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零的蜂蜜柚子茶

　　凌晨三點四十分，街道上早已沒有了行人，只是偶爾有一兩輛跑夜班的出租車呼嘯而過。

　　白色的本田clarity phev安靜地停在街邊，車里沒有開燈，但是隱約可以看見里面坐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死神小學生打了個哈欠，“你不怕用這張臉會嚇到真造先生嗎？”

　　“這就是我找你幫忙的原因?！庇衫麑χ笠曠R端詳著自己的臉，“借你手表一用。”說著她把一團咖啡色的東西套在頭上，整理了一下。

　　“你就不能白天來嗎？非要大半夜的，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知道我凌晨兩點多接到你的消息說要找我出來幫忙，我有多絕望嗎？”柯南翻著白眼，極力克制想爆粗口的沖動。

　　“我要讓他覺得，這只是一場夢?！庇衫鏌o表情地說，“所以才要借你的手表啊。還有……”她看向柯南，邪惡地一笑，“誰讓你凌晨兩點要給我集贊的朋友圈點贊的？讓我逮到了吧？”

　　“……”柯南摘下手表放到由利手上，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順便在心里痛罵自己手欠。

　　“謝了，大偵探?！庇衫麤_他眨了眨眼，下了車，走進旁邊的公寓。

　　“咔啦”，真造家的房門開了，由利收起開鎖神器，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徑直走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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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心里……唯一的……”真造的右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還想接著說下去。

　　“對不起，小子。”由利從衣兜里掏出柯南借給她的手表，對準真造抓住她胳膊的手，射出了麻醉針。

　　真造感覺手指一癢，緊接著一陣眩暈，松開了手，向后仰去，由利急忙回身扶住他的身體，讓他躺回床上，幫他蓋好被子。

　　“對不起，真造……”由利看著真造已經(jīng)在麻醉針的作用下睡著，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由利將頭靠在方向盤上趴了一會兒，摘掉咖啡色的假發(fā)，打開燈，又對著后視鏡鼓搗起自己的臉來。

　　“你覺得有用嗎？”柯南又打了個哈欠，“真造先生會聽你的嗎？”

　　“那張臉的話，應該會有用吧?！?p>　　“話說回來，你把那位城田警官的車子開出來沒問題嗎？”柯南還是感覺有些沒底，“萬一她夜里醒來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

　　“這個你放心?！庇衫蝗恍α?，“我真得感謝那家伙的睡相。我只要把安眠藥磨成粉末，趁她嘴巴張開的時候倒進她嘴里去就好了。”

　　“安……安眠藥……”柯南的嘴角抽動起來，“我說，你就不怕倒多了鬧出人命？”

　　“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由利鼓搗完自己的臉，對著鏡子滿意地點點頭，輕輕將盤起來的頭發(fā)解開，發(fā)動車子，“走吧，該回去了?！?p>　　“對了，還有一件事?！笨履系谋砬閲烂C起來，“有時間來博士家一趟。關于你上次從古井守那里拿到的那種藥……有些情況需要跟你說一下?！?p>　　…………

　　中午十一點。

　　“開飯啦！”小鈴將剛出鍋的咖喱澆在飯上，將盤子擺在真造面前，“來嘗嘗我做的咖喱飯！”

　　“看起來不錯！”真造拿起勺子，正準備大快朵頤，Goodbye my loneliness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還是跟上午一樣的陌生號碼。

　　“要不你接一下吧?！毙♀徴f，“也許有什么重要的事。”

　　“說的也是。”真造按下接聽鍵，聽見對面?zhèn)鱽硪魂嚨统恋泥ㄆ暋?p>　　“那個……”真造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您是……”

　　話音未落，對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尖銳的喊聲：“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快來幫我啊，笨蛋！”

　　“??？”真造被喊得摸不著頭腦，“你到底是……”

　　“我是聰子，川島聰子！”對面的女人似乎很生氣，“你裝什么傻？”

　　“川島……聰子？”真造在記憶中努力地搜索了一圈，完全沒有找到這樣一個名字。

　　“笨蛋！”自稱叫川島聰子的女人的聲音越發(fā)尖利，“杉崎真吾你這個大笨蛋！”

　　“杉崎真吾……又是誰……”真造對著同樣一臉狐疑的小鈴聳了聳肩，“我說，川島小姐，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你說什么？”尖銳的聲音戛然而止。半分鐘后，電話對面?zhèn)鱽硪魂嚨狼嘎暎嬖旒泵Ρ硎舅]有介意。

　　“對了，你說要你說的那位杉崎先生去幫你？你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啊……我……”川島聰子沉默了幾秒，小聲回答，“我繼母請了一個偵探來家里，污蔑我給我父親下毒……”

　　川島聰子還沒說完，電話里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聰子小姐，你打完電話了沒有？”

　　“馬上?！贝◢u聰子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抱歉，我……算了，不說了，再見。”

　　“等等！”真造急忙抬高音量，“或許我可以幫你。”

　　“你？你可以幫我？”川島聰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你真的可以幫我？”

　　“請告訴我你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闭嬖煺f。

　　記下地址，掛斷電話，真造在通訊錄里翻找起來。

　　“我說，你真的要去幫忙？”小鈴問，“你又不認識那位川島小姐?！?p>　　“可是，聽起來她好像很著急。”真造找出一個號碼，手指要點下去的一瞬間又猶豫了。

　　“你要打給誰？”小鈴湊上前，看到那個號碼的備注是“清水由利”，“你要找清水小姐幫忙？”

　　“不，算了。”真造的手指在后退鍵上連點幾下，把手機扔到一邊，抓起勺子三下五除二把盤子里的咖喱飯一掃而光。

　　…………

　　當真造和湊熱鬧的小鈴趕到川島家大門口的時候，正看到二樓的窗口蹲著一個人，看起來似乎是要跳樓。

　　真造急忙推開虛掩的院門跑到窗口下，對著蹲在窗戶上，半只腳掌已經(jīng)露在外面的年輕女人喊道：“聰子小姐，請等一下！”

　　“你是誰？”川島聰子一愣神，被窗戶里的人拉了進去。

　　真造和小鈴走上二樓，在一間房間里看到正縮在沙發(fā)上啜泣的川島聰子，旁邊站著三男兩女。

　　沙發(fā)旁邊一個留著銀色頭發(fā)，皮膚黝黑的年輕男人和真造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愣住了。

　　“安室先生？”真造認出常在波洛咖啡廳見到的安室透，“難道說，這位聰子小姐所說的，他們家請來的偵探就是安室先生？”

　　“是我。”安室透剛想詳細解釋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被川島聰子打斷。

　　“什么我們家請來的？”川島聰子一邊說一邊斜著眼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留著卷發(fā)的年輕女人，“是她，我親愛的繼母大人請來的才對！”

　　“聰子！”頭發(fā)灰白的男人大聲呵斥，“誰允許你這么跟你媽媽說話？”這個男人是川島聰子的父親，一家之主川島健一。

　　“她才不是我媽媽！”川島聰子的眼角劃過一滴眼淚，“哪有媽媽找偵探來誣陷自己女兒的？她才不是我媽媽！”

　　“住嘴！”川島健一氣得渾身哆嗦起來，“你再說下去，我可要揍你了！”

　　“她不是我媽不是我媽不是我媽！”川島聰子的聲音又變得尖銳起來。

　　啪！川島健一的大手用力地拍在川島聰子的臉上，留下一道鮮紅的掌印。

　　“爸爸……”川島聰子滿臉淚痕，呆呆地看著父親，“你居然為了她……打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住嘴！”川島健一瞪大眼睛，“給你媽道歉！”

　　留著大波浪的女人趕緊走過來，挽住川島健一的胳膊用力搖搖頭，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著什么。聲音很低，真造聽不清楚她說話的內容，只零星聽到幾句，“daughter，father”之類的，全是英語。仔細一看，女人的瞳孔是灰色，確實是白種人的特征。

　　“這位是川島先生兩年前續(xù)弦的太太，名叫安娜，美國人。”安室透小聲跟真造介紹，“那邊那位穿黑西裝戴眼鏡的是管家，穿著圍裙的是女傭?！?p>　　真造把自己接到川島聰子打錯的求助電話的事跟安室透說了一遍，小聲問：“聰子小姐說你誣陷她，是怎么回事？”

　　“沒那回事。我接到安娜小姐的委托，說是川島健一先生吃了聰子小姐的朋友送的保健品后性情大變，請我來調查是不是那種保健品有什么問題。我問聰子小姐那種保健品是哪位朋友送的，我只是問了一句，她就很生氣地說我誣陷她要給她爸爸下毒。”安室透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冤枉啊我！我只是簡單問問情況，怎么就成了誣陷？”

　　“她有沒有說，她那位送保健品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真造問，“她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提到一個名字，叫做杉崎真吾，會不會就是這個人？”

　　“不知道。她一直不肯說，倒是川島先生說，那位朋友叫做上杉老師?！?p>　　“上杉老師？”真造一頭霧水，“這又是誰？”

　　“我怎么知道？”安室透一臉無奈地攤開手，“要我說，這一家子都有點問題。”

　　“是啊，如你所說，川島先生性情大變，從剛才的狀況看起來，他的脾氣好像很暴躁。而聰子小姐又不分青紅皂白認定你誣陷她……”真造突然想起了什么，“難道……”

　　“什么？”安室透急忙追問。

　　“沒，沒什么?！闭嬖熘е嵛岬胤笱軆删洌D身退出房間，拿出手機，咬咬牙撥通了清水由利的電話。

　　“說?！庇衫f話依然簡潔明了。

　　“我又遇到一個突然之間性情大變的人?！闭嬖彀汛◢u家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又去多管閑事了？”由利的聲音有些慵懶，“我說，差不多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真造說，“如果上次莊野先生的事可以用他給自己找臺階下來解釋，那這位川島先生呢？難道你要說這是巧合？”（ps莊野先生一事，詳情參見第113-114章）

　　“隨你便吧。”由利的聲音聽起來毫不在乎，“你要是想查就查唄。”

　　“你……不想幫幫我？”

　　“幫你？”由利輕笑一聲，“你是我什么人？我怎么那么閑？”話音剛落，沒等真造反應過來，電話就掛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真造帶著滿腹的疑惑，重新走回了房間。

　　…………

　　傍晚時分，氣溫驟降，大片的烏云讓整片天空看起來都是灰蒙蒙的。

　　阿笠博士家的客廳里亮著燈，茶幾上擺著幾杯紅茶，冒出絲絲縷縷的熱氣。

　　“上午我得到消息，有一戶人家疑似與那種藥有關。”坐在沙發(fā)上的由利拿出手機，擺弄幾下，將屏幕朝向對面的柯南。

　　柯南看完，神情嚴肅起來：“這么說，這戶姓川島的人家有可能與組織有關？”

　　“可能吧?！庇衫f，“零先生剛剛給我來消息，經(jīng)過他和那個閑到家的傻小子大半天的調查，基本能夠確認，性情出現(xiàn)變化的川島健一先生和他的女兒川島聰子小姐都吃過聰子小姐的一位朋友送的保健品。他準備把那種保健品拿去化驗。”

　　“知道那種保健品是什么人送的嗎？”

　　“據(jù)聰子小姐說，送她保健品的朋友名叫杉崎真吾。不過川島先生說，還有一位上杉老師參與其中?！庇衫粗履献兊藐幊恋哪槪拔蚁?，應該就是給古井守下藥的那個上杉老師。”

　　“杉崎真吾和上杉老師……”柯南思忖，“這兩個人有什么關系？”

　　“零先生已經(jīng)找人查過，杯戶町有一家心理咨詢室，名字叫做「上·杉」。”由利說，“而注冊那家咨詢室的人，名字就叫杉崎真吾?！?p>　　“這么說，杉崎真吾和上杉老師是同一個人？”

　　“很有可能。但是如果杉崎真吾有問題，那家咨詢室很可能也有問題。我準備去看看?！庇衫似鸩璞蛄艘豢?，“對了，關于從古井守那里拿到的那種藥，你不是說有些事要跟我說？你們應該已經(jīng)檢驗過那種藥了吧？”

　　灰原拿著一張寫滿各種元素符號的紙坐到旁邊：“我拿到后第一時間就檢驗過，結果……”

　　“我猜，那種藥物的主要成分里，應該會有致幻的物質吧？”

　　“對。”灰原點點頭，“而且，我發(fā)現(xiàn)那種藥有很多種成分，跟heart-2類似，我懷疑，那種藥跟heart-2有某種關聯(lián)?！?p>　　“跟我猜的一樣?！庇衫f，“畢竟，據(jù)我所知，負責開發(fā)這兩種藥物的，是同一個人。我甚至懷疑，這種藥就是heart-2的改良版?！?p>　　“其實我之前就想問?！笨履险f，“你搞清楚heart-2的作用沒有？”

　　“差不多吧。在我回到組織后，琴酒說我不夠聽話，要求我吃heart-2，所以我想，heart-2的作用應該是控制人的心智，讓人服從他的命令，簡單來說就是用來控制別人的?！庇衫f，“不過我覺得heart-2并沒有成功。因為它的副作用很大，人吃下去后會渾身劇烈疼痛，甚至可能會死亡。據(jù)我所知，絕大多數(shù)實驗品都已經(jīng)死了。”

　　“所以我之前就說過，讓FBI的人提醒你，千萬不要吃這種藥?！被以f，“我發(fā)現(xiàn)，這種藥中有些成分是可以致幻的，還有些成分是有毒的，如果大劑量服用，很可能會要命?！?p>　　“可是你忽略了，我也是實驗品之一?！庇衫活櫥以捏@詫，微微一笑，“而且，琴酒那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gǒu男人還強行把藥給我灌了下去……”

　　“什么？”灰原又一次爆發(fā)出巨大的音量，“你吃下去了？”

　　“你不用擔心，我并沒有吃下去?！庇衫f，“在它發(fā)揮致幻的作用之前我就已經(jīng)把藥吐出去了?！?p>　　“那就好……”灰原長出一口氣。

　　由利看著灰原的臉上依然沒有散去的陰云，突然有點想笑：“我說，你不是很不喜歡我嗎？”

　　“那又怎么樣？”灰原白了她一眼，“不喜歡你也不能看著你死掉吧？”

　　“多謝了?！庇衫α诵?，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不過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并不是heart-2，而是新發(fā)現(xiàn)的這種藥?！?p>　　“這種藥里，我只驗出致幻的成分，但是沒有驗出大量的有毒物質?！?p>　　“據(jù)我所知，服用過這種藥的人，在某些情況下會出現(xiàn)性格等方面的劇烈變化，比常人更容易發(fā)怒，也更容易受控制?！庇衫抗庖粍C，“這說明，這種藥既可以起到控制人的心智的作用，又沒有很明顯的副作用。從目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服用過這種藥的那些人來看，這種藥恐怕已經(jīng)接近成功了。”

　　“天吶！”灰原明白了，“照這么下去，如果這種藥被大面積應用……”

　　“所以我才對這種藥的事這么上心?！庇衫f著看了一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零先生那邊有什么消息我會通知你們。”

　　…………

　　兩天后，清晨，波洛咖啡廳。

　　“安室先生早?！闭嬖熳谏嘲l(fā)上，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份安室透特制三明治。

　　“早?！卑彩彝赴讶髦屋p輕放在真造面前。

　　“川島家的事有新的進展了嗎？”真造問。

　　“昨天我拿到檢驗結果后已經(jīng)能夠確認，那種所謂的保健品跟我正在調查的一件事有關。”安室透說，“我已經(jīng)請認識的醫(yī)生幫忙給川島先生和聰子小姐做過檢查，他們服用的劑量比較大，不過只要不要再繼續(xù)服用，經(jīng)過一段時間，藥物的影響就會消失的。”

　　“那就好?！闭嬖煺f，“不過沒想到還有這么厲害的藥物?！?p>　　“是啊，麻煩的很啊……”安室透正在感嘆，聽見背后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

　　“安室先生。”來人是川島聰子，“那個……”

　　“聰子小姐？”安室透一愣，“你怎么……”

　　“我……我是來跟你道謝?！贝◢u聰子說，“如果沒有您幫忙，我跟爸爸恐怕會被那該死的保健品坑死。而且多虧你的幫忙，我們才看清了杉崎真吾還有那個上杉老師的真面目。”說著，川島聰子從包包里取出一個保溫杯，遞給安室透。

　　“這是……”

　　“我們家經(jīng)營一家飲料公司，這是我爸爸為了感謝安室先生的幫助，親手煮的蜂蜜柚子茶?！贝◢u聰子將保溫杯塞進安室透的手里，“很好喝的，請務必收下?！?p>　　“啊……”安室透看著手中的杯子，正不知如何是好，川島聰子的手機響了，她一臉歉意地接通電話。

　　“爸爸啊，我已經(jīng)把蜂蜜柚子茶交給安室先生了……誒？你說安娜不見了？！”川島聰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震驚，“這個時間她不是應該在家嗎？”聽著電話那頭父親的敘述，川島聰子的眼睛越睜越大。

　　“發(fā)生什么事了？”看到川島聰子心事重重的樣子，安室透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我爸爸說他剛剛發(fā)現(xiàn)我繼母安娜不見了?！贝◢u聰子說，“爸爸說吃早餐還見過安娜，可是吃完早餐他準備帶安娜一起出門，卻發(fā)現(xiàn)安娜不在家里。打她電話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留在家里沒有帶走?！彼褟碾娫捓锫牭降南⒏彩彝刚f了一遍。

　　“從家里不見了……”安室透想了想，“也許是她臨時有事出門沒來得及告訴你們，要不你們再等等看？”

　　“可是她有事出門應該會帶手機啊……”川島聰子依然滿面愁容。

　　安室透又安慰她幾句，回過頭跟真造眼神交流了一下，他們兩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憂慮。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不簡單。

　　裝著蜂蜜柚子茶的保溫杯靜靜地放在吧臺上，伴隨而來的卻不是甜蜜，而是隱藏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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