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
賭贏的人,喜笑顏開,賭輸?shù)娜藵M面愁容,此刻內(nèi)心早已把血劍山莊的少莊主薛劍鋒給恨透了,可惜卻沒有一個敢跟血劍山莊作對的,沒有人敢因此這個去尋薛劍鋒的晦氣。
蕭凡長舒了口氣,騎上馬,往回趕去。路上行人看他眼神里的崇拜等神色,他也不以為意,因為已經(jīng)習慣了......
回家后,妻子莊心妍為他端來一碗燕窩粥,甜甜的說道:“相公,你辛苦了!我給你熬了燕窩!快趁熱喝了吧!”
蕭凡嗯了一聲,接過碗,沒用勺子,一口就喝了個精光,然后又將她旁邊侍女懷中的兒子給抱了過來,一臉的幸福。
莊心妍嘟著嘴,道:“讓你別去比武了,你偏要去!唉!把兒子給我!”
蕭凡把兒子遞了去,道:“你還說我呢?你看你,才剛做完月子,怎么能這么勞累呢?燕窩可以讓下人們燉嘛!”
忽然間一陣大笑傳來,“哈哈!妹夫說得有理,妹妹??!你以后可千萬不能這樣?。〔蝗徊恢姑梅蛐奶郏龈绺绲?,也是不忍吶!”
蕭凡轉目看去,只見大舅子莊政走了進來??烧粗?,看著,眼中莊政的模樣竟是開始模糊了起來。
“噗通!”一聲,蕭凡已經(jīng)倒了下去,渾身都使不上勁來,更感覺身子越來越沉重,胸口越來越煩悶,口中更有惡心想吐的感覺,此刻他已意識到不好,顫抖著語氣說道:“心妍,快...快扶我起來,我好像中毒了!”
“哈!哈!哈!哎呀!我等著一天,已經(jīng)等了好久好久了??!”莊政冷笑著,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而狠毒。
蕭凡往莊心妍看去,只見她此刻慢慢走進莊政的懷里一臉依偎動情的表情,儼然看去,就是一對情侶嘛!又聽見莊政的話后,蕭凡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測。
莊心妍冷冷看了蕭凡一眼,對著莊政撒嬌道:“政哥,怎么還不殺了他呀?多看他一眼都討厭!奴家早就想一刀捅死他了,都是你,非要等到現(xiàn)在!”
莊政笑道:“妍兒??!還不都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嘛!這事咱們當然要在你月子過后,才能做嘛!呵呵!你看!我們的兒子多乖!嘖嘖!”
蕭凡聽了心下大驚,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是你們的兒子,你們怎么可以?你們可是親兄妹???”
莊政一臉鄙夷的說道:“蕭凡啊,蕭凡,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們也就索性讓你死個明白,我和妍兒,的確是兄妹,但卻是表兄妹,而且還是遠方的,只是從小就生活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就已經(jīng)私定了終身,但我們都是來自農(nóng)村,家里窮??!沒辦法了!只好來找你要點了!沒想到你還真中了我表妹的美人計,不過一想到你天天占著我表妹的便宜,我就想要弄死你!”
說到這里,莊政已經(jīng)目光噴火,走上前,狠狠地踢打蕭凡,直到把他打得頭破血流,才稍稍罷休,見蕭凡快要暈過去了,跑去拿了一盆冷水給他澆上了。
蕭凡醒來后,莊政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開始一寸寸的去割蕭凡的肌膚,房間里頓時發(fā)出了慘無人道的聲音。
“叫吧!盡情的叫,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現(xiàn)在整個蕭家,都早已換上了我們的人,而且你中了毒,活不久了!既然你都必死無疑了,那就讓你臨死前再享受享受了!呵呵!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姓林,不姓莊,記得死后下了地獄,閻王爺要是問你你的仇人是誰?可別報錯了名字,你的仇人叫林政。哈哈!這折磨人的差事,真是痛快??!”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蕭凡的渾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好的,連男人的標志,都被狠毒的林政給一匕首給割斷了,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蕭凡痛苦的嚎叫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可惜沒有一個人來救他,就連和他做了一年夫妻的莊心妍,也并沒有憐憫的看他,在她的眼里,只有痛快和愜意。
這一刻,蕭凡的心冷了,碎了,他從未想到人性竟然可以這么晦暗,世界竟然如此黑暗。他幾次痛暈了過去,卻又都被一盆冷水給澆醒,繼續(xù)承受著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有一個世紀那么長,蕭凡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往外走去,他在擔架上搖啊搖??!不知道會被抬到哪里去?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命運等待著他?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除了承受,他什么也做不了。
蕭凡緊咬著舌頭,努力讓自己清醒,可渾身劇烈的疼痛,還有腹中劇毒的作祟,他只能勉強維持著一絲絲的清醒,在擔架上搖晃中,他破碎的鼻子隱隱聞到了花香,和森林里野草和樹木的氣息,緊接著,擔架不再搖晃了,他隨著擔架一起往下急速的墜落,急流的空氣,刺的他渾身都更加疼痛了,不過卻也因此清醒了許多。
“噗通!”
水花四濺,高岸上的兩名漢子,拍了拍手,都松了口氣,兩人手搭著肩,往回走去。
途中,高瘦漢子說道:“老高,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啊,上頭讓咱們把人給埋了,我們?yōu)榱送祽校@么做,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可逃不了好?。 ?p> 老高的漢子不在意的說道:“兄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自個往外說,又有誰知道?不過我也奇怪這小子是誰,竟然被折磨成這副樣子,我記得蕭凡老爺并不殘忍吶?唉!以后咱們在蕭府可要小心著些,千萬別走他后塵??!”
......
當蕭凡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一塊岸邊上,他從水里艱難的站了起來,內(nèi)心訝異,自己竟然還活著,他大笑三聲,欣喜自己劫后余生,片刻后,他盤膝而坐,內(nèi)力運轉起來,便發(fā)覺體內(nèi)的內(nèi)力竟然十不存一,由于身上到處都是匕首劃過的痕跡,體內(nèi)經(jīng)脈損傷嚴重,也不知武功能否恢復到往日的程度,臉色雖然垮了下來,但他告訴自己,千萬別泄氣,只要自己還活著,就還有報仇的機會。
再一查看體內(nèi)劇毒,竟然消失不見了。詫異之后,他便回想起了少年時的一段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