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雪怔忡地瞪著眼前的成績單,失魂落魄的樣子讓程嘉樹心酸不已。她沒想到會退步那么快,就像從高峰跌下低谷,從第二名掉到了第二十名——在這個人數(shù)很少的班級幾乎是倒數(shù)了。
老師找她談話,一次又一次,她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fā)。從辦公室回來,她木木地打開英語課本,機(jī)械地抄著單詞,還是不說話。
“行啦,你這樣憋著不難受???”程嘉樹一把奪去了她的筆。
她什么也不理會,拿起另一支筆繼續(xù)寫。
“砰!”巨大的響聲炸起,她一驚,以為發(fā)生了地震。程嘉樹拍完了桌子,把她的書也搶過來:
“你能看得下去嗎?這半天你記住了幾個單詞?”
“別管我好不好,程嘉樹!”她似乎連話都懶得說,整個人倦倦的。
程嘉樹把她的成績單搶到手,看也不看,“哧啦”一聲撕掉,團(tuán)成皺巴巴的一團(tuán),然后做出一個瀟灑的投籃動作,把它擲進(jìn)門口的垃圾筒里:
“你不能總為過去傷心!‘當(dāng)你為錯過了太陽而哭泣時,你也將錯過流星了’……這句話你不是曾經(jīng)抄在本子上了嗎?”
蕭靜雪心中微微一震,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了。
“哎呀,‘學(xué)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這種警句多了去了,有些人只知道抄呀記呀,卻不去實(shí)踐呢!”楊凌鈺的聲音在蕭靜雪聽來像一根根刺,把她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程嘉樹霍地站起身:
“你說誰呢?你敢說她?別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會打你——我不是不敢,我是怕臟了我的手!”
“你——”楊凌鈺的語氣有點(diǎn)膽怯的成分,她認(rèn)為程嘉樹這個流氓派的人物什么都能做出來。
“滾!”程嘉樹簡潔地說了一個字。
石恒諾坐不住了,也跳起來。程嘉樹昂著頭,用凜冽的目光對準(zhǔn)他,向他舉了舉中指:
“果然,‘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這句話最適合你不過了!”
石恒諾看了看一旁黯然淚下的蕭靜雪,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她存留在自己記憶里的孩子般的笑臉,脾氣不知怎的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