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解了我的疑惑!”薛懷義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騰良大驚,“怎么你...”
薛懷義道:“其實我只是懷疑凌霄閣,還并不確定?!?p> 騰良苦笑著搖了搖頭,“薛懷義,你果然很聰明!若是我能早點遇上你,一定交你這個朋友!”
薛懷義抬頭深吸口氣,道:“我也是!”隨后再不遲疑,快步離去......
薛懷義走進(jìn)客棧的房間,見只有一個易展宏在練功,另兩個房間里的薛劍鋒和玉如意都不見了。道:“師兄,小師妹呢?”
易展宏起身,拍了拍薛懷義的肩膀,道:“師弟啊,師兄我是看你徹底沒戲了。”
“什么意思?”
“小師妹現(xiàn)在正與薛劍鋒處的火熱呢!剛才好像一起出游了,你是沒見到她看薛劍鋒的眼神,活像是要將人家給生吞了似得,那如饑似渴的!嘖嘖!活脫脫就是一個女色狼??!”
“行了,師兄!”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走,咱們喝酒去!”
兩人到了二樓的酒桌上,點了些酒菜,易展宏似是隨意的問道:“我好像聽師妹說,此事還有幕后黑手?”
薛懷義道:“不錯,就是凌霄閣,只是我很奇怪,揚威鏢局怎么會惹上凌霄閣這樣的龐然大物?所處的地位不一樣,按理說不應(yīng)該有交集的。唉!”
易展宏輕聲道:“說起來,這次得好好謝謝師弟,若不是師弟出手相救,我怕是真的要秋后問斬了,來,師兄敬你一杯!”
薛懷義笑道:“干!”
正當(dāng)兩人聊得盡興時,旁邊不遠(yuǎn)處兩桌帶刀大漢的說話聲,引起了薛懷義的主意,特別是他們言談中所提到的“凌霄閣”三個字,讓薛懷義提起了精神,他向師兄使了個眼色,兩人頓時不再言語,仔細(xì)聆聽起旁邊兩桌的說話聲來。
“嚴(yán)老二,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凌霄閣真要辦喜事了?”
嚴(yán)絕一笑,道:“那是當(dāng)然,聽說少閣主取得還是一位普通人家的黃花大閨女,據(jù)說漂亮的很啦!嘿嘿!”
嚴(yán)絕話音剛落,旁邊那一桌上突然有個揣著紙扇的白衣人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快要被笑死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嚴(yán)絕斜眼看去,冷聲道:“小子,你是找死不成?”
嚴(yán)絕身旁的幾人也都是面色不善的看著白衣人,誰知白衣人竟是一點也不害怕似得,反而笑得更歡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嚴(yán)二爺是吧?小子云中天向你賠不是了!”
嚴(yán)絕等人聽聞云中天三個字,立馬臉就黑了,那表情,猶如吃了大便一樣,良久才干笑一聲,“云大爺,剛才是小的不是,是小的不知是你老人家,還請海涵!”
云中天淡笑,“無妨!”
嚴(yán)絕等人皆知云中天是個好脾氣的人,因為他入江湖三年多來,從未聽聞他殺過一人,發(fā)過一次氣,他的臉上仿佛天生就帶著笑容,這笑容似是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帶給人歡樂與開心。江湖人送外號議劍大俠,其中的意思是云中天一般都只是與人比武論劍,輕易不會殺人,很有君子風(fēng)范。
嚴(yán)絕等人聽聞云中天不怪罪,紛紛松了口氣,畢竟傳聞只是傳聞,萬一傳聞有誤呢?說不定這小子就是個典型的笑臉虎,他們現(xiàn)在也都悶頭吃起飯來,不言語了。
過了一會兒,云中天道:“凌霄閣的少閣主其實是個女的,還是天姿國色,與她結(jié)婚的,就是你們通州府內(nèi)揚威鏢局的少掌柜,吳俊凱,少閣主叫梅新月,她還完了揚威鏢局欠的那七萬兩白銀,不過條件好像是王俊凱入贅到凌霄閣,想必具體的婚事情況,不久就會傳遍江湖的?!?p> 嚴(yán)絕奇怪,“敢問云少俠是如何知道的?”
云中天笑笑,“呵呵,半年前,我上凌霄閣挑戰(zhàn)閣主梅問道,于第十三招敗于其手,后來我又與他女兒梅新月交戰(zhàn),于兩百十七招上打敗她,那時我就見她與一個武功平平的少年在一起,一問才知是揚威鏢局的少掌柜王俊凱,我問她們是怎么相愛的?她告訴我說,之前她有一次中了別人的暗算,被恰巧走鏢路過的王俊凱相救,后來兩人漸漸相愛?!?p> ......
薛懷義眉間那一絲不解的憂愁終于消散了,“師兄,我終于知道了?!?p> 易展宏道:“知道什么了?”
“原來是梅新月想要讓王俊凱入贅到凌霄閣,而揚威鏢局的掌柜王力宏就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自然是不會同意,可有了這么一出后,他想不同意,也不行了!”
“原來如此!”
.......
第二天,果然凌霄閣的親事就傳遍了武林人士所聚集的酒館等地,婚期就定在下個月的十五號。
易展宏道:“師弟,這次我栽了這么大的跟頭,才知我的武功在江湖中,實在是微不足道,我痛定思痛,決定回山再鍛煉一段時間了,等武功再有所進(jìn)步,自信不會再吃此類大虧后,再走江湖討口飯吃。師弟你是否跟我一起回鐵劍山?”
看見易展宏臉上苦澀的表情,薛懷義心知此次回去,大師兄怕是又要潛心修煉了,不知道又會在修煉過程中受怎樣的苦,他嘆了口氣,道:“師兄,我自小就心儀師妹,門中的師兄弟都知道,如今師妹跟著薛劍鋒不知所蹤,讓我怎生放心的下?我想再在附近找找他們?!?p> 易展宏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愛如意有多深,怕是為她舍棄性命,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他很久以前就知道,小師妹與他根本就沒有可能,小師妹所喜歡的,就是薛劍鋒那樣的天之驕子,人中龍鳳,為此他已不知勸了懷義多少回,可都沒用。當(dāng)下也不多少什么,回到房里,收拾了行李,就此回山。
薛懷義自然也知道現(xiàn)在要去找?guī)熋盟麄?,無異于大海撈針,而且就算找到了,也只有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們?nèi)缒z似漆的份,心里更感難過。
入夜,薛懷義在已經(jīng)寂靜的大街上,慢慢游蕩著,毫無目的,不知去哪兒,突然間,他的眉頭皺了一皺,背后的微風(fēng)有異,更是隱隱傳來極其細(xì)微的腳步聲,若不是薛懷義足夠謹(jǐn)慎,即使在心不在焉的情況下,依然沒有放松對周圍的警惕,怕也是不能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跟蹤了,而且薛懷義也正感到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殺氣正向他襲來,當(dāng)即他不動聲色,從背后的風(fēng)聲與腳步聲中暗暗猜測來殺他的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