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陳長老身后的天然巖石拱門,便見到一個巨大的峽谷入口,此時夏季,峽谷里植被盎然,微風襲來,花香陣陣。
“看似正常,肯定有大危險!”王立提起心神,警惕的散出神識,可神識剛剛延伸到谷口,一道隱匿陣法便突然啟動,擋住了神識,還反饋回一句話來:“禁用神識!”
王立挑眉,悻悻的收回神識,隨著人潮一起快步踏入劍意峽谷,當?shù)谝恢荒_邁入峽谷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可當全身都進去的時刻,一股強大的劍意便立刻籠罩過來。
這劍意席卷而來,王立頓時感覺神魂有種刺痛感,好在刺痛不強烈,完全可以承受。
“啊,神魂好疼!”一瞬間,許多凝元弟子都捂住了腦袋,有的冷汗直接就布滿了額頭,面色變得蒼白,身體直打哆嗦,看著都令人為之捏把汗。
場外不少內(nèi)門弟子看著,同情般的苦笑,他們當初第一次來劍意峽谷,也是這般,“凝元弟子意志太弱,根本經(jīng)不起劍意的洗禮,恐怕最多能撐一盞茶時間,走出第一道劍意的籠罩范圍就是極限了!”
“有這么疼嗎?”王立好奇,不由放緩了腳步仔細感受,可真的不算太疼,連修煉不死神魂圖第一卷的百分之一的疼痛都沒有!
“剛才聽說這劍意峽谷越深入,就能接受越厲害的劍意洗禮,我一定要盡力走到深處,才不算白來一趟?!蓖趿⑧驼Z,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
大概一百息過后,已經(jīng)有人渾身顫抖,面如土灰了,可他們見王立還在向前走,就咬牙堅持。
“不行,我頂不住……”一名落在最后的弟子,話還沒說完,身子立刻軟倒下去,在堪堪倒地之時,一只無形大手將他托住,立刻帶到峽谷外面來。
這弟子出了劍意峽谷,神魂一松,強悍的恢復(fù)能力讓他意識立刻清醒過來,但他再看向劍意峽谷時,眼里充滿了恐懼,似乎峽谷內(nèi)有吃人的惡魔。
這時,陳長老的身畔多出了一個老頭兒來,這老頭一手抓著一只巨大的烤獸腿,吃的滿嘴是油,一手握一只葫蘆,時不時仰頭痛飲。
“瘋師叔,你怎么沒帶我的那份兒?”陳長老望著喝酒吃肉的老頭兒,無奈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陳小子,你叫老頭來看戲,居然不給我準備吃食,害老頭到山下偷肉偷酒,錯過了一陣好戲?!崩项^兒用滿是油污的手指著陳長老,氣的胡子發(fā)抖。
“呃……”陳長老哭笑不得,“瘋師叔,咱還是看戲吧?!?p> “瘋師叔,您說這次誰會走得最遠?”
“果然有那個臭小子!”老頭兒狠狠的咬了一口獸腿,“有那個臭小子在,這次肯定是他走的最遠!”老頭兒將王立指給陳長老看。
“嗯,這個時候仍臉不紅氣不喘,這小子挺厲害,可我怎么沒見過他,他那年進來的?”陳長老瞇起眼睛,搜索枯腸,確實不記得萬劍山有這么一號人物。
“這小子是蕭云山的,陳小子你猜猜他為何如此輕松的抗下這第一道劍意,猜對了老頭獎勵你一塊烤獸腿?!崩项^兒笑道,翻手再取出一只烤的金黃流油的獸腿來。
“這……轉(zhuǎn)世仙人?”
“可惜了,陳小子,這獸腿不是你的菜!”老頭兒哈哈大笑,狠狠的一口咬下去,一旁的陳長老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這瘋師叔的烤獸腿可不是一般的,錯過了真的可惜了。
他們這般交談,一旁的內(nèi)門弟子和元神執(zhí)事,卻沒有一絲察覺。
時間逐漸流逝,堅持不住的人慢慢增加,此刻王立已逐漸領(lǐng)先,走到了隊伍的前列。
“藥水哥怎么一點汗都沒出,難道他不疼?”
“都快走出第一道劍意的區(qū)域了,這藥水哥從來沒來過,怎么能走的這么遠!”
一些弟子驚訝的看著王立依舊穩(wěn)健的步履,挺直的腰背,一臉的不可思議,就連揚名此刻都已經(jīng)滿頭大汗,身體微微顫抖了。
“人都到哪兒去了?”王立耳朵發(fā)燙,覺得有人正在談?wù)撍?,猛地一回頭,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一千多余人,此刻還有兩三百左右,其余人都不見了。
突然,一個人昏倒,一只大手將他拖出峽谷,王立明白了,原來那些人已經(jīng)輸了,這讓他打心底高興,自己就算現(xiàn)在輸了,樣子也不算太難看。
繼續(xù)向著里面走,突然,壓迫意志的劍意一下就變化,變得很陌生,也更加強大,神魂刺痛感稍稍加劇,不過也不算太強,承受的住。
“?。?,好疼!”
“這就是第二道劍意的區(qū)域嗎?好強大的劍意,都讓我生出膜拜之心!”
一踏入第二道劍意的區(qū)域,立刻倒下一小半的人,峽谷里只剩下了大約一百人左右,而這時,王立以穩(wěn)健的速度超過了揚名以及其他部門的頂尖外門弟子,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難道這場挑戰(zhàn)藥水哥真的能贏?”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贏!”
被王立甩在身后的那些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大多紅了眼,拼命的加快速度向著王立追來,不一刻就將王立超越了,這讓他們松了口氣。
可是王立步履穩(wěn)健,前進的速度穩(wěn)定,那些外門弟子里的佼佼者則渾身是汗,步履維艱。
“嘿,你們怎么走個路都滿頭大汗???”王立見此情景,心底得意,慢慢的露出笑容,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種輕快的感覺,擺出很好奇的神色,問道。
輕快的話語隨風飄蕩,王立哼著小曲兒,輕松的向前的身影,長袍于風中吹動,發(fā)絲在風中飄搖,整個人身上的輕快感,經(jīng)過這微風的掩飾,真?zhèn)坞y辨。
“這……”揚名等佼佼者心中如黃蓮一般苦澀,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難道說自己不行?
“你們不說話,我可走了?!蓖趿χ切┤艘恍Γp快的向前走去,留下一堆萬劍山外門弟子的佼佼者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