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的周離穿過五峰后,就直接往外門飛去,看著下面的人來人往,周離頗有些感觸。三個月前,自己還是乘的那位和藹老者的大葫蘆才能到天上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自己御劍了。站在黑影上,不斷變換著各種站勢,周離很是滿意。
周離心想:“什么時候得去看看子洲,不知道他過的怎么樣,不過他是丹王的兒子,應(yīng)該不會太差?!?p> 在周離幻想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飛過外門了。但他卻不知道外門下面一男一女剛好看到了御劍飛過的周離。
“安哥,踏劍飛過去的那個不是搶走咱們暮根的人嗎?”柔婉少女指著上空掠過的周離說道。
“沒錯!這小子拜入藏劍峰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學(xué)會了御劍術(shù)?!北壬倥源笠稽c的少年恨恨的說。
“師傅還說教咱們飛羽術(shù)呢,都忘了,整天就知道讓咱們煉丹,哼!”少女皺著可愛的小鼻子,不滿的嘟囔。
“畢竟咱們蘊(yùn)丹峰是煉丹為主的,師傅他老人家總會教的,不急這么一時。”少年也似是有些無奈,但還是安慰少女。
“你還說,蘊(yùn)丹峰咱們就去過一次,說起來是內(nèi)門弟子,卻一直在峰下廂房住著。我看師傅也就只看好那個丹子洲了,就會讓咱們?nèi)ベ徦幉??!?p> “欣怡,別說了。走吧?!鄙倌隂]有回話,悻悻的走了。
再說周離,出了宗門后就直接御劍飛往沛隱和周樂山居住的小院里,到了小院上面,周樂山應(yīng)該是布了什么禁制察覺到了,還不等周離喊話,周樂山就飛身出來喝到:“何人闖入!”
“二師父!別來無恙啊?!?p> 聽到周離開口,周樂山趕忙揮袖解了禁制,說道:“原來是你小子回來了啊。”
“嘿嘿!二師父,我可以下來了嗎?”
“快下來吧,禁制我已經(jīng)解了?!?p> 周樂山迎著周離走過去,看了看說道:“瘦了啊,不過身子也結(jié)實了許多?!?p> “當(dāng)然了,每天都要練劍呢!”
“練劍?對了,我剛一見你都忘了問,誰給你教的御劍術(shù)???”周樂山疑惑的問道。
“我修劍道了!孟師傅教我的?!?p> “修劍道?怎么回事!”
“這說起來就長了,我?guī)煾改??”周離左右看了看,想找沛隱的身影。
“在煉丹呢,我先出來了,他應(yīng)該馬上就好了?!?p> “好幾個月沒見師父了!”
“走吧,我們先進(jìn)去再說?!敝軜飞嚼茈x走進(jìn)了樓里。
兩人坐下后,周樂山拿出了很多奇珍異果,給周離擺了慢慢一桌。
“二師父,你那里弄得這些東西啊?!敝茈x順手拿起一個鮮紅欲滴的果子咬了一口。
“這是上次跟你師父去山里找晶龍液,發(fā)現(xiàn)了一處山谷,里面都是這種果子。看著頗有些靈氣。就一道采了些回來,想著你回來的話給你嘗嘗?!敝軜飞揭荒樒降慕忉專瑓s讓周離感到非常暖心。自從父親走了后,就一直是周凡照顧著自己,現(xiàn)在又有了沛隱和周樂山對自己的關(guān)愛,讓周離覺得這個世上還有很多溫暖的地方。
“謝謝二師父?!毕氲竭@里,周離拿著果子的手停住了,眼眶漸漸濕潤。
“傻孩子,謝什么???快吃!多吃點。”周樂山坐在一旁摸了摸周離的頭。
但看到周離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水后,周樂山一下亂了手腳:“哎,徒兒,你怎么哭了啊。果子不好吃嗎?”
這時候沛隱也剛煉完丹從外門走了進(jìn)來,一聽周離哭了,直接怒氣沖沖的朝周樂山喊:“周樂山!你又欺負(fù)我徒弟了?我徒弟今天剛回來你就給我惹哭了!”
周樂山一臉無辜:“不是...老沛,你聽我說啊,我那里欺負(fù)徒兒了。我就拿了咱們采的果子給他吃了!”
“那他怎么哭了!”沛隱眼睛一瞪,兩撇花白的胡子隨著生氣都不自覺的抖動著。
“我不知道??!”周樂山一瞬間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師父!不是二師父欺負(fù)我。我是突然嗆到了!”周離揉了揉眼睛,笑著給沛隱說道。
“我就說呢!他要敢欺負(fù)你,那就告訴師父,我可饒不了這老東西?!迸骐[生氣的走到前面,拿起一個綠色的果子狠狠咬了一口,給了周樂山一個警告的眼神。
沛隱坐下來后,問道“徒兒,這幾個月,在千詡宗怎么樣啊?”
“別提了!咱們的乖徒兒跑去學(xué)劍去了。”周樂山在一旁插嘴道。
聽到周離竟然開始修劍道,沛隱非常震驚:“什么?”
“師父,二師父!你們聽我解釋啊。”周離扶額,一臉無語。
沛隱看著周離說:“那你說說,怎么回事?”
“我本來確實想去千詡宗繼續(xù)學(xué)習(xí)煉丹的,但當(dāng)時選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您和二師父都是四品煉丹師,而且對我很好。我要再拜一個煉丹師傅就是對您和二師父的不尊重。而且我對劍道也很感興趣,想到這里,我就干脆拜在了藏劍峰?!?p> “那你打算放棄煉丹了嗎?”周樂山瞪著眼睛問。
“不是啊,我可以雙修啊,我今天不回來了嘛。孟師傅也教了我御劍術(shù),以后我想回來就告訴他一下。這樣我就可以一邊在千詡宗修劍道,一邊繼續(xù)跟您和師父學(xué)煉丹啊?!?p> “這倒也不是不可以,那你以后打算多長時間回來一次?”沛隱捋著胡須問道。
“我打算七天回來一次!”
“據(jù)我所知,這千詡宗的孟長風(fēng)雖精通劍道,但生性孤傲。不知道會不會同意咱們徒兒回來跟咱們煉丹???”周樂山想了想后,沉聲說。
“放心吧二師父,孟師傅對我很好的,叫我了御劍術(shù),還給了我這把黑影。”周離順手拿起黑影給沛隱和周樂山看。
看到周離興致很高,沛隱有點糾結(jié)的說:“徒兒啊,既然你決定這樣做了,那我和你二師父也會全力支持的,只是那溫天成是五品煉丹師,境界也比我們高!”
“老沛!咱們兩不是也快到五品了嗎?他一個五品的那里抵得上咱們兩個五品?。 敝軜飞教饋碚f道。
說到這兒,周離笑著說:“就是!你和二師父以后可是兩個五品煉丹師呢!”
“唉,可是...那壁障那里有那么好參破啊?!?p> “老沛!你就別可是了。我整天都要被你煩死了?!?p> “哈哈,師父!就這樣決定了,你也別糾結(jié)了。我一會還要回宗里呢?!?p>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沛隱站起來問道。
“恩!晚上還要回去練劍呢!等我和孟師傅說好后,再回來學(xué)煉丹。”
“這樣也好!那這些果子你都帶回去吃吧。我和你師父平時也不吃?!闭f完周樂山就拿起袋子把一桌子的果子都裝了進(jìn)去,讓周離放到了儲物戒指里。
“那師父!二師父!我就先走了?!敝茈x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的時候,沛隱急忙站起來說道:“徒兒!你等等?!?p> 沛隱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里,鼓搗了一陣后,抱著一大堆小玉瓶出來了。
“這個是天元丹!這個是三品潤骨丹,這瓶四品的你拿著護(hù)身,這個...”沛隱啰啰嗦嗦一直說個不停。
“哈哈,老沛!你把家當(dāng)全拿出來了啊。別啰嗦了,差不多就行了,讓徒兒趕緊走吧。大宗里規(guī)矩什么都挺嚴(yán)的?!?p> “也是!那徒兒,你就趕緊走吧,下次再回來我跟你二師父教你煉丹?!?p> “恩,師父!二師父!那我就走了?!?p> 就這樣,周離拿著一袋珍果和一大堆丹藥,御劍離開了。沛隱和周樂山站在門口直到看不見周離的身影,才進(jìn)去了。
周離御劍飛行的時候順著千詡國繞了一圈,看了看景色。百無聊賴,周離正準(zhǔn)備御劍回宗門,下面卻傳來了喊聲。
“喂!小子?!?p> 聽到喊聲!周離御劍下去后,看到下面站著的兩人,儼然是當(dāng)日在黑霧沼澤被周離搶了暮根的一男一女。
“原來是你們啊,當(dāng)日多有得罪,周離在這里給二位賠罪了?!笔掌鸷谟埃茈x拱手道。
“誰要你賠罪!”
“那二位還有什么事嗎?”周離郁悶的撓了撓頭。
“公子,安哥并沒有惡意,就想交個朋友而已?!迸赃叺娜嵬裆倥χf道,倒是讓周離頗有些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那就好,我...”
周離還未說完,少女旁邊的少年直接說道;“可敢與我趙子安決斗?”
“什么?”周離大吃一驚!
“安哥,你要干什么啊?!鄙倥钡某吨倌甑男渥?,想要讓少年收回他的話。
見狀周離疑惑道:“我們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決斗?”
少女也勸道:“是啊,安哥,你別鬧了?!?p> “呵!欣怡,這就是你剛說的他御劍的時候很瀟灑?連決斗都不敢,窩囊廢罷了?!鄙倌杲袊痰?。
“安哥,你別說了?!鄙倥皖^,紅著臉嗔道。
周離這會兒才明白這趙子安為何要跟自己決斗了,原來就是因為那少女說了一句自己御劍的時候很瀟灑。周離著實感受到了男人吃起醋來的可怕??墒亲约簩δ巧倥稽c想法都沒有,這就很無辜了。想了想周離還是和顏悅色的解釋。
“今日實在不想與你結(jié)怨,我還有事,先走了?!北?,周離轉(zhuǎn)身便要御劍離去。
看著身旁少女的一臉崇拜,羞羞答答的模樣,趙子安怒火攻心,直接朝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周離吼道:“難道你娘就生了你這么個窩囊廢?決斗都不敢!”
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的周離聞言,猛然回頭,暗黑的眸子突然變得十分陰冷:“你說什么?”
“怎么!你管我說什么了,怕了嗎?”看到周離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但為了面子還是嘴硬道。
“明日午后,外門廣場,我等你?!敝茈x說完便轉(zhuǎn)身御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