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薛懷義運了會功,正要躺下休息,突然眉頭深皺,極速破窗而出,幾個起落間,一腳踢開沈心怡的房門。
只見屋內(nèi)的沈心怡神志不清,衣衫散亂,其旁正是之前的紅衣男子子上下其手。
不及多想,一股內(nèi)勁透掌而出,劈風而去。
紅衣男子一聲冷笑,左手但掌接住,一手抱住沈心怡,只抬頭吐一口氣,屋頂頓時出現(xiàn)一個窟窿,他縱身躍出,薛懷義在后緊追。
兩人打斗間,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四周的人,有人叫罵著出了門,看稀奇,有的…
夜空下,一座座屋頂之上,兩人的身影皆是一閃而過。
一炷香功夫兩人便到了一處偏僻角落。
那紅衣男子倏的止住身影,閃電般將沈心怡扔向薛懷義,同時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把軟劍,直刺薛懷義的胸口。
照這一劍的角度以及對方出手的速度,薛懷義若要閃躲,尚不容易,但他若只顧自己躲過這一劍,沈心怡必然要身中此劍,從而香消玉殞。
薛懷義來不及思索,一把抱住沈心怡,極力閃躲。
哪想到,薛懷義才剛移開少許距離,躲過了軟劍,便感受到身后勁風襲來,可此時他受沈心怡身體的巨大推力與重力,本就在借勢閃退,可仍然是晚了一步。
“噗!”一大口鮮血噴出,薛懷義背部硬受了一掌,原來這才是他的殺招。
薛懷義只顧施展輕功逃離。不及壓制傷勢。
那紅衣男子陰陰一笑,在其身后緊追不舍,大有趕盡殺絕的氣勢。
冷風似刀割般,刮在臉上生疼,他視力極好,卻也只看到前方正有一模糊的黑影極速而來,薛懷義正值要緊關頭,浴便道而行。
哪知那黑影竟似盯住了薛懷義似得,直向他沖來。
僅僅兩個呼吸后,那黑影便到了近前,薛懷義隨意撇了一眼,便見一位頗為俊俏的白衣青年,他見薛懷義懷中的少女,臉色陰沉的可怕,怒喝一聲,“賊子找死!”
只見他雙掌雙掌齊出,從高空劈向薛懷義頭部。
薛懷義見來人面貌熟悉,略一回想,就將沈心怡扔向了他,同時分出右手迎上他的掌力。
繞是薛懷義全力應對,仍感手臂發(fā)麻,幾乎失去了知覺,體內(nèi)更是五臟翻騰,身子不受控制的從屋頂?shù)袈淞讼氯ァ?p> 那紅衣男子微瞇了瞇眼,心想并非對方掌力多強,而是阻他好事的人與他這一戰(zhàn)后,已是強弩之末的原因。
他看著到了白衣男子懷中的沈心怡,紅巾遮住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單掌劈向白衣青年,只道對方好對付。
誰知。兩人一對掌力之后,皆是后退了半步。兩人腳下屋瓦皆是破碎。
那紅衣男子吃了一驚,心中驚訝不已,實是沒想到往日那個不起眼的小輩,實力竟是如此之強,他收起了輕視表情,從新審視了白衣男子一眼,便跳下破屋,轉身去追薛懷義。
這時再看,哪里還有他的人影。
“那掌力!”白衣青年望向薛懷義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哥,你打錯了呢?!鄙蛐拟蝗氚滓虑嗄陸阎?。他就暗輸內(nèi)力入其體內(nèi),助其壓制其體內(nèi)藥物所帶來的邪念,此刻沈心怡已恢復了些許神智。
原來這白衣青年,正是她的二哥,沈飛白,老莊主沈世光臨死前欽點的下一代莊主。
……
煙花巷。這里燈紅酒綠,仿佛天永遠不會黑似的。
百花樓,這是這條街,乃至整個杭州城里最出名的一處地方。一個富人們最喜愛的銷金窟。
在這里,只要你出的起錢,你就可以享受到最極致的快樂。
百花樓里最里端的一處房間里,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用著一雙咸豬手去解一位絕色少女的衣裙。
他叫賈百萬,是杭州城里非常有名的大富商,真正的腰纏萬貫,這不,就在三炷香之前,他就花掉了兩萬貫錢,來買樓里最漂亮的花魁的第一個夜晚。
可當他進了這個屋后,他就疑惑了,他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女人,并不是他方才摘下花魁面紗見到的那個女人,她們雖然都戴著面紗,但論容貌實在是有天壤之別。
并不是這個女人姿色差,恰恰相反,當他摘下她的面紗后,才發(fā)覺他這一輩子真是白活了,他實在再也沒心思去管真正的花魁去了哪兒,他早已迫不及待了。
那絕色少女全身都有著微紅,像是移動很困難,神志卻格外清醒,她的香肩在不停的顫抖著,像是在極力的控制著什么。當賈百萬的手快要解開她最后一層包裝時,她似是認命了。
突然間,一聲滴答聲響起。很短暫。
一個呼吸之后,整個房間都暗了起來。那中年男子正要吃驚的叫出聲來,口已張開,聲音卻啞然而止,身子也隨之倒了下去。
點了中年男子的穴道之后,薛懷義再沒了一絲的力氣,倒在了床上那絕美女子的身上,暈了過去。連自身壓著的女子的面貌都沒看清。
那女子本來認命似得閉著眼睛。她已做好最壞的打算,但薛懷義的這一重壓,又讓她清醒了些許。
她睜開眼后,見此情形,不禁長松口氣,她開始緩緩提氣,悄然運轉著本門功法。
直到許久之后。
絕美少女再次睜開眼睛,她輕輕起身,眼見一旁被定住的中年男子,眼中滿是厭惡,微握秀拳,又一張開,拍向賈百萬胸口,只此一掌。便將那肥頭大耳的賈百萬給劈成了糜粉,化為了濃濃血霧,彌漫在空氣中,連骨頭渣都不剩。
她又看向正壓在她俏腿上的薛懷義,心中雖知辛有他這位不速之客,才讓她免收侮辱,但這份感恩僅僅只讓她猶豫了一瞬,便殺心又起,她粉掌已經(jīng)抬起,正準備一掌也將其劈死,卻驟見其脖頸間有著微弱的綠光。
絕美女子細細看去,見是一個碧綠的小玉笛在黑夜里散發(fā)著熒光,她眼神吃驚極了,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物,她猶豫了起來,眼神中透著掙扎,抬起的手掌卻遲遲沒有劈落下去。
她開始拿起玉笛仔細打量了起來,手掌卻在微微顫抖著,內(nèi)心的魚念又像是要壓制不住了。
黑夜中,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但能從他健壯的身體與均勻的呼吸聲中,判斷出他是一位青年男子。
她的臉更紅了,鼻息也更加粗重了,香臉上滿是汗珠,渾身早已被香汗淋濕。
她手里緊緊攥著碧綠色的玉笛,皺著黛眉,長長嘆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卻終是緩緩將衣裙褪下,不再壓制身體的感受與需求,俯下身,用那迷人的香唇輕輕的吻上了薛懷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