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以后。
慕容風(fēng)問道:“為何這凌空飛渡還沒有我之前的輕功快呢?”
薛懷義道:“之前你練的那套輕功,已經(jīng)修煉了不知多少年,而如今這個,你才剛練,我初練此輕功時,也是這樣,足足花了近月的時間,才讓我的凌空飛渡,與從小練得那套輕功的速度相持平,只要你持之以恒,這門‘凌空飛渡’,會讓你大吃一驚的?!?p> 慕容風(fēng)笑道:“我很期待?!?p> 頓了頓后,慕容風(fēng)道:“我以為,你會不認賬呢!因為任誰都知道,你這門輕身功法,實在是武林葵寶,說實話,我到現(xiàn)在,都還有點不太相信,你竟然就真的將它傳授給了我!”
薛懷義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講誠信!做不到守信義的,他的人生一定是失敗的?!?p> 慕容風(fēng)道:“看來,真的是傳言有誤??!”
此時慕容風(fēng)與薛懷義兩人正靠在一顆大樹的大樹枝上,薛懷義聞言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慕容風(fēng)笑道:“這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夠在此種情況下守得住諾言呢?江湖傳聞,薛懷義出自鐵劍門,之前曾經(jīng)趁師傅不在,欲玷污師母,嘖嘖!你說說,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懷義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說此事。
慕容風(fēng)道:“你怎么不去解釋一下,要知道此事之后,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是相當(dāng)?shù)某舭?!?p> 薛懷義無所謂的說道:“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他們怎么去說!我做我自己就行了?!?p> 慕容風(fēng)不以為然,道:“兄弟,人言可畏?。 ?p> 薛懷義聞言只是笑了笑。
慕容風(fēng)見狀只有輕搖了搖頭,過了片刻,他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似得,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即使在夜晚,也在散發(fā)著碧綠色璀璨光芒的杯子。
他將杯子置于掌中,細細把玩著。同時口中不時傳出“嘖嘖”感嘆聲。
碧綠色光芒也將薛懷義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慕容風(fēng)在端詳著杯子時,也不忘仔細觀察薛懷義見到杯子時的臉部表情。只是略一打量,他便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
薛懷義道:“這像是翡翠雕琢的,栩栩如生吶!翡翠我也見過,可能夠散發(fā)夜光的,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此物絕對價值連城!”
慕容風(fēng)笑道:“豈止價值連城,就這么個細小的玩意兒,價值起碼在十萬兩白銀以上。嘖嘖!其實我也是頭一次見!”
薛懷義疑問:“第一次見?難道這不是你的東西?”
慕容風(fēng)嗤笑出聲,道:“你忘了我在江湖上的名號了嗎?”
薛懷義聞言后,只是略一回想,便即釋然,笑道:“天下第一神偷!”
慕容風(fēng)道:“謝謝夸獎!”
過了會兒,慕容風(fēng)將掌中的翡翠杯子遞給了薛懷義,道:“看在你會說話的份兒上,就拿去給你看看,長長見識!”
薛懷義道:“你會不會還回去?”
慕容風(fēng)道:“如果我說不還,你會不會拘捕我歸案,或是從我這里搶走杯子,然后去還給失主?”
薛懷義搖了搖頭,道:“如果是以前,我想我會這樣做的,只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作為人,你能夠在這個世上活多少天呢?世上那么多的不平事,要是每遇上一件,你都要去管,那得多累啊!我想過得輕松點了!”
薛懷義輕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就當(dāng)沒看見?!?p> 慕容風(fēng)道:“你好像變了!”
薛懷義道:“變了什么?”
慕容風(fēng)道:“是心態(tài)變了?!?p> 薛懷義聞言只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更加仔細的觀察著掌心的翡翠杯子。
慕容風(fēng)道:“這個叫翡翠玉龍盞!本來這么大的翡翠是不值十萬兩銀子的價的,但這個翡翠是一種非常罕見珍貴的翡翠,它能在夜里散發(fā)光芒這一點,就為它平添了不少價值。而且你將它拿在手中,無論怎么去看,都像是兩條纏繞在一起的綠色小龍,你看看它張牙舞爪,生龍活虎的樣子,多可愛呀!即使并非這種罕見異種翡翠,僅是普通的翡翠,雕刻成這個樣子,它的價值也起碼在五千兩左右!若是貓眼翡翠,光是這么大,就得值一萬兩白銀,雕刻成這個模樣,那價值就得翻上三倍,也就是三萬兩銀子!嘖嘖!這既可以用來盛茶,也可以用來盛酒,喝起來,真是美輪美奐!”
薛懷義心中感嘆,把這玉龍盞握在手中,不像是在握著一件器具,倒像是在抓著兩條碧綠色的小龍,他輕聲道:“這上面雕刻的是龍,想必是皇家之物,莫不是你從皇宮中偷來的,要知道,尋常人家,即使家里再有錢,也不敢刻龍?。【褪钱?dāng)朝太傅、也不敢用這個來盛酒?!?p> 慕容風(fēng)道:“有見識!據(jù)說這翡翠玉龍盞,乃是建文帝時,他命人花了重金打造的,后來他被燕王圍在京城里,城破后,他也隨著這個玉龍盞消失不見了,可是后來沒過幾年,這翡翠玉龍盞出現(xiàn)了,但與之一同消失的建文帝卻沒有再出現(xiàn)。”
薛懷義道:“我以前聽說建文帝消失時,他那國庫里的金銀珠寶也隨之消失了?!?p> 慕容風(fēng)道:“這個我也聽說過,據(jù)說當(dāng)時建文帝要抵御燕王朱棣的反叛,幾乎耗空了國庫!城破時,只剩下了十分之一的財寶,不過即使只有這十分之一,也仍舊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說到這里,慕容風(fēng)遺憾的嘆息道:“不過既然這翡翠玉龍盞都現(xiàn)世了,那很明顯,那批財寶也不知被哪位運氣好到暴崩的人給得到手了,怕是都花的差不多了吧!唉!可惜?。 ?p> 薛懷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慕容風(fēng)又道:“喂!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從誰的身上偷的?”
薛懷義笑了笑,道:“我不用問,如果你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如果你不想說,即使我問了,也是白問?!?p> 慕容風(fēng)道:“哎呀!真是無趣!好了,不吊你胃口,我就發(fā)發(fā)善心,告訴你吧!這是幾天前,我從你的上司,袁大鏢頭的身上拿來的?!?p> “什么?這怎么可能?”薛懷義訝異。
慕容風(fēng)道:“嘿嘿!就知道你會吃驚!就你們那幾個箱子里的紅貨,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這個翡翠玉龍盞值錢!這個玉龍盞,才是你們這趟壓得真正的鏢。”
薛懷義道:“白天的那位老頭子!是你?”
慕容風(fēng)道:“不錯,就是我。”
薛懷義聞言深吸了口氣,鄭重的說道:“實在佩服!你厲害!”
慕容風(fēng)笑了笑,道:“那是當(dāng)然,要不然怎么能號稱偷中之神呢?”
薛懷義輕笑著道:“真是黃婆賣瓜,自吹自擂!唉!好不要臉?。×料沽宋业亩浒。 ?p> 慕容風(fēng)道:“切!什么自吹自擂?我這明明是孔明拜相,名至如歸嘛!”
薛懷義道:“唉呀!跟你這厚臉皮說話,真得要隨時提心吊膽才行!”
慕容風(fēng)聞言頗感奇怪,疑問道:“為何?”
薛懷義輕笑道:“謹防被氣死??!”
慕容風(fēng)聞言大笑不已。
兩人皆是開懷大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