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姬傲雪也語塞,欲言又止。
“有什么隱秘嗎?”
直接告訴寧浩,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
“這是一個禁忌,我也只知道只言片語,我曾經(jīng)問過父親,他說他也不太清楚,和太墟宗一夜之間消失一樣,只存在于傳說。”
“傳說?”
“對,除此之外,父親只告訴我兩個字,囚籠?!?p> “囚籠?”寧浩是越聽越疑惑了,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所云。
“罷了,關(guān)于這個,就算是我父親知道得也不多,只是猜測,他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被看押的囚犯?!奔О裂u頭,恢復(fù)了冷傲模樣,道:“再給我一些凝冰玉露,小家伙很喜歡喝?!?p> 寧浩翻了個白眼,能不喜歡喝嗎,這樣的寶物,給誰都喜歡喝,只有嫌少的,沒有嫌多的。
最后,他還是取出了一些凝冰玉露,畢竟效用已經(jīng)大打折扣,而且對自己也沒有什么作用了,給出去也無妨。
只是,小饞貓得喝洗澡水長大咯!
姬傲雪大方的收下,用一個小玉瓶裝好。
接下來,兩人也沒有太多交流,姬傲雪很冷傲,冰冷的氣質(zhì)拒人千里之外,性子也不怎么喜歡說話,只是有時候逗一下小老虎,像是個剛做母親的人。
過一會兒,冰月洞天的弟子們陸續(xù)趕到。
“師姐!”眾女和姬傲雪打招呼。
“寧……寧師弟。”
眾女也和寧浩打招呼,只是稍微有些尷尬,今時不同往日,那個被人看不起的小弟子,如今已經(jīng)成為一個火災(zāi)修士,身份尊貴,前途不可限量。
更重要的是,這幾天整個虎嘯山脈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正是此人的緣故。剛剛突破就能以一敵五,還斬殺三名火災(zāi)修士,戰(zhàn)績輝煌。
眾女心中各有計較,其中有幾個女子,眸中異彩連連,時不時的看向?qū)幒?,眼神輕觸對視,柔情似水。
尤其是那個叫月靈的女弟子,據(jù)說還是某個皇朝的郡主,竟然時不時的朝他拋媚眼,不經(jīng)意間撩動衣裙,搔首弄姿,鬧得寧浩不知所措,像是被調(diào)戲一樣。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實力和地位提升,連帶著整個人都受歡迎了。
過了一小會兒,姬傲雪清點了一下人員,來的時候是二十四個女弟子,現(xiàn)在卻只有十九個,有五個人身殞。
眾女沒有多少悲傷,像是沒事的人一樣,該干嘛干嘛,仿佛與自己無關(guān)。
姬傲雪略微嘆了一口氣,祭出冰月劍,化作小船大小,眾女跳上去,一路往太墟山飛馳。
一路上,寧浩想起剛來時的感覺,恍惚如夢,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短短時日,自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
……
太墟山,一片沸騰。
這一次,五大洞天一共出動了一百多名弟子,活著回來的,只有不到七成。
但是,沒有人悲傷,因為能夠平安回來的人,都收獲頗豐。
這其中,最重要的當(dāng)屬妖獸精血,一些弟子更是拿出了充滿人類氣息的修士精血。
沒有人深究這些人類精血是怎么得來的,在修煉界中,殺人奪寶,為了利益暗害同門的事屢見不鮮,也見怪不怪,反正只要湊夠足夠的精血,能夠進入太墟遺跡就可以了。
此時,距離太墟山遺跡的開啟,只有五個月的時間。
從虎嘯山脈回來之后,所有的弟子全都抓緊時間,想盡辦法積蓄實力。
五大洞天的弟子幾乎全都活躍起來,就連那些閉關(guān)十幾二十年的弟子,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各大山頭。
亭臺樓閣、山澗懸崖、弟子院落……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弟子,或邀友相聚,或暗中聯(lián)盟,或買賣法術(shù),或交換心得。
總之,相比較于一個月前的冷冷清清,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欣欣向榮,充滿了活力。
不過,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東極洞天。
相較于其他四大洞天來說,東極洞天稍顯沉悶,東極洞主一直未歸,魂燈黯淡,似乎隨時都要熄滅,雖然這些天漸漸變亮,但還是令人擔(dān)憂。
眼下,五大洞天都在爭奪太墟遺跡的機緣,如果沒有洞主坐鎮(zhèn),就意味著喪失很多話語權(quán),僅有的兩名真?zhèn)鞯茏幽茏龅降囊埠苡邢?,在面對洞主的時候,根本不敢提出要求,也不敢維護自己的利益。
所以,此刻東極洞天的弟子們,最為期待的不是太墟遺跡開啟,而是希望東極洞主能在接下來這五個月內(nèi)趕回來,主持大局。
少數(shù)一些膽子小,又修為低下的弟子,開始忐忑不安。
以他們的實力,注定與太墟遺跡無緣,親眼目睹了元陽洞天眾弟子的慘狀之后,都開始未雨綢繆,準(zhǔn)備后路。
于是,這幾天找各種借口下山的弟子突然間增多,有采購的,有辦事的,有回家探親的,不一而足。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先下山住一陣子再說,等洞主平安歸來,再回返東極洞天,如果洞主發(fā)生什么不測,也不會和元陽洞天的弟子一樣,落得個受人凌辱,淪為祭品的下場。
不得不說,謹(jǐn)慎也有謹(jǐn)慎的好處,這一批人的腦子的確很靈光,是趨吉避兇的正確姿勢。
可惜,他們的運氣都不怎么好,漫山遍野的小路不走,偏偏要走大道。
走大道就走大道吧,這也沒有問題,畢竟走得多了,也沒什么不妥。
可偏偏,碰到了寧浩。
眾人一見到寧浩,心里生出疑惑,這個人很面生,怎么會從一個小山角落里鉆出來呢?
“這位道友,請留步!”無意間,他們瞥見了寧浩手里的一件東西。
那是一枚印璽,呈青色,表面上有細(xì)微的裂痕。
好眼熟。
這……
眾人大驚,這不就是洞主的法器的嗎?
“青玉璽怎么會在這里?我們洞主呢?”一名弟子心直口快,下意識的問道。
“對,這可是我們洞主的法器,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染指的,還請道兄歸還?!逼渲幸蝗说难壑校W過一絲貪婪。
“哪來的小毛賊,竟然偷洞主的法器,該當(dāng)何罪!”
“當(dāng)誅!”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眾人齊齊變了嘴臉,對寧浩大肆喝問,臉上全是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