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義見李江山醒來,臉上露出笑容,“李前輩,你醒了!我今天白天見你挫敗花間派眾多高手,怎么會?”
李江山笑了,苦笑,“在此之前,我就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今日遇到的又是花間派的眾多高手,若是打斗再持續(xù)一會兒,我恐怕就得命喪當場,不過如今也沒多大區(qū)別,現(xiàn)在也沒救了。謝謝你救了我!”
薛懷義輕笑,“還有我?guī)熋??!?p> 李江山望了望篝火旁邊安睡的少女,再次輕聲道了聲謝。
薛懷義道:“前輩不必如此客氣?!?p> “少俠適才可是用內(nèi)力為小老兒療過傷?”
“正是?!?p> “想必少俠內(nèi)力醇厚,武功怕是也不弱吧,已臻當今武林二流高手之列了,不敢請教...”
“哦,在下鐵劍門下二弟子,薛懷義?!?p> “原來是夜風塵前輩的傳人,我見少俠一身正派,也是名門弟子,小老兒厚著臉皮,有一事相求!”
“前輩請講!”
李江山一嘆,“我女兒千雪與花間派掌門燕雙飛的七兒子燕長亭結(jié)為夫妻,眾所周知,花間派這些年來,行事不正,我擔心,在小老兒死后,燕長亭會對雪兒不利,懇請少俠代我照顧好她,我在這世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少俠能否答應?”
“好,我答應你!”
“謝謝!你可去泰山腳下的小村莊里尋她!”
......
李江山終于還是死了,死得很安詳,薛懷義葬了李江山后,心生感慨,人在江湖飄啊,哪有不挨刀?
......
無垢山莊。
“薛賢侄持鐵劍令來,所為何事?”
“啟稟莊主,嵩山派近日將舉全派來攻?!?p> 成狂點頭,“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請回稟莫門主,嵩山派不會去攻鐵劍門,哦,對了,七派欠鐵劍門的情,已經(jīng)還完了?!?p> 薛懷義松了口氣,道:“當然,那小侄就告辭了?!?p> 目送薛懷義兩人離去后,成狂走出大殿外,眼望遠山,背負雙手,氣定神閑的悠悠說道:“老劉,你立刻給六派飛鴿傳書,就說我以盟主之令讓他們火速趕往嵩山腳下的福來客棧,另說,最后一塊鐵劍令,也到手了。”
“屬下領命!”
......
三日后,嵩山。
一行七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齊走向嵩山派的大門,而走在最前的,正是成狂。
“來者何人?”
成狂呵呵一笑,“我們乃是滄州府七派掌門人,特來此拜山,麻煩小哥將成狂的名字說給陸掌門,他必會見我?!?p> “好,請稍等?!?p> 少頃。
“哈哈!竟是成盟主大駕光臨?。】炜炖锩嬲?!”陸暢飛快步迎出,臉上帶著笑容,心中卻在奇怪,這七派掌門來此何事?
成狂拱手施禮,道:“我等是來此向陸掌門討份人情?!?p> 陸暢飛哼笑,“哦,是何人情?。俊?p> 成狂道:“聽聞貴派將在近日向鐵劍門發(fā)難?”
陸暢飛道:“不錯?!?p> 成狂道:“我等還請陸掌門莫去的好!”
陸暢飛有些不悅,“哦,為何?”
成狂道:“因為,我們七派會助鐵劍門一臂之力?!?p> 陸暢飛冷笑,“如果我說不呢?”
成狂大笑,“那就請陸掌門后果自負了!只是怕陸掌門日后會后悔莫及?。 ?p> 陸暢飛哼了一聲,心中也對七派頗為忌憚,若是七派中任何的單獨一派,嵩山想要滅之,不說不費吹飛之力,卻也不難。但七派早已聯(lián)盟,且同進同退,這就有點難辦了。
毫無預兆,陸暢飛突然一掌往成狂打去,其中內(nèi)力噴涌而出,成狂像是早已料到似得,竟是正好迎上陸暢飛的內(nèi)力。
時間不長,只見成狂已有堅持不住的趨勢,而陸暢飛卻還是云淡風輕,仿佛身上的內(nèi)力并未損耗多少。
巴山劍派與伏虎門的兩派掌門立馬分左右兩側(cè),將內(nèi)力用左右手傳入成狂體內(nèi),與陸暢飛硬抗。
時至正午,場面依然劍拔弩張,大戰(zhàn)仿佛一觸即發(fā),對掌拼內(nèi)力的三人都是大汗淋漓。
而此時,陸暢飛通過比拼內(nèi)力,對七派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七派合力比嵩山一派的實力略強,但若再加上鐵劍門,怕是就要碾壓嵩山派了,他不由暗嘆一聲,強壓住內(nèi)心的郁悶與火氣,撤了掌力,同時含笑對成狂說道:“好,我嵩山派今日就賣七派一個面子,答應不與鐵劍門計較了?!?p> 成狂也暗松口氣,“陸掌門此言當真?”
陸暢飛沒好氣道:“絕無虛言!”
“如此甚好!陸掌門貴為一派掌門,想必也不會食言而肥,呵!陸掌門想必也是貴人事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哈哈!告辭!”
“慢走,不送!”
七人一轉(zhuǎn)身,陸暢飛的臉色便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漫步走回山門。
過了一會兒,陸暢飛突然陰陰笑了起來,對身旁的親信小聲說道:“去查查七派中,是否有人在鏢局里當差?哎呀!從今兒個起,咱們可以下手的目標又多了些!哈哈!”
“是,師傅!”
“回來,你要記住,咱們干的事,一定不要走漏消息,否則我就砍了你!”
“是,徒兒記住了?!?p> ......
一月之后。
鐵劍門。
薛懷義坐于涼亭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人來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如意小丫頭啊?”顧青芳做到薛懷義身旁,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薛懷義驟然清醒了過來,不過馬上就臉紅耳赤了,因為此時他們離的實在是太近了,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熱度。薛懷義連忙離得遠了些,誰知顧青芳竟然又靠了上來,而此時薛懷義已退到了角落里,再無法退了。
“你很怕我嗎?”顧青芳輕輕摩擦著薛懷義的肩膀,同時捋了捋烏黑濃密的秀發(fā)。
薛懷義深吸口氣,連忙站了起來,退開了好些距離,才對顧青芳輕輕彎腰施禮,“師娘好!”
顧青芳又站了起來,一步步靠近薛懷義,同時抱怨道:“不好,我很不好?!?p> 薛懷義蹙眉,“師娘可是生病了?”
顧青芳輕笑,“青芳沒有生病,但你師父那個老頭子倒是有病,總是滿足不了我,每次來我這里,都讓青芳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我都要讓他給氣死了,唉!真是后悔嫁給了他??!”
薛懷義聽得面紅耳赤,輕舒了口氣,道:“師娘切莫這么說,師父他還老當益壯,只是近來煩心事多了,有些力不從心罷了,過些天就會好的?!?p> “咯咯!就他?。〔贿^就是中看不中用!呵呵!若是你嘛!才真是壯呢!”說著,顧青芳又湊到薛懷義近前,一手搭在他的胸前。
薛懷義連忙后退躬身,同時冷聲說道:“師娘請自重!”
“不識抬舉!”顧青芳冷哼,路過薛懷義身旁時,狠狠地退了他一把,還嫌不夠,又抬起小蓮腳狠狠踩了薛懷義幾腳,才心滿意足的漫步離去。
薛懷義無奈嘆了口氣,有些煩惱。又繼續(xù)坐回原位,欣賞院里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