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季藍(lán)拉黑后,心里還是不爽。一方面,覺得自己無形中破壞了季藍(lán)的感情,是個罪人;另一方面,季藍(lán)的態(tài)度,讓我很不爽,真是被氣到發(fā)抖。
一個渣男敢把自己說成這樣,簡直就是男生版的白蓮花、綠茶婊??!真是可憐了這個學(xué)姐,這么優(yōu)秀,還被這么嫌棄。
心情不好的我在管理社團上開始不上心,很多事情一下子就落在了秦安身上。
秦安和我不是一個院的,所以在管理社團上特別累,尤其是去申請舉辦活動的時候。時間久了,就連我們院的團委老師,都認(rèn)識秦安了,還親切的稱秦安為“劇社的帥小伙”。
社團幾乎所有事情都推給了秦安,我整日沉浸在壞心情里;承擔(dān)了社團幾乎所有事情的秦安,忙的不可開交,還要時不時給我做心里輔導(dǎo),忙的要死。
不得不說,秦安是真的很能干,這么多破事要壓在我身上,我早就暴走反抗了。
時間久了,秦安終于受不了我的萎靡了,在星期五的晚上,他約我出去吃飯散心,我卻讓他帶我去酒吧。
想去酒吧,一是想放松心情,二是想借機好好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情緒,三是,秦安是那地方的熟客,要是我真有什么事,他還能照看著點。
就這樣,晚上九點,我和秦安來到了酒吧喝酒。
這個點原本還沒到酒吧的營業(yè)時間,但秦安這個老熟客的面子還是很好使,我們成功進了進去。
說實話,我以為我進去的是音樂聲震天,一群人在舞池里狂舞的酒吧。沒想到,是一個客人都沒有的“清吧”。
雖然還沒到營業(yè)時間,但酒吧里該有的也都有了,除了客人。
剛在吧臺坐下的我和秦安,一人收到了一杯加了冰的水。我一飲而盡,舉著杯子對酒保大叫:“我要最烈的威士忌!”
秦安撐著下巴看著我,皺眉問道:“你喜歡喝威士忌?”
我看都不看秦安,沖著他擺了擺手:“不是,我現(xiàn)在只能想起有一種叫威士忌的酒?!?p> 這回答果然不出乎秦安的意料,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秦意式白癡回答。
加了冰的威士忌擺在了我眼前。
我用手擦了擦杯子上的水汽,感受到了陣陣寒意,我拿起酒杯,碰了碰桌上秦安的冰水杯,大聲道:“干杯!為了我們第一次一起喝酒!”
秦安心里是有些后悔的,早知道不帶這個中二少女來喝酒了,還好這里沒人,不然被別人聽到了,真是丟死臉了。
秦安看著皺眉喝酒的我,拿起桌上的冰水隨意喝了一口,但是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了正在努力憋笑的酒保,在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
是啊,平常高冷的秦安,今天竟然帶了個中二少女來,不好笑才怪吧!
“??!好喝!再給我來一杯白蘭地!”我舉起了酒杯看著酒保,“哦不,要兩杯!”
“你這是想起來還有一種叫白蘭地的酒了嗎?”秦安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可不是,你別說,這酒……”我還沒說完,就覺得酒勁上頭了。
秦安見我用手使勁拍了拍頭,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我喝得太猛。他連忙拍了拍我的背,語氣里滿是關(guān)懷:“喂,二傻子,你一個不會喝酒的喝這么猛,不知道慢點來?。 ?p> 我轉(zhuǎn)頭看著秦安,不開心地說道:“我頭疼?!?p> 秦安見我一臉要哭的表情,就讓酒保多拿點冰水來,一下子喝了太烈的酒,容易口渴。我已經(jīng)有些暈暈乎乎,但是想到自己才喝了一杯酒,還沒有向秦安吐苦水,就差不多要醉了,實在是有點虧。
我使勁晃了晃頭,拿起了桌上的白蘭地,大大地喝了一口。
秦安看我這個視死如歸的表情,心里又嘆了一口氣,今晚,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晚上。
我拿起酒杯碰了碰秦安放在桌上的杯子,怕他聽不見,大聲說道:“我啊!雖然從小就不是什么乖學(xué)生,但是!但是哦!這還是我第一次進酒吧!我以為,你帶我去的是那種……那種……那種酒吧!沒想到是這樣一個……”
秦安和酒??粗?,估計是很好奇我會用什么形容詞。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便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
酒吧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氣氛也開始熱鬧。時不時有美女坐在秦安邊上,對秦安拋媚眼,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我都很想大吼一句:這個男人可還是個大學(xué)生啊!你們不要對他下手!
酒也喝了不少,我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的飄忽了起來。飄忽了的我,變成了一個大話癆,還是一個大聲音的大話癆。
在酒吧里,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男人哭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男人哭,還大嗓門地訴說自己的情史,就很少見了。
我們周圍一下多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被我的大嗓門引過來的,人果然還是很喜歡八卦的呢。
這時,老顧客的優(yōu)勢發(fā)揮了出來。
秦安跟酒保要了一個包廂,好不容易和酒保兩個人把我弄到了包廂了,秦安就癱坐在了沙發(fā)上。陪一個喝醉的人已經(jīng)夠累了,陪一個喝醉的我,簡直是堪比世界毀滅的災(zāi)難!
秦安看著躺在沙發(fā)的我,一句話都不說。我覺得,他肯定很后悔帶我出來,很后悔沒有阻止我喝這么烈的酒。
包廂的隔音效果不錯,外面音樂開始勁爆,包廂里卻只有一點聲音。
不一會,酒保送來了一些醒酒的事物和水,這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醉的在喃喃自語了。
酒保出去后,秦安扶起了我,讓我靠在他肩頭,低聲地叫我:“秦意,秦意,醒醒了,你要喝點醒酒湯,不然今晚就該睡在這里了?!?p> 我只是“恩,恩”地回答著秦安,還象征性地微微張開了嘴,表示要喝醒酒湯。
秦安也不嫌煩,倒是很有耐心地用勺子把湯喂給我喝。一碗湯喂下來,我喝掉得少,漏出來得多。
秦安喂完了一碗湯,本來想繼續(xù)讓我躺在沙發(fā)上,但是我卻帶著哭腔開口了:“秦安,我好像做了壞事?!?p> 秦安一怔,繼續(xù)讓我靠在自己肩頭,溫柔道:“是季藍(lán)嗎?”
這話一出,秦安自己都被這少有的溫柔語氣嚇到了。
我點點頭,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安很是震驚,我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人,竟然為了季藍(lán)的事情哭了,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和他們一起去社會實踐。
可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