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天水炎儲物袋里的法寶花了接近一下午,不得不說,天水炎寶物真是多,比一般的凝元圓滿修士富的不是一兩點,但一死便休,成全了王立。
東府城內(nèi)一家酒樓里,王立取出餐巾擦了擦嘴,心滿意足的喝下最后一口果酒,結(jié)束了這頓豐盛的晚餐。
“你去把兵符交給王不凡,讓他早做打算,我去西林澤那邊看看?!毕铝司茦?,王立便向著出城的方向走去,背對著王小雨,一邊說,一邊揮手。
“好的?!蓖跣∮晡罩趿⒔o她的那塊兵符,飛快的向著王不凡住處過去,嘴角微揚,大眼睛中閃過一抹狡黠。
“黑王,去木石部落。”出了城,王立一躍騎到黑王背上吩咐道。
“是。”
盡管已是夜晚,王立卻依舊能夠視物,看著四周飛快掠過的景物,他漸漸出神。
如果現(xiàn)在實力不夠,現(xiàn)在我能怎么辦?
王立腦海中,他一遍遍的詢問自己,得到的答案卻都一樣,如果沒有實力,他絕對不會去尋找王元,但這又恰恰違背了他自己的原則,他無奈發(fā)現(xiàn),無論出于長生,還是出于保護身邊的人,他都必須變得很強很強才行。
“抓住每一分時間修行!”王立在黑王背上無事,便開始在腦海中演練劍招,他已明悟舉重若輕,此刻慢慢去鉆研,發(fā)現(xiàn)原本使不出意境的劍招,此刻都豁然開朗,只是稍稍一悟就盡皆悟出。
“十三劍前四劍盡皆悟透!”王立輕輕呼口氣,“可是,這本該開元境該悟出的,我卻現(xiàn)在才悟出。”他深吸口氣,靜靜的參悟起凝元境該學(xué)的劍招來。
“第五劍,杏雨梨云。”王立粗略一覽,便傻傻的笑了起來,“終于等到殺招了?!痹瓉磉@一招乃是運用舉重若輕的境界,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凝劍意成云,化劍氣為雨,施展之時,好似漫天劍雨,淋漓而下,乃是群攻的一大殺招,只不過按照這上面那些彎彎曲曲的注解來看,如果配合雨水之道,這一招將無比強悍。
“第六劍,星火燎原。”王立看到這里,有種頗為無奈的感覺,因為只有一個開頭,有內(nèi)容的篇章被撕掉了,開頭只是寫道,這一劍需要舉輕若重的境界,大成之后配合星火之道,一劍點下,便是星星之火,燎原殺敵,不在話下。
“沒有教學(xué)的內(nèi)容,難道我要自己研究了?”看著這少了的幾頁,王立浮想聯(lián)翩,腦中浮現(xiàn)若干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其實是古風(fēng)刻意為之,他要鍛煉王立自己創(chuàng)造的能力,畢竟當(dāng)境界上去之后,有時學(xué)習(xí)別人的神通,秘術(shù)花的時間甚至高于自己自創(chuàng)。
古風(fēng)的良苦用心,王立興許永遠不知道,但他絕對會受益終生。
“第七劍,流水落花?!敝皇且豢?,王立便驚為天人,“這一劍才是大殺招!居然需要結(jié)合雨水和微風(fēng)兩條道?!蓖趿⒌刮跉猓獣晕虻啦灰?,更何況是凝元境,怎么可能悟出兩條道。“結(jié)合兩條道,劍氣縱橫之下,摧枯拉朽!好個流水落花!”
熟讀這凝元境對應(yīng)的三劍,王立注意到這三劍都是殺招,而且都結(jié)合了道,可見古風(fēng)當(dāng)年的妖孽,居然在凝元就兩條“道”入境。
所謂入境,意為修士得悟大道皮毛,進入了悟“道”的大門。
悟道俞深,便達到道之域境,此時意味著這條道,修士已悟出大半,而修士更可以凝結(jié)道域,任何招數(shù),結(jié)合道域,威力皆增強數(shù)十倍。
最后便是悟出一整條道,所謂:悟道成,道韻生!此時的修士,只要愿意,舉手投足間都韻味非凡,至于戰(zhàn)斗,那更是玄奇,一招一式結(jié)合完整的道,可敵神通秘法。
“我必須得慢慢來,一點一點的研究,不能著急!”王立慢慢呼出一口氣,試著平復(fù)自己激動的心情,他不敢不這樣做啊,因為有的修士好高騖遠,不腳踏實地的修行,這種修士最后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身死道消。
“主人,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邊應(yīng)該正有戰(zhàn)斗!”
黑王一席話將王立思緒拉回現(xiàn)實,他神識潮水一般掃出,可能距離太遠的緣故,他什么都沒有看到,王立便立刻說道:“走,我們快些過去?!?p> 黑王飛快的在林中穿梭,身上凝元大妖的氣息外放,四周的潛伏的小妖們瑟瑟發(fā)抖。
漸漸的……
王立也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可他的神識依舊看不到,這就意味著血腥味源頭至少在十里之外,而這么遠的距離都能聞到血腥味,猜測的結(jié)果讓王立頭皮發(fā)麻。
“我先過去了?!蓖趿⑸碜语h出,天人合一結(jié)合入境微風(fēng)之道的流云步,速度快到驚人,全速前進的黑王一下子被甩在身后,他終于看到了,木石部落正在發(fā)生戰(zhàn)斗,死傷一大片。
“機會!”黑王目中閃過一絲猶豫,他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使得他的爪子深深的劃進松軟的泥土中,“痛快活一日,好過憋屈活百年!溜!”黑王抬頭,目中閃著光彩,轉(zhuǎn)身向著西林澤跑去,速度飆升起來,比之剛才還要快許多。
“唉!”王立發(fā)現(xiàn)了黑王正在溜走,哭笑不得,暗罵自己還是不夠嚴(yán)謹(jǐn),一大助力就這樣就跑了,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些什么,眉頭一皺,面色陰沉下來。
“胖子,你小子給我穩(wěn)住,只要你沒死,我絕對把你救回來,至于這條黑狗,到時候我再幫你去抓?!蓖趿⑧?,看著極其血腥的戰(zhàn)場,王立一揮手,空中憑空生出一股風(fēng),交戰(zhàn)的雙方瞬間被掀翻。
“給我住手!”王立吼道,他忽的一聲來到戰(zhàn)場中央,冷眼睥睨四周,身上凝元的狂暴的威壓四散開去,驚得眾多殺紅眼了的戰(zhàn)士紛紛醒轉(zhuǎn)過來,場面一下子被鎮(zhèn)住,激戰(zhàn)雙方都屏息。
“公子,您來了?!狈瓪喩硎茄?,拖著一只傷殘的腿,向著王立走來,臉上擠出一抹微笑。
“為什么來攻打這個部落。”王立轉(zhuǎn)身,冷眼望著對面,那兩個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人,一個是個壯漢,一臉黝黑的大胡子,另一個身著青衫,長相清秀,手中握有一把折扇,還在搖晃,似乎一點都不急。
“哼,我西林部落做事不需要問過別人?!蹦乔嗌狼嗄昀湫σ宦?,對著身邊的那個大胡子男人說道。
“對,別管他,給我上。”大胡子男人想也不想,直接回收命令道。
“族長,你瘋了嗎?那可是凝元修士!”大胡子男人身邊還有許多西林部落的高層,看著這個曾經(jīng)還算英明的組長,不明白他這次為什么會這般蠢,他們這次雖然出動了兩千戰(zhàn)士,但如果對手是一名凝元境的修士的話,就是兩萬也沒用。
“給我殺,給我殺?!贝蠛幽腥艘婘庀碌膽?zhàn)士遲疑不動,怒吼道。
可是那些戰(zhàn)士仍然沒有動作,顯然他們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明白對手有多么的可怕。
“是你在搗鬼?”王立默默取出了青霜劍,冷眼望著那個青衫青年似笑非笑的問道。
“凝元初期而已,在我面前充英雄,找死!”那青衫青年一拍手中折扇,一道黑芒“咻!”的破空飛來,直指王立的丹田處,王立不禁笑了起來,這個人真是夠笨的,連他是煉體修士都沒有看出來。
“嘿嘿,沒我快?!蓖趿⑸碛耙粍?,比之那道黑芒還要快,在那青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劍拍出,那青年便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一顆大樹上,鮮血將面前青衫染紅,嘴里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他想要調(diào)動法力,可惜,王立一劍威力太大,直接將他的丹田震碎,他那里還可能調(diào)動。
“你……”那青年自知再無希望逃脫,不知怎么的,他的臉色忽然發(fā)黑,一下子斷了氣,折扇也無力的掉到了一旁。
“哇,好烈的毒!”王立打個哆嗦,還沒走到跟前,他就已感覺到了那青年的尸體上隱藏的危險,于是趕緊止步。
“大人,您饒了我吧,這不是我愿意的,全是這個妖怪,他給我吃了一個藥丸,我就變得迷糊,只聽他的話了?!鼻嗌狼嗄暌凰溃蠛幽腥司突謴?fù)了過來,立刻下馬跪倒在地,乞求王立的原諒。
“公子請息怒!”
“公子饒族長一命吧,我可以證明,真的是這個小子來了之后,族長才變了個人似的。”
大胡子身旁的西林部落其他高層紛紛替大胡子男人求情。
“居然能夠煉制出控人心神的藥丸,這背后恐怕是一個可怕的丹師或者巫師!”王立暗暗心驚,剛剛在東府城里,他特地去買了份情報,將界山大地大勢力分布都搞清楚了,厲害的人物也大多知曉,界山大地根本沒有能夠煉制這樣丹藥的人存在。
不去理睬那些高層的廢話,王立小心翼翼的用神識卷起那青年的儲物袋,和那柄扇子,收了起來,走到那大胡子男人面前。
“現(xiàn)在我且問你,這青年什么來歷?”
“大人,我也不知道他那兒來的啊?!蹦谴蠛舆B磕頭。
“那他為何讓你攻打木石部落。”
“他要收集一歲一下的嬰兒和婦女?!闭f到這里,大胡子男人磕頭磕的更勤了,他生怕面前這少年一揮手他的腦袋就搬家。
“可曾收集有?運往了何處?”
“回公子,他們已經(jīng)收集了超過一千對母嬰,正在向著西林的深處運?!贝蠛幽腥祟~頭已磕爛,鮮血流了滿面,可他仍然不停。
王立眉頭一動,眼前這個大胡子不愧是一族之長,還有些膽識與計謀。
“你派遣幾個識路的隨我走,我要去解救那些婦女嬰兒,至于你們,好好解決這次的戰(zhàn)斗,如何談判我不管,要是讓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木石部落有人不服,那你們就慘了,到時候什么缺胳膊少腿之類的可別怪我?!蓖趿⒁话牙鸫蠛幽腥?,扔到一旁。
“是,是。”大胡子起身恭敬道,接著他抹了把臉上的血,向著身前的部隊吼道:“干魚,亢厄,你們倆帶大人前去”。
那群戰(zhàn)士里,走出兩個膚色黝黑,身材魁梧的漢子,給王立行禮。
“我先去看看這事,你要好好談判,一定要把損失找回來!”王立對著翻殼說道,然后便帶著那兩個戰(zhàn)士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需要嬰兒和婦女,王元他們都是大老爺們兒,不應(yīng)該啊。”王立心中默默盤算,他總覺得此事幕后的主使肯定和王元他們消失有關(guān),但又想不出關(guān)聯(liá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