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盡管問的很白癡,但薛懷義還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玉如意嘆了口氣,道:“或許你人很好,在同門中也很優(yōu)秀,但和鋒哥比起來,你實在是就像是一只小小的麻雀,而鋒哥則是翱翔在九天之上的展翅雄鷹?!?p> 她鄙夷的看著薛懷義,道:“論財產(chǎn),你比不上鋒哥,論武功,輕功,劍法,有哪一樣你比得上鋒哥?你就是...就是...”
薛懷義苦笑,“事到如今,你還要有什么不好說的?”
玉如意將薛劍鋒擁的緊了些,才道:“你其實就是只癩蛤蟆,在我眼里,又臟又臭,又垃圾,看你一眼,就覺得厭惡。不知道為什么,總之,我就是很討厭你。真不知道師傅為什么從小就特別寵愛你,哼!其實我早就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其實是愛屋及烏,你是師傅表妹的女兒,師傅他當年肯定是喜歡你娘,所以才...說不定...說不定你壓根就不信薛,該姓莫,你或許就是師傅和他表妹生的野種,所以你娘他才會在薛家待不下去,被追殺致死!哼哼!”
薛懷義聞聽此言,氣的差點吐血,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妹的嘴巴竟然這么惡毒。不禁怒聲道:“臭表子!你嘴巴放干凈點兒!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
薛懷義還沒說完,就往身后倒去。
原來是薛劍鋒聽聞薛懷義罵如意,頓時掠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踢了薛懷義一腳,然后又覺得不解氣,又對其狠踢起來。
薛劍鋒的武功本來就遠超薛懷義,再加上踢薛懷義的第一腳就暗中使了強勁的內(nèi)力,此后每一腳所帶來的威力,比之前,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噗!”
一口鮮血被薛懷義吐出。
薛劍鋒見見了血,才戀戀不舍的收了腳。回到玉如意的身邊。同時對薛懷義冷笑道:“小子,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婆同門師兄弟的份上,剛才勞資就弄死你了,快滾!”
薛懷義以前還以為自己的武功不錯,可直到和薛劍鋒交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差,竟然在倉促之下,檔不了他的一招。此后的自己,更是無力還手。
薛懷義先是勉強的打坐起來,把薛劍鋒涌入體內(nèi)亂竄的內(nèi)力給一一化去,才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離去......
出了百花苑,薛懷義沒有目標的走在大街上,看見一家酒樓,便進去要了幾壺酒,直到喝醉......
“喂喂喂!”
“呼!客官,你醒了就好??!請先把酒錢給結(jié)了吧!如今天都快黑了,你已經(jīng)在這里睡了好久了,都影響我們做生意了?!?p> “喏,拿去?!?p> ......
薛懷義沒有買馬騎,也沒有施展輕功,他走在馬路上,靜靜的思索著,“我該往何處去呢?哼!看來也只有回家了,回鐵劍門,如意她不要我了,還有她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難道我真的是師傅的兒子,所以他從小才會特別照顧我?不可能,那只是小師妹的猜測罷了,怎能當真?不過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我的父親究竟是誰?我想家了。”
“那里山路十八彎呢!誒誒誒!那里姑娘美又媚喲喲!嘿嘿!那個那個我要娶個漂亮小媳婦兒喲呵呵!喲呵呵!呢......”
聽著這奇怪的山歌,薛懷義本來沉重的心情也舒緩了不少,望著身后趕著黃牛的白發(fā)老人一眼,臉上也終于有了笑容。
一陣涼風(fēng)吹來,臉上竟是粘黏黏的,他甩掉空了的酒壺,擦了擦快要干了的眼淚,擋在路中間,對著正唱山歌的白發(fā)老人道:“這位老丈!這是三兩銀子,我想搭一程,去前面的鎮(zhèn)子里?!?p> 白發(fā)老人笑呵呵的,把車停了下來,說道:“快上來吧!小伙子,看你臟不拉稀的,咋還不愛干凈呢?那三兩錢,老漢我也不要了,你只管坐就是了,這里距我住的小鎮(zhèn)子可還有八十多里地呢!遠著呢!你盡管躺在上面睡!”
薛懷義道:“老丈,你怎么這么晚才會家?。√於家诹??!?p> 白發(fā)老人道:“這幾天收玉米,忙著呢!家里缺錢,我今天上午吃了飯,立馬就把家里多余的存糧拿到城里去賣,我們家雖是住的離鎮(zhèn)子較近,但問題是,把稻谷賣到城里,能多拿些錢,所以才跑了這么躺遠路,唉!老伴兒在家里估計也等的心急了喲!”
薛懷義躺到稻草上,看著漆黑的天空,聞著清新的空氣,心情也好了許多,淡笑道:“老丈,既然是去城里賣米,牛車上怎么還有稻草啊?”
老丈哈哈一笑,先是把牛車停了下來,然后也到了后面的稻草上躺了下來,吆喝了一聲,老牛又開始慢吞吞的拉起車來。
老丈閉上眼睛,舒了口氣才一臉自豪的慢悠悠說道:“這稻草是給我自己準備的,我們這牛啊!跟著我老漢走這條路,也不知走了多少年了,自己就能找到回家的路,所以每年這個時候??!我都可以輕輕松松的到這后面睡上一覺,等睡醒了,我也就到家了?!?p> 薛懷義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當薛懷義再次到達鐵劍山的山腳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多月之后的事了。
這半個月以來,薛懷義既沒有修煉內(nèi)功,也沒有勤練劍法,整日只是欣賞沿途的風(fēng)景,也是如此,他才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回到這里,若是他全力用上輕功,怕是不出七天,就能趕回來。
隨著上山,他的心里也開始忐忑起來,因為,這次他決定找?guī)煾蛋炎约旱纳硎绬柷宄?p> 到了半山腰上,薛懷義走入那片熟悉的密林,等走進了深處,他在一塊墓碑旁,停下腳步,跪了下來。
“母親,孩兒回來了!我從小被師傅養(yǎng)大,卻始終不知自己的父親是誰?就連你的容貌,孩兒也只能在夢境中見見,娘啊!你究竟長得什么模樣?為什么不活著,把我撫養(yǎng)長大呢?小師妹說,我是你和師傅的兒子,我當然不信,只是,我的家,究竟在哪里??!師傅也曾說過,說你是他的師妹,也是他的親表妹,可為什么師傅始終不告訴我我的來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