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將軍府的馬車上,南宮傾一路沉默著沒有說話,陵少溟幾次問她話,她回得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馗蟊阋孕菹榻杩?,躲在房中不出,這讓陵少溟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擔憂。
晚間讓飛劍喊她用膳,露兒說南宮傾在床榻上熟睡,已經吩咐她誰都不可打擾。飛劍原話回了陵少溟,此時陵少溟也有了些薄怒,她到底因為何事如此,連他也不能知曉嗎?
陵少溟也沒了用膳的心思,移步至南宮傾的房門口,親自抬手敲門?!胺蛉?,歇下了?”
南宮傾此刻躺在床上有些不想理人,她得花點時間消化一下這個事實。門外卻在此時傳來敲門聲與陵少溟的聲音。
“還沒有,我正準備要歇下,今天沒胃口吃飯,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南宮傾想讓他快點回去,給她一點時間,明日就好,她明日便不去想這些糟心事了,安心在這里當米蟲。
此時陵少溟已經用內力震開了門栓,徑直走了進來。南宮傾聽到聲響,從床上坐了起來。內心一萬個臥槽,這男人,平時對她依從,這會居然這么強勢,他這是一定要讓自己去吃飯嗎?
“夫人,你到底因為何事如此,從你娘家回來你就有些怪異,可以與為夫說說嗎?”陵少溟傾身至床榻旁坐下,耐著性子問她,他希望她能告訴他,讓他也跟著分憂。
“我……沒事,你回去行嗎?你不是說明日還要帶我入宮見皇帝的嗎,我想早點休息養(yǎng)足精神而已?!蹦蠈m傾在回來的路上,陵少溟便告訴了她,說是皇帝知道是她解的毒,所以想要見見她。但當時腦子正亂呢,所以也懶得回應她,本來南宮傾看他震開她的門,想要發(fā)火的,但理智告訴她,這些與他無關,她不應該對他發(fā)火,況且他待她也算是用心,什么都給她置辦的面面俱到的。其實跟著這男人生活在一塊也不錯,畢竟他有顏有錢又有權,這些天她打探的很明白,他手握大明兵權,即使中毒了兵權也沒有被削弱。南宮傾覺得,這男人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良善。
“只是如此?”陵少溟顯然不相信,他閱人無數,這丫頭絕對有事隱瞞,而且不是小事情,這點根本瞞不過他。
“嗯嗯,真的,所以,出門,左轉,不送了。”南宮傾毫不客氣的對陵少溟下了逐客令,不過并沒有板著臉,而是扯出一抹淺笑。
“你……也好,那夫人繼續(xù)歇著吧,為夫便不打擾了?!绷晟黉橐粫r之間也有些難耐。算了,他不逼著她。
翌日,陵少溟帶著打扮一新,穿著淡藍色宮裝的南宮傾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上,南宮傾一路都在扯自己的宮裝,讓陵少溟很不解。
“夫人,是衣服不舒服?”
南宮傾之所以去拉扯,是因為宮裝很緊,活生生把她只有B的胸勒成了C。“是啊,這衣服勒的要死,把我的胸都擠出一條溝來了,別告訴我宮里女人都這么穿?!?p> 陵少溟聽她這么一說,垂眸便看向她的胸口,如畫的黑眸變得有些幽深。
“嗯,宮裝都是如此?!绷晟黉檎Z氣極淡然,不過眸子卻盯著她嫩白的胸口看。
“哦?那你應該見過很多吧,你個色狼?!蹦蠈m傾此時已經發(fā)現他眼神盯在她哪看了。抬起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展開手指去戳他眼睛。
陵少溟抬手間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為夫沒有看過別人的,就連你的亦是沒有看全,怎能稱之為色狼?!绷晟黉榈坏?,他只是想看她的而已,卻不知何時才能看到。
“還學會油嘴滑舌了?!蹦蠈m傾輕叱,收回了手。這廝的眼神當真欠扁,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他這樣呢。他沒看過別人的才怪了。
半個時辰后,馬車到達宮門,在侍衛(wèi)的例行檢查之后,陵少溟帶著南宮傾走了一刻鐘才到達皇帝的御書房。
書房內,皇帝正在批閱奏章,在太監(jiān)宣昭之后,陵少溟便帶著南宮傾進了書房。
南宮傾跟在陵少溟身后,暗自打量著,這皇帝就是好,怪不得人人想當,連個書房都是高大上的,大氣,威嚴這個詞都不夠用的。偷瞥了一眼皇帝,四十多歲的樣子,卻依舊俊朗,看樣子年輕時應該也是個極品美男。
陵少溟剛要拉著南宮傾一同行禮,被皇帝阻止了,他今日只是想見見侄媳婦而已,聽聞她會醫(yī)術,他有些詫異,這南宮大人瞞的夠緊的,整個皇城都不知道他女兒會醫(yī)術。
“南宮傾是嗎?”皇帝的聲音略顯親和,不過還是有帝王的威嚴與壓迫感。
“正是臣婦。”南宮傾不懂皇家禮儀,她此時只能學著電視上的樣子動作僵硬給他欠了身。
看的皇帝與陵少溟一愣,她這是什么意思?
“少溟多虧你照看了?!被实垡矝]有想到,他當時隨意的指婚的女子,竟然能把少溟的毒給解了,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臣婦不敢?!蹦蠈m傾尷尬的笑了笑,謙卑道。
之后南宮傾便被安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皇帝與陵少溟寒暄了一陣后便讓他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