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厲內茬的是個中年婦女,像是個管事的,挨訓的是個漂亮的小丫頭,清純可愛極了。
那小丫鬟嘟了嘟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卻不敢吭聲。
待那管事的中年女子一走,那少女就毫不在意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臺階上,只聽她低聲念叨著:“唉!再熬個幾天就好了,待主子的朋友走了,我也就熬出頭了。想想我丁清也有做女主人的那一天,真是好激動??!呵呵!”
屋內,薛懷義面露疑惑之色,不知在想什么。
深夜,沒有月光,這一晚的天氣仿佛很陰沉。
西廂房最左邊的一個小院子,就是丫鬟們的居處,她們幾乎每一個都分到了單獨的居處,這個即使是在大戶人家,都是不常見的,而這些年,在蕭家來說,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
一陣微風拂過,一個黑衣人悄悄的踏著幾乎毫無聲息的步伐,輕敲了一個房間的門。
不一會兒,那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白天挨訓的少女丁清。
她見到面前的黑衣人,滿是笑顏,拉他進屋后,便開始去脫他的衣服……
漸漸的,天色已近凌晨,此時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那個房門又開了,丁清念念不舍的送了他出來后,便關上房門,又回去睡了。
黑衣人愜意的往院子外走去,步伐依然很輕。
剛走出院子,他就駐定了腳步,臉色有點尷尬不解,他打了個哈哈!笑著對前方斜靠在桂花樹枝上的薛懷義說道:“賢弟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咋不多睡會兒了?”原來這人正是蕭凡。
薛懷義臉色沉重的凝視蕭凡,語氣平淡:“大哥才是真的起得早!我只是昨夜沒睡而已?!?p> 蕭凡狀似隨意的說道:“賢弟想是說笑吧?總不會真的在這樹上待了一夜吧!”
薛懷義道:“大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做小弟的,怎能安睡?”
蕭凡背負雙手,這次倒是沒有回話。
薛懷義道:“我的蕭凡蕭大哥呢?在哪里?”
蕭凡笑道:“賢弟,我不是在你面前的嗎?”
薛懷義搖了搖頭,跳下桂花樹,掌中不知何時起,已經積蓄了內力。
突然間,毫無預兆的,薛懷義一記十成天空掌劈去。
那蕭凡面色凝重,往一旁閃去,閃躲間,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躲不過薛懷義四面八方遮天蔽日的掌影。
“噗!”
蕭凡被震退十尺之外,勉強站定,卻是搖搖欲墜,更是口吐鮮血。
兩人的打斗,動靜太大,驚擾了四方,周圍已經聚齊了不少人,正當薛懷義要揭露蕭凡的假面具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小虎子。
薛懷義沉默,也更加疑惑了,小虎子不是蕭大哥的親信么?怎么會認不出真正的蕭凡?
“都回去,我們只是在切磋而已?!笔挿餐赖恼f道。
趕來的丫鬟姑子和家丁們,聞言都退了回去。
只有小虎子沒走,現(xiàn)在又只有他們三人了。
薛懷義道:“摘下你的面具?!?p> 蕭凡笑了笑,果真聽話的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里面的一張俊俏的臉蛋。他竟不是薛懷義的大哥蕭凡。
假蕭凡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薛懷義道:“本來我是真沒發(fā)現(xiàn),但昨天,我聽到了丁清的嘟囔聲。她竟然是你的女人!”
假蕭凡道:“那又如何?”
薛懷義嘆了口氣,道:“蕭大哥,在幾年前,就不是個男人了,他怎么會有讓丁清這個如花少女滿意的本事呢?”
假蕭凡道:“你果然知道,作為他的親信,連小虎子都是不知道的?!彼聪蛐』⒆樱茄凵穹路鹪僬f,真正的蕭凡竟是從沒有信任過你。
薛懷義道:“既然你知道有這個可能,怎么還?”
聞聽此言,假蕭凡不禁苦笑了起來,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染上了一種病,離不開女人的病,我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的內力,聽力與輕功竟然會這么高,唉!失算了!”
薛懷義道:“蕭大哥呢?”
假蕭凡倒是很誠實,他說道:“死了。”
掌力再次凝聚,空氣中已經彌漫了殺氣,從他瞬間冰冷的眼神里,不難看出,他已經準備殺人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小虎子突然說道:“你不能殺他,他才是真正的蕭家人,我們蕭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p> 薛懷義心中不解,看向小虎子。
小虎子正要開口,假蕭凡卻道:“唉!還是我來說吧!我父親乃是上代蕭家的家主,也就是你大哥蕭凡名義上的父親,他與我母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久就懷了我,可是我的祖父卻認為我母親不守貞潔,拒絕讓母親入門,還給父親娶了蕭凡的母親,我母親就只以一個丫鬟的身份待在蕭府內,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蕭府的丫鬟,每個都能分到一個單獨的住處。而我,幾乎就要在那個單獨的住處里度過我的童年,兩歲那年,這個事情最終還是讓蕭凡母親知道了,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在我們吃的食物里下了慢性毒藥,最后我母親被毒死,而我因為吃的少,只是奄奄一息罷了,但也離死不遠了。”
說到這里,假蕭凡不禁苦笑起來,眼里仍有憤恨,“那個臭女人把還不到三歲的我,在一個夜晚里往我的身上綁了一塊石頭,就此沉江。呵呵!她絕對想不到,就在這江河水底,就有一位武林高手在練習武功絕學,他就是家?guī)?,人送外號管江龍,十二連環(huán)塢的總鏢把子,師傅本來想把十二連環(huán)塢都交于我手上,可惜那個臭女人給我下的毒的,雖然讓師傅解去了,卻已經敗壞了我的武學根基,不能在武功上達到絕頂?shù)娜耍亲⒍藷o法繼承連環(huán)塢的,長大后,我回到蕭府,做了蕭府的一個小家丁,一兩年后,就讓我查出了許多很讓我痛心的事,原來當初那臭女人下毒和把我投江的事,父親在當時就知道,只因為我母親的娘家與那臭女人家不可比,差距太大,竟然就視而不見,即使心中有恨,我也仍當他是父親,可我沒想到,他最后竟然會被那臭女人害死?!?p> 薛懷義道:“哦!他不是被你殺的嗎?”
假蕭凡搖頭,道:“子焉能殺父?即使他有再大的錯,唉!他一次外出提前回家,竟然撞見了那臭女人偷情,更是被情夫與其殺死。”
假蕭凡長嘆口氣,道:“后來更讓我得知蕭凡與其兄,竟然都非我父親的血脈,于是…”
薛懷義道:“于是你就殺了他們?”
假蕭凡道:“不錯,我的確是這么計劃的,可惜,他們當中,只有蕭凡武功最高,我無法以武力殺掉?!?p> 假蕭凡道:“所以,我遠去京城,到了那里的青樓,請了最當紅的頭牌,也就是莊心妍,去勾引他,而我,則換個面目,冒充她的表哥林政?!?p> “頭牌不愧是頭牌,果然是最懂男人的心,不久后,蕭凡便把他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