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渠男友長相、身材都不錯,很快成了夜場里知名男公關,拿錢也是拿到手軟。一開始,他還會把錢交給莊渠保管,說莊渠是讀書人,比他會理財。
莊渠每次拿到男友給他的錢,除了心里有所安慰外,也開始思考怎么賺錢來得更快。
好景不長,男友沾上了不該碰的東西,兩個人的噩夢開始了。
這種東西,一旦沾染上,就不是戒不戒這么簡單了。
他不再把錢拿給莊渠,反而開始伸手向莊渠要錢。莊渠把男友之前給他的錢全部還給了他,可是遠遠不夠,怎么可能會夠呢?
為了拿到更多的錢,他去找了帶他染上惡習的女人,得到的只是女人冷漠的拒絕。他也找了很多夜場里和他纏綿不斷有誓言的人,都果斷拒絕了他。
他最后能纏住的人,只有莊渠了。
莊渠是個清醒明白人,她知道跟著這個男人只有一起毀滅,果斷提出了分手。男友怎么可能放過潛在的提款機,多次挽回無果后,選擇了極端。
他趁莊渠和舍友一起去上課的時候,躲進了她們的宿舍,在聽到他們回來的說笑聲后,在宿舍里割腕了。(生命誠可貴,切莫自殘、輕生)
傷口深淺把握得很好,時間也掐的很準。
舍友們回來后看到莊渠的男友倒在地上,身邊是一灘血,嚇得尖叫起來。莊渠看到這個景象,心疼得不得了。
住院費是男友家人出的,他們只以為他是為愛自殺。為了留住莊渠,男友家人給莊渠塞了一筆錢,哭著離開了。
醫(yī)院里,莊渠守著床上的男友和那一筆錢,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看著這個和她在一起五年的男人,這個沾染了惡習依舊不愿意放她走的男人,這個一直在欺騙她的男人,好幾次,都有種直接離開的沖動。
最終,她選擇了留下。
那晚,莊渠哭了,伏在男友床邊嚎啕大哭。傷心來得那么快,像海浪把她卷進了海里,她是那么無助。從來,她從來都沒有被這個男人真正喜愛過。
三年職高生涯結束得很快,在學校里就開始賺錢的莊渠,畢業(yè)后更是靠自己的能力坐到了嚴父公司市場部經理助理一職。
嚴譯剛到公司的時候,莊渠和男友已經拉拉扯扯了12年了。12年,莊渠的青春幾乎全都浪費在了這個男人身上。這一點,莊渠知道得很清楚。
12年,中間莊渠提過分手幾次,最后都是以男友的哄騙或割腕告終。這男人的手上,已經有深深淺淺五、六道刀疤了。
不過幸運的是,男友被強制隔離戒癮后,終于戒了惡習。盡管如此,莊渠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權把他當做一條甩不掉的狗。
男友重新去夜場上班了,靠著他的渣男屬性,收獲了事業(yè)的第二春。他對莊渠時好時壞,全看心情。
兩人就這么吊著,誰也不提分手,誰也不離開誰。
莊渠向男友坦白和嚴譯在一起后,男友打破了家里的穿衣鏡,連續(xù)三天沒有回家。一回來,看到莊渠就纏著她纏綿,導致莊渠第二天上班都遲到了。
嚴譯合上了調查書,靠在椅背上,手死死抓住椅子上的扶手,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離開父母家后,嚴譯立馬約了莊渠見面。
這次嚴譯開的是超跑,一直都嫌超跑招搖的他,想起了陸見深說過“超跑可以宣泄情緒”的話后,開了唯一一輛超跑,去接了莊渠。
路上由于堵車,嚴譯開著超跑反而越開越生氣,完全沒有感受到陸見深說的那種“放松”的心情。
見到嚴譯的莊渠特別開心。
平時嚴譯開的也是豪車,但大多外形特別低調,不像超跑這么酷炫。
莊渠坐上車的那一刻,嚴譯開門見山:“你是選我,還是選你男朋友?”
莊渠很是慌張,她朝嚴譯不自然地笑了笑,系好了安全帶,說:“親愛的,你在說什么?我當然是選你啦,我的男朋友?!?p> 嚴譯面色陰沉:“我不會給你第三次機會?!?p> 話剛說完,莊渠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解開安全帶,抱著嚴譯,把頭埋在嚴譯懷里,說:“我和他在一起完全是被逼的,不是我自愿的!我不可以失去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嚴譯暗自冷笑了一聲,卻輕輕地拍了拍莊渠的背,溫柔地說:“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莊渠聽到嚴譯溫柔的聲音,就知道這事算這么過去了。她表面上雖然哭得很慘,心里卻偷偷松了一口氣。
此刻在嚴譯懷里的她,看不見嚴譯臉上陰狠的表情。而她竟也忘記了,她得罪的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
在嚴譯的堅持下,莊渠、男友和嚴譯三個人終于見面了。
嚴譯開門見山:“我和小莊仔細談過了,她選擇和我在一起。今天找你來,就是和你徹底斷個干凈。”
男友一臉嘲諷,什么樣的人他沒見過:“小莊?這女人比你大五歲,還小莊?小嚴,不就是你逼著我渠做出選擇的嘛,你這叫威逼利誘!不是她的真心!”
嚴譯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這位男公關,好歹我還能威逼利誘,你有什么?”
莊渠在一旁拉了拉嚴譯的手,她知道,男友最忌恨別人喊他“男公關”了。
嚴譯反手握住莊渠的手,十指緊扣自然地擱在了桌子上,不緊不慢地對男友說:“說吧,要多少分手費?”
男友雙手握拳,猛地錘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嚴譯鼻子罵道:“我靠!就你這小白臉的樣子還想給我錢?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今天我不打到你殘廢,我就白當了莊渠這么多年男人!”
男友正想動手,兩個保鏢沖進包廂一左一右按住了他。
嚴譯松開了莊渠的手,看了一眼莊渠,嚇得莊渠打消了幫助男友的心。
原來,嚴總社會起來,還可以這么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