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敗類
借著那一掌的力度,和自己那絕世的輕身功法,薛懷義再次凌空蹬了一腳,身子斜著往上飄去,同時也躲過了丁浩和謝江兩人的攻擊。
“好俊的輕功!”場中已有人忍不住的驚呼了起來。
“這不像是鐵劍門的身法吧?這小子又從何處拜師學(xué)藝了?這種品行德行,竟然也有高人收?唉!真是好運(yùn)氣!”
“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yùn)吶!要不是他這輕功在撐著,他早就死了幾個來回了。”
......
再次落在了地上之后,薛懷義冷冷的看著對面沖上來的三人。
早在龐龍暗自蓄勢掌力的時候,程幻霜便注意到了,于是她又點(diǎn)了女兒林曉月的啞穴。
無法言喻示警的林曉月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等看到薛懷義受了一掌還輕松站立的樣子后,才松了一口氣,又見丁浩三人聯(lián)手出擊后,一顆芳心又提了起來。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薛懷義再也沒堅(jiān)持住,頓時倒了下去,龐龍那一掌,竟遠(yuǎn)比他想象中更重,縱然化骨綿掌能解那青衣樓的蠱毒,可其中的威力,又豈是能夠小覷的,盡管化骨綿掌中的陰寒勁與那蠱蟲同時化去,可掌力仍在,它帶給薛懷義的,是重傷垂死。
只是辛好,他身體內(nèi)再無毒素了,他的仰面倒下,也正把丁浩三人的攻擊給化去了,三人的攻擊,竟是打在了他方才所站立的空處里。
薛懷義感到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全身更是乏力的很,他還沒有放棄,他用盡全力的去站起來...
丁浩三人沒有再繼續(xù)攻擊了,皆是冷笑著看著他。
在薛懷義終于起身起了一半的時候,謝江冷笑連連,一腳踢中他的胸口,他又再一次的倒了下去。
只是這次過后,就再也沒有站起來。
丁浩看著薛懷義無論怎么努力,卻始終也站不起來的樣子,心里總算是好受了些。
場中眾人見薛懷義如今連站都站不起來,當(dāng)即就有五六人站了出來,一人一口唾沫吐在薛懷義的臉上、身上,他也不擦,他還是在用盡全力的去站起。
一滴滴淚珠如珍珠般滑落,映得林曉月的臉色更顯憔悴,也讓丁浩看得心疼,他暗自問著自己,自己為什么那么沒用,得不到她的心,他想問問曉月,為什么你的眼淚不是為我而流?我們同門師兄妹,可以說是從小青梅竹馬,更是指腹為婚,在各自還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彼此生命的另一半,可這個薛懷義,他僅僅只是和你認(rèn)識了不到半年的時間???難道還敵得過我們十幾年的相識相知?
越來越來的加入了唾棄、辱罵薛懷義的行列中。
程幻霜勸著女兒:“曉月??!娘也為了你好!薛懷義的底細(xì),我們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他配不上你,若不是他對我們鏢局,還算是有點(diǎn)微薄恩惠,我們早就將他踢出了鏢局了,讓他吃了我們家這么久的飯菜,也算是便宜他了,可他竟然不知足,還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女兒?。∧氵€小,太容易被甜言蜜語給迷惑住,等過幾年,你就會明白做父母的苦心,你就會感激我們今天把你從深淵里拉了回來。唉!我可憐的孩子呀!都是那個......”
程幻霜下面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因?yàn)樗吹搅伺畠嚎此潜涠鴤榈难凵?,程幻霜心里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她感覺好像她已經(jīng)失去了這個女兒似得,這個眼神是那么的陌生,盡管女兒現(xiàn)在就在她的面前,卻好像已經(jīng)離了她很遠(yuǎn)很遠(yuǎn)。
慈母總是心軟的。手指輕輕一點(diǎn),她解開了女兒的啞穴,只解了啞穴。
看著林曉月眼神中的寒意似乎已經(jīng)消失了,望著自己的眼神中,又充斥了些許溫暖,程幻霜的心里又是難受,又是不忍。
“薛大哥!”林曉月聲音變得沙啞了些,話語中卻滿含深情。
這一聲‘薛大哥’,可是深深刺痛了丁浩的心,我也在你面前,為什么你看不見我?為什么你沒有呼喚我呢?嫉妒又充實(shí)了丁浩的心,他已不再平靜,右手緊握的利劍,又開始顫抖了起來,殺氣外露,劍鳴聲仿佛透露出它飲血的渴望,那握它的人呢?
利劍抬了起來,斜指薛懷義,丁浩踏前一步,雙手舉劍,欲要將其刺死在劍下。
“不要?!绷謺栽聡樀媚戭澬捏@,急呼:“如果薛大哥死了,我也絕不獨(dú)活!”
劍鋒已經(jīng)挨到的薛懷義胸前的衣角,劍尖已經(jīng)刺破了他身上所穿的所有已經(jīng),他能夠透過身上的汗毛,清晰的感受到利劍的寒冷,周圍的殺氣與自身的疼痛,雖然沒有讓他吭上一聲,卻讓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那丁浩的臉色呢?薛懷義形容不出,如果非要描述的話,他只能說,他如剛剛才從九幽下逃出來的厲鬼一般,臉色是嗜血而可怖的。他眼神里散發(fā)的寒意,就更讓人難受了。
薛懷義卻好像感受不到似得,他只是勉強(qiáng)將頭抬了起來,凝望著不遠(yuǎn)處無法動彈的林曉月身上,內(nèi)心深處卻起了深深的悲哀與苦痛,如果...如果師妹也能想她這般待我,就是讓我立刻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都到了這時候了,薛懷義還在想著玉如意,難道他愛她,就真的愛的那么的深?
林曉月道:“只要你放了薛大哥,我愿意嫁你!師兄,我從沒有求過你,現(xiàn)在曉月求你,放了他吧!我答應(yīng)你,從此永不再見他。一心一意只做你的妻子,盡職盡責(zé),若是有違誓言,就死...”
“哎呀!不可!”程幻霜急忙捂住了女兒的嘴,氣呼呼的說道:“為娘不允許你說‘死’字!說說也不行!我可就你這么一個女兒?!?p> 龐龍和謝江都看著丁浩做選擇,場中眾人都將視線凝聚在他身上,都好奇他會怎么做?這場婚禮辦到現(xiàn)在,他無疑已成了整個江湖的笑話,而罪魁禍?zhǔn)拙驮谒拿媲?,他只要稍微使點(diǎn)力,甚至都不用費(fèi)上一絲一毫的力氣,就讓掌中的利劍呈自由落體狀態(tài),以利劍的鋒利和重量,完全能夠?qū)⒀蚜x跳動的心臟刺穿,而且薛懷義剛下山時,就厚顏無恥的偷看唐雪艷沐浴,去年又奸銀師母,如今又搶奪他的妻子,他殺了他后,在場的任何一位都不會說個不字,都只會拍手叫好,大呼痛快,武林中從此又少了一個無恥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