼見為實。
當(dāng)鐘磊出現(xiàn)在鐘瀟的面前時,鐘瀟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前世那個疼愛自己入骨的父親,與現(xiàn)在眼前的父親慢慢的重合,一個激動,就撲進了鐘磊的懷抱。
這倒是讓鐘磊不知所措了。
而鐘淑在看到鐘磊時,臉上是明顯的慌亂,但是,看著偏房里怵立著的黑衣男子,就又鎮(zhèn)定了起來。
鐘磊看著眼前與妻子十分相似的女兒,十分感慨。妻子去了,女兒倒是知道貼心了,往日,鐘瀟哪兒會這般模樣?!
不過,看著鐘瀟穿的這么單薄,皺了皺眉。女兒剛好,怎么能穿這么少呢?要是再感冒了怎么辦!
拍拍女兒的肩膀,把鐘瀟從懷里拉出來,來著女兒眼淚汪汪的樣子,一陣疼惜。
鐘磊隨即吩咐下人去給鐘瀟拿衣服來,看著奴婢恭敬的退下,自己才牽著女兒坐在偏房的椅子上。嚴(yán)肅地看著堂下站立著的沁姨娘和鐘淑。
“你們跑過來打擾瀟兒干嘛,難道,你們不知道尊卑有別嗎?沁悅,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鐘磊的一句話,直接讓沁姨娘慘白了臉,也讓鐘淑更加憤恨鐘瀟,憑什么?憑什么都是爹的女兒,為什么爹那么疼鐘瀟,卻對自己這樣?!憑什么?!!
鐘淑努力憋著氣,卻裝出一副關(guān)心姐姐的模樣,哼!“爹,今天我跟娘來,并無惡意,只是聽說姐姐好了,來問候一聲而已。但是,沒想到姐姐她……”
鐘淑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痛心疾首的表情,伸出手來指著站在一旁的面無表情的零。
“但是姐姐她,居然在自己的閨房里養(yǎng)著男子!爹,這種令人羞恥的事情,讓淑兒無法平靜,還請,還請爹爹定奪?!?p> 這樣,鐘瀟總該受罰了吧!哈哈哈哈哈……
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鐘瀟是一陣惡心,前世,自己怎么會被這樣一個令人惡心的女子騙了。怎么就會認(rèn)為鐘淑是個善良溫婉的女子呢?!哼!不過……
這回,恐怕是要讓鐘淑失望了。
鐘磊順著鐘淑的手指看去,便看見了一旁幾乎是隱形人的零。一陣暴怒,隨手扔出一個茶杯,丟向了鐘淑。
鐘磊是藍(lán)銀四段,比鐘淑不知高了多少?那個全力一扔之下,鐘淑根本無法逃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茶杯在自己的臉上碎開,那滾燙的茶水,卻澆涼了自己的心。而臉上也因為茶杯的碎裂,流出了鮮血。
鐘淑終于忍不住對鐘瀟的憤恨,用自己充滿了恨意的雙眼,直盯著鐘磊,吼道:“為什么?爹,你為什么這么對我?!我又沒有做錯什么!”
鐘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這幅面容,鮮血淋漓,丑陋不堪,令人惡心,尤其是加上那個如金魚般鼓鼓的雙眼,實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嘖嘖……
鐘磊皺眉看著鐘淑,顯然是不理解她眼里的憤恨,只當(dāng)是女兒家的不服氣罷了。語氣也稍微放緩了一些,可是依舊冷淡:“那個人,”鐘磊指著零說:“是我派給瀟兒的,怎么可能是……總之,我不允許你們玷污瀟兒的清譽?,F(xiàn)在,你們可以滾了?!?p> 鐘磊絲毫不理鐘淑眼里的震驚。只低頭去安慰自己的寶貝女兒鐘瀟了。
鐘淑捏緊了拳頭,憑什么?自己都沒有暗衛(wèi),鐘瀟卻有,憑什么?!
鐘磊說完,便對零揮了揮手,零知趣的退下了。
把零安排在鐘瀟的身邊保護多年,可是從來都不曾聽零說過,鐘瀟知道他的存在。怎么今天?
鐘磊疑惑的低下頭看著鐘瀟。卻發(fā)現(xiàn),鐘瀟一臉淚意的看著沁姨娘。
鐘瀟見爹爹低下頭,眼里的淚意更深,直看著沁姨娘坑坑巴巴的說到:“娘?”
鐘瀟牽著鐘磊的袖子,接著道:“爹,為什么妹妹都有娘親,而我沒有,爹,我娘去哪兒了?是不是娘親嫌棄瀟兒,所以不要瀟兒了?!爹,是不是??是不是?嗚嗚嗚……”
鐘磊一臉痛意的回憶著木菀,再看看懷里大哭的女兒。眼神突然凌厲地盯著沁姨娘,在看著鐘淑。言語犀利:“鐘淑,是誰教你叫沁悅娘的??難道,你從小的教養(yǎng)就是這樣的嗎?是誰叫你喊一個婢子娘的,???來人吶!”
“在!”
“把沁悅拉下去打一百大板,給我重重的打?!?p> “是!”
“還有,把鐘淑也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打完后丟進柴房,罰半年月錢,不得給沁悅和鐘淑請大夫。”
“是!”
鐘淑瞪大了雙眼看著鐘磊懷里的鐘瀟,聽著院子里沁姨娘求饒的聲音,一陣心疼,心里,卻更是恨上了鐘瀟。如果不是她,娘親就不會這樣,如果不是她……
鐘磊看著還站在這里的鐘淑,直盯著下人,吼道:“怎么還不拉下去?!”在大聲吼叫的時候,鐘磊感覺到,懷里的女兒,顫抖了一下,以為是自己嚇到她了,柔聲安慰,哪兒有剛剛的兇神惡煞的模樣?!可是,他哪兒知道,鐘瀟是激動的顫抖的。
在院子里的奴才們,看著院外挨打的沁姨娘和二小姐,再看看丞相懷里的大小姐,只覺得,以前的想法錯了,即使沒有夫人,沁姨娘也不可能成什么氣候,只要有大小姐在。二小姐,也不過是一個名聲好一點的奴婢罷了。以后,還是抱好大小姐的大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