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最后看了一眼紅鸞和紫微,這一對自己親手從小帶大的兄妹。他早就知道紫微身份有問題,可他如兄亦如父,怎么舍得將紫微正法于主神殿前?
他不忍!
可他也必須盡他的忠!
太歲不再過多思量,隨手一招便轟碎了滄所在的馬車,木屑橫飛之間,車內(nèi)卻早已沒了三人的蹤跡。
“什么時候?”紫微驚訝地看著破碎的馬車,他竟全然不知三人何時已經(jīng)離開。
“哼,果然不是真身!”太歲不作猶豫,騰空而起。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各種配飾開始嗡鳴發(fā)光,數(shù)以百計的大小法陣一一張開,一瞬間五光十色將太歲包裹其中。
滄眉頭一皺,他為何會知道自己的位置?不過情況容不得他細想,只能先將瀾溪和顧真?zhèn)魉偷竭h處再做打算。
不過須臾之間太歲便已然到了近前,這速度已經(jīng)遠超圣階水準,甚至連半神都有之不及。
是法陣的加成嗎?
滄快速觀察著太歲的周身的法陣,其中不僅有各種增幅法陣,還有刺傷,麻痹,浸毒等等數(shù)不清的攻擊禁制
瘋子!
滄暗罵一聲,怎么會有人隨身布著這么多危險的陣法和禁制?他自詡精通古今各類法陣禁制,可饒是這樣,想完全沒有失誤地在交手中避開或解開所有法陣禁制,他做不到!
“伏離大人,我們好久不見!”太歲來到近前竟先是行了一禮。
滄也拱手道:“大祭司太客氣了,前世如何都已過去,我現(xiàn)在是殘種滄?!?p> “既然如此,出手吧!”太歲將法杖一震,一個暗灰色的法陣隨即生成。
滄目光一變,這熟悉的感覺……
重力!
法陣內(nèi)的重力急劇增加,這一招像極了天帝的重力規(guī)則,可到底是個模擬法陣,效果不能相提并論。
“區(qū)區(qū)法陣,怎么能和重力規(guī)則想比?你出手不搶占先機卻用這么低級的東西對付我,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睖孀笫治⑽⑻?,身邊的空間開始晃動,好像水波紋流動后靜止下來。
“我知道我不是您的對手,可我也會全力以赴。”
“我給你一個選擇,現(xiàn)在收手和紫微紅鸞一起走。”滄完全不受陣法影響,一步步靠近太歲。
“不必!”太歲不為所動,再次一揮法杖。
一道耀眼的紅色目光從地面升起,快速將滄籠罩其中。
什么時候?滄有些驚訝,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在這個地方有隱藏的陣法,這么小型的法陣陣眼又在哪里?滄快速尋找著,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自己遺漏了某些細節(jié)!
紅色……
滄的目光落在了太歲胸口處一個拳頭大小的法陣。剛剛一開始他想當然的認為在太歲身上的法陣無非是一些如同的法陣禁制,沒想到他竟然借著啟用多個法陣之際同時也啟動了這個殺陣。
“不要輕敵啊,伏離大人!”太歲笑著張開了雙手。
“你要干什么!”滄目光一變,這陣法正在同時吸收自己和太歲存在的靈氣和生機,甚至任何有能量存在的東西都在被蠶食。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沒法用空間規(guī)則離開紅光籠罩的區(qū)域。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低級的法術怎么可能影響得到規(guī)則的力量?
在地面看著上空的紅鸞突然皺起眉頭,這法陣她雖然沒有見過,可她很清楚這法陣會讓太歲魂飛魄散。
“大哥!”紅鸞一躍而起,整個身形卻突然固定在半空中。
空氣似乎都變得濃稠起來,周圍的所有事物變得緩慢遲滯。紅鸞努力轉動眼睛看向旁邊的紫微,他剛剛也一躍而起想要阻止太歲,可顯然同自己一樣慢了一步。
紫微死死盯著太歲,幾乎目眥欲裂。
“你這樣下去會變成魂鬼的!”滄拍打著法陣的紅色壁壘,試圖說服太歲停手。
“為了她!雖萬死!無悔!”太歲放開了手中的法杖,法杖瞬間被法陣吞噬成了粉末。
紅色的光芒更加強烈,天地都被染成了赤紅的血的顏色。無邊無際的紅色凝聚出紅色的雷霆,不停劈向陣中的二人,每次都會帶走兩人的些許力量。
滄向后退了兩步,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太歲莫名感覺到了不安。
“太歲祭司,你親自將我封印在極北十八年,可曾知道我的殘種之力是什么?”滄邊說邊換換脫下了自己的外衣。
“是預知!”太歲不知道他如此發(fā)問是什么意思,可本能讓他感覺到事情不對。
滄搖搖頭沒有回答。
“是全屬性的靈氣?還是空間規(guī)則?還是受傷會引動天雷?”太歲快速思考著可能得選項,并判斷著這些能力會不會影響現(xiàn)在的局面。
“不,這些都不是!到底是什么?”太歲有些慌神了,催動法陣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為什么當時透露我的秘密或是我受傷便會引動天雷,你竟然以為那就是我的殘種之力?”滄笑了笑,繼續(xù)脫著身上的衣服。
“到底是什么?”太歲不安地看著滄。
“老實說,受傷會引動天雷這件事,確實幫了我許多。那八十一道天雷,才能順利瞞天過海?!睖鎸⑸弦峦耆撓?,只剩一條束口褲子,連靴子都被他脫下來丟在一旁。
“你什么意思?”太歲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連忙加快催動法陣,想要在滄有下一步動作之前盡可能多的削弱他。
紅色的法陣在胸前拼命吸收著太歲的靈氣和靈魂力量,如果靈魂以這個速度燃燒下去,不出半刻鐘太歲便會成為沒有靈智的魂鬼!
就在太歲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道鉆心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他驚訝地睜開原本已經(jīng)閉上的雙眼。
怎么可能!
太歲猛得咳了一口鮮血,他看著眼前貫穿了自己胸膛的手臂,腦中只剩下了“不可能”一個念頭。
“你……到底……”太歲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除非自己主動解除或死亡才能逃離的法陣,當時實驗的時候就連天帝都無法逃脫,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與幽璃,可是卵生兄弟?。 睖娴穆曇魝鱽?,猶如神音降旨,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