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天靈契約
“發(fā)生意外,靈力全失?那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和普通的驢沒什么區(qū)別嘍?!?p> 陳辰如是問,某驢下意識的點點頭。
隨即,陳辰詭譎一笑,說道:“既是和普通毛驢一般,又怎吃不得?而且天上來的驢肉應該更加鮮美才是吧!”
說完陳辰的眼光瞪時又亮了起來,那赤裸裸的目光讓某驢再度打了個哆嗦,連忙哀求道:“別,別,仙驢肉老,煮不爛的,而且還特別不好吃!”
陳辰卻不為所動,反而拿著石刀再次靠近:“不怕不怕,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煮,好不好吃不重要,我就好這口!”
某驢哀怨,眼看著陳辰就要揮刀切驢,哪還敢再拿譜?“噗通”一聲就四腳朝地,叩拜了下去。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老驢要養(yǎng),下有幾百驢崽子要帶,我只是暫時失去靈力,等我找回來,我必定千百倍的報答您,只要你愿意放過我,無論是什么樣的條件我都答應您,您看,您能不能大發(fā)慈悲,放我一馬?”
某驢偷偷抬起頭觀察陳辰的表情,見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深思,心想有門啊,于是又加把勁兒說:“您看啊,你要是現(xiàn)在吃了我,也就是吃一頓普通驢肉,但是您要是現(xiàn)在放了我,等我以后恢復了靈力,我可以給你想象不到的財富,或者是世人欽羨的悠久生命,更或者您如果想修仙,我也可以給你強大的修仙功法。總之,您只要不殺我,以后獲得的一定比現(xiàn)在一鍋驢肉要多的多!這怎么看都是穩(wěn)賺不陪的買賣,您說是不是???”
陳辰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照你這么說,不殺你確實要劃算的多??!”
某驢再接再厲:“就是就是,一鍋驢肉,和享用不盡的珍饈美味,我想您會作出最為正確的決斷的!”
“可是你怎么能保證你說的話算數(shù)呢?萬一我放了你,你跑沒影了,我又哪里去找你兌現(xiàn)承諾呢?”
“這.....”某驢一時無言以對,陳辰則給了個“你看吧,你也無法保證”的眼神。
“嗯……我看還是殺了吃肉保險!”
說完這句,陳辰又提著石刀上前,某驢大眼睛圓瞪,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吼吼的叫道:“要不然我和你訂立契約!”
陳辰聽完卻搖了搖頭:“不好,你是仙驢,凡間界的契約對你根本就沒有約束能力,以后你回到仙界,完全不需要遵守凡間界的法則!”
某驢氣的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那你說怎么辦吧!”
陳辰挑眉輕笑,說道:“我聽說有一種契約可以無視界面法則,無論是凡間界還是修仙界,或是上仙下幽,都必須遵守。”
某驢驚訝出聲:“你是怎么知道天靈契約的?”
其實陳辰還真不了解,他只是隱約知道有這么一個契約,而用用話語炸一炸他,沒想到還他還真說出這勞子契約了!
陳辰聽某驢說出來,頓時抿嘴一笑,裝煞有介事的對他說:
“你別管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可比你想象的多。既然提到了天靈契約!那我們就訂立這個契約吧!“
某驢郁悶到死!沒事兒他提什么訂立誓約?。窟@不是自掘墳墓嗎?更令某驢意外的是,這個小子是怎么知道天靈契約的?即便是修仙界,知道天靈契約的也不多???他到底是誰?
其實陳辰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聽到的。
在黃西村的時候,有一次做完飯,久等卻不見胡叔回來,于是他就去外面找。
有人告知他胡叔在葛爺爺那里,當他去到村中葛爺爺?shù)男菚r候,就聽到胡叔和葛爺爺在說什么契約的事情。
“你確定你當時訂立契約時候沒有出問題?”
這是胡叔問的,葛爺爺接下來回答說:“我確定,當時我們取了各自的一滴血混合在一處,又用天靈發(fā)為引,于各自額頭繪契,待出現(xiàn)天靈契約成契之象后,才對他解除了封鎖,按理說這個過程并沒有任何差錯啊,可是奇怪的是我后來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胡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契約適用于所有界面,無論他是何種妖魔鬼怪,都應該有制約能力的,除非是出了什么我們都沒遇到的事情,或許他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本身他沒有違反契約的意念,但卻苦于沒辦法出來。誰?誰在外面?”
對話就在這里戛然而止,胡叔發(fā)現(xiàn)了過來尋找他的陳辰,陳辰也就是在那時候知道世界上存在著一種契約,這種契約適用于所有界面的所有生物。
陳辰當先咬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了石鍋中,然后對某驢說:“不用我逼你吧!”
某驢不甘不愿的側頭,被削掉的耳朵上落下一大滴血,然后用驢蹄子指了指自己的驢腦袋。
“這個得你來,我拔不下來!”
陳辰點頭:“好,不過接下來的步驟,都要你來做!”
說完就拔下某驢一根天靈穴位置的毛發(fā),同時也拔了一根自己的頭發(fā)。
某驢不疑有他,在某驢看來,陳辰既然知道這個契約,定然是知道全部的,可是實際上陳辰僅是聽過一二而已,滴血拔發(fā)他倒是知道,但后面具體怎么做他卻一點也不清楚。
見陳辰將兩根毛發(fā)都放入融合的血滴中,某驢就合起兩個驢蹄子,有模有樣的念起了契約之文。
“天法地則,靈犀為引,今以天靈之發(fā)為媒,融雙方仙靈之血,訂立無悔之約,發(fā)同為罰,任一方有悖此約,引靈以償?!?p> 隨著契約之文的聲音落下,融合在一起的兩滴鮮血突然由紅變金,插在其中的兩根毛發(fā)也快速被鍍上燦金色。然后那兩根毛發(fā)分別飛到陳辰和某驢的額頭之前。
陳辰的面前是某驢的那根毛發(fā),只見毛發(fā)如被人執(zhí)起一般,迅速在陳辰額頭上寫下一封契約之書,陳辰雖然看不到自己額頭上寫了什么,卻能清楚地看到某驢的額頭上正被寫著:“今與陳辰契約,因感念其不殺之恩,待靈力恢復后以應其要求為報,契成于此,如有違背,天靈懲之!”
很快的,契約儀式全部完成,陳辰有些疑惑,為何契約之后他全無感覺呢?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卻不會問出來,這樣豈不是暴露了他對這契約一知半解的秘密?
看某驢惱怒又無奈的樣子,陳辰想,契約應該是成了的,既然成了他又何須擔心呢?
想到此,他對某驢說:“我聽你說你要去修仙界?這里距離修仙界還有多遠?”
某驢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向陳辰:“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兩界山嗎?你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不是因為要去修仙界嗎?”
陳辰一愣,這里是兩界山?那這么說那個白衣人直接從川都,帶著他和安安穿越了東蜀、云嵐以及瑤疆三個城池,直接到達了兩界山。果然是會御劍飛行的神仙人物啊。想到這里,陳辰沒有急著回答某驢的話,而是有些郁悶的想到。
兩界山下夾山谷即為兩界谷,穿過兩界谷就能到達修仙界。沒想到自己竟然到了距離修仙界竟然近的地方??磥硭挥迷偎伎际腔厝ミ€是繼續(xù)往前走的問題了。
進入修仙界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不過胡叔給他的身份牌已經被那個青狐鹿的內丹燒掉了,沒有身份牌即便離修仙界再近,那也是于事無補?。?p> 想到這兒他突然看向某驢,上下打量著它,確認它身上有沒有能夠藏東西的地方,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確實,我原本是打算進入修仙界的,可是就在不久前,我的身份牌丟了,現(xiàn)在無法進入那里了!”
果然,某驢聽了不以為然,反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陳辰說:“有沒有身份牌那不重要,雖然正常情況下進入修仙界,必須得有修仙界外事人員頒發(fā)的身份牌,但是在來的路上,我卻聽到了一件事。即便沒有身份牌,也是有可能進入修仙界的!”
陳辰聽它這么說,心中有了計較,看來這事兒有門啊,于是連忙問道:“你聽說了什么事?”
某驢給陳辰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后接著說:“別急啊,我這不是正要說呢嗎?我聽說啊,一個月前修仙界中有一個叫巫瀾宗的大宗門,發(fā)布了一條通告,告知整個修仙界,他們將在三個月后開山招收弟子,由于這條通告中關于招宗門弟子的條件實在是太過優(yōu)越且寬松,甚至都傳到了凡間界。以至于一些凡間界的名流權貴愿意冒險讓他們的孩子參與。據(jù)說只要有錢就能進入其中,成為修仙大宗門的門派弟子!”
陳辰打斷它問:“你說這些跟我們怎么進入修仙界有關系嗎?”
某驢一副被打斷后不爽的表情說:“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
陳辰無奈只好說:“好好好,你說,我不插嘴就是!”
某驢這才又開口說:“因為入門條件實在是太寬松了,這讓一些人覺得有機可乘。于是他們通過特殊關系,得知了一條凡間界通往修仙界的隱秘道路。完全不用身份牌就能進入修仙界。于是就有人把那里控制起來了,專門輸送那些既想修仙又有錢,但卻苦于沒有身份牌進入不了修仙界的人進入修仙界。”
聽完后陳辰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就像非法移民一樣?通過不為人知的途徑進入修仙界?”
“非法移民?這個詞不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某驢罕見贊賞的看了陳辰一眼,可是陳辰的心里卻還是存有疑問:
“不過,都是什么人才都能從那里通過?還是說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某驢白了陳辰一眼,說道:“當然是要錢的啊,你當那些人是做好人好事,跟你白玩??!”
陳辰皺眉問:“那想要通過需要交多少錢????”
某驢說:“前幾天的時候是百萬金,我估摸著現(xiàn)在應該漲了,至少二百萬吧!”
陳辰驚的像是吞了個蛋?!岸偃f,金?我特么現(xiàn)在連一金也沒有啊!算了,實在是太貴了,我還是不去了!”
說著就站起身準備離去,某驢連忙攔住他。
“別?。 ?p> 陳辰回頭苦笑:“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一個銅板都沒有!不回去怎么辦?”
某驢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陳辰說:“沒有辦法可以想辦法??!你看我不也是身無分文嗎?”
某驢這么一說,陳辰也納悶起來,對啊,這頭驢渾身上下一眼看盡,根本就沒有能藏錢的地方。
“臥槽,你看哪了?老子可沒那么惡心的興趣!”
由于陳辰審視的視線,剛好停留在某驢的羞愧位置,這讓某頭之前還洋洋得意的驢頓時炸了毛,捂著自己后腿中央怒視陳辰。
陳辰尷尬的別開眼,說了聲抱歉之后,又問某驢:“看你的樣子莫非是還有其他辦法?”
“那是自然,如果你信我,就跟我走吧,我保證一定會讓你順利進入修仙界!”
某驢信誓旦旦的說著,陳辰卻瞟了他一眼說:“相信一頭驢,母豬能上樹!”
“啥?啥意思?”
某驢不解,陳辰也沒想讓它明白,而是轉移話題說:“你耳朵上的傷口需不需要處理一下?我怕你還沒走到修仙界,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這里了?!?p> “哎呦!媽呀疼死老子了!”
經陳辰的提醒,某驢才想起耳朵被削去了一個的事實,頓時疼的吱哇亂叫,心里頭詛咒了陳辰幾百遍。不過驢臉上卻沒有分毫痛恨的表情,反而看向陳辰的目光還帶著幾分貪婪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