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阿龍被我喊的有點兒愣了,但我打了一會兒也累了,最后一拳我打了就跑,就最后一拳讓我占了個便宜,跑了十多步之后,我邊喘氣邊笑著往回瞅他,發(fā)現(xiàn)他在原地,傻愣愣的盯著我,他這時大概覺得我是個神經(jīng)病,哈哈,這時我覺得心里舒服極了,心想著,要是每天能和這個悶蛋子打一架,看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倒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我邊想邊笑,一會兒就回到自己的住處,往椅子上一坐,下意識的往兜里掏煙抽,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穿的是長袍,哪里有什么衣兜,哎呀,這會兒還真的想煙了,煙真是個好東西,自從上次被嗆之后,多天不想了,今天又想了,別人都說,人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才特別想抽煙,但我覺得,人在高興的時候,更想抽煙。
我正暗自惆悵著,丫環(huán)懂事的給我上了一杯茶,她放下茶的時候,又忍不住笑了,他又看到了我這個沒有胡子的男人,我不理她的笑,端起茶就輕輕喝了一口,一喝下去,覺得這茶的味道十分好,并且我十分熟悉,于是我問丫環(huán):“這是什么茶?”
丫環(huán)微微皺眉道:“金茶呀,你沒喝過嗎少爺?”
我喃喃道:“金茶?”
丫環(huán)看我滿臉疑云,又解釋道:“對呀,這是目前最好的茶,從南方買來的,公孫將軍說招待你們要用最好的茶。”
我這時又品了一口,又看了看茶水的顏色,紅褐色,心道,這茶明明就是普洱茶嘛,我太熟悉了,我老子特別喜歡喝,大概三國時候的叫法不一樣吧。
我想了這些,也沒再問什么,丫環(huán)見我不再說話,便笑呵呵的出去了。
我看著丫環(huán)走出去,心想著,難道她就是我的貼身丫環(huán)了嗎?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該問一問她的芳名?
先把問名字的事情放一放,我現(xiàn)在真想抽根煙,哪怕是大前門也行,我又喝了一口茶,突然看到了杯底的茶葉,我突發(fā)奇想,既然這里沒有煙葉,不知道茶葉能不能代替煙葉。
想到這里,我便走出屋子,發(fā)現(xiàn)兩個丫環(huán)在門口守著,其中一個就是給我端茶那個,我先問了她們的姓名,端茶那個,叫小翠,另一個叫小紅,至于真名我就不詳問了,聽說丫環(huán)都是窮苦人家出生,不是父母雙亡就是家族沒落,我讓小翠去給我拿些茶葉過來,又讓小紅給我找了一截拇指般細的竹筒,因為我實在沒發(fā)現(xiàn)別的可以卷煙的東西,只能先用竹筒試試。
她們都找齊之后,我就把茶葉裝進竹筒,讓她們給我點煙,她們點煙還挺麻煩,這時候并沒有火柴,更沒有火機,她們?nèi)』鹨萌龢訓|西,說是火石,火絨,火鋼,其實就是一個石頭,一個鐵片,還有一個絲綿之類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勞什子,反正她們動作挺嫻熟,三兩下就弄出火來了。
我急忙把竹筒對準火苗一嘬就把煙給嘬著了,由于太久沒抽了,第一口還是嗆到,小紅和小翠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都笑出花兒,她們問我在干嘛,我說在抽煙,她們面面相覷,大概還是第一次聽說煙還可以抽的。
我抽第二口的時候,那感覺真是舒服極了,活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抽過這么好抽的煙,煙入口時香,出口時微苦,像是喝了一口普洱咖啡,感覺真是爽極了。
我想著,嘴角就泛起了笑,瞇著眼又抽了幾口,但我抽著抽著,突然一股嗆鼻的味道就來了,原來竹筒也跟著燃了,我急忙用水熄掉了,心想茶葉既然可以當煙抽,我是該去打一個大煙鍋。
我剛想到這里,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進來了,個子一米七五左右,他的眼睛并不大,但卻是瞪的圓圓的,好像隨時準備打人一樣,又或者說他本就是找我來打架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進來后,并沒有找我打架,而是在屋子四周尋找著什么,桌子底下,墻角落,床底下,他都看了個遍,看到最后似乎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我這么一個人,于是他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兒才問道:“你就是少爺?!”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仍是瞪著的,眼中帶著兇氣,好像要和我打架一樣,但要是打架,我并不怯他,因為他沒帶兵器,于是我道:“是的?!?p> 他道:“哦!公孫大人叫你明天早上到練兵場去!”
他說話很大聲,震得我耳朵翁翁的響,我猜他肯定把我當聾子了,說完這句他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下意識回頭瞅了瞅桌底,然后邊撓后腦勺邊往外走,嘴里還嘟囔著:“奇了怪了!難道就我屋里有老鼠?”
他走出去后,我站在門口硬是愣了半天,心想,這個人肯定生下來眼睛就是瞪著的,并且還是大嗓門兒,真是奇怪。
我這時問小翠他是誰,她說是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越,說實話,沒聽過。
我這時又坐回了屋里,讓小翠給我備了筆墨布硯,開始著手畫我的煙鍋圖,等畫好了,我好拿去讓鐵匠打,一直到晚上才畫好,吃了飯我便睡了。
第二天便有人帶我去練兵場,說是今天舉行什么點將比賽,贏的要升職。其實昨天就比了一天的選拔賽,只是無關(guān)緊要,沒人通知我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賽場,排場還真不小,臺子下面,人山人海的,公孫瓚,田楷,劉備,關(guān)羽,阿龍,張飛,公孫越,當然,公孫越的眼睛還是瞪著的,好像隨時準備打人,又好像隨時提防著被人打,這些都是我認識的,還有些不認識的,我也沒多看,他們給我留在了位置,公孫瓚待我如上賓,我給他們行完禮之后,便坐了下來,位置就在張飛邊上,我偷眼看了看他的表情,表情平靜,看來今天他并不討厭我。
于是我安心的靠在了椅背上,但這時心里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公孫馨,這丫頭昨天被我耍了,居然到現(xiàn)在還沒找我報復,而此刻,我用眼睛掃了掃全場,掃了三圈兒也沒發(fā)現(xiàn)那丫頭,以她那么愛玩的性格,會不來湊這個比武大賽的熱鬧?我是打死也不信,她會不會在屋里想方設(shè)法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