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么丟臉過
姬行芷擰緊眉頭,怎么說花弋痕剛剛也算是救了她,她總不能恩將仇報吧?而且、花弋痕人又不壞,還長得帥……呸呸!重要的是人不壞,是個人才,殺了太可惜了,如果是驪州國的人才那該多好啊。
姬行芷想罷,把匕首收了起來,他們也算是一起歷經(jīng)過生死,現(xiàn)在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什么沖突,只要往后驪州與花州沒有矛盾也可相安無事,若有一日兩國交戰(zhàn),她也不怕,她還有皇叔在呢。
“花弋痕!你聽著,不管你信不信,聽不聽得見,總之我告訴你,驪州國的小皇帝是個愛好和平的好皇帝,攝政王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王爺,他們絕不會平白無故派人刺殺你,挑起兩國戰(zhàn)爭。
我只知道秦叔是水州國的大將軍,他的頂頭上司估計是你的死對頭,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水州國到底是誰那么想你死。
為防止你誤信秦叔的話,為了驪州與花州的和平,我本應(yīng)現(xiàn)在就殺了你,可你救過我,關(guān)鍵時刻沒有把我丟出去,我不能恩將仇報,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這次我救你,往后我們互不相欠,等把你送回王府我就回驪州……?!?p> 姬行芷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雖然知道花弋痕昏迷了聽不見,但她說這些話也算是給花弋痕打了招呼了。
姬行芷用樹葉將花弋痕擋起來,嘆了口氣便走了。
姬行芷不知道,她剛一走,花弋痕便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黑亮幽深,哪有半點兒朦朧的樣子?他花弋痕馳騁沙場這么些年,沒點防備心和堅強的意志早就死幾百回了,他殺的人多如牛毛,想殺他的也不在少數(shù),他這么警惕的人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安危交由一個敵人派來的奸細(xì)?
因此、姬行芷方才看似自言自語的話,實則他都聽進了耳里,是真是假現(xiàn)在無從考證,但水州國死對頭……倒是有那么一個……。
水州太子,水連澈。
他與水連澈交手不下百回,每一回他都險勝一招,若說死對頭,也就只有水連澈了。
花弋痕手撐著地面坐起身,手臂一動便拉扯到了后背的傷口,疼得他不禁眉頭緊鎖,冷汗直冒。
等花弋痕總算勉強站了起來,迎面卻走來幾個村夫,姬行芷渾身染血,小小的個頭站在最前方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姬行芷看見花弋痕竟然醒了,還站了起來,連忙三兩步跑過去攙扶,一聲“爹”險些讓花弋痕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爹!你怎么醒了?這幾位好心的叔叔是雪兆找來幫忙的?!奔熊埔贿呎f一邊暗暗對花弋痕眨眼睛。
花弋痕臉黑了又黑,他才21歲,哪來這么大孩子?這么拙劣的謊言,這些村夫也信?
幾名村夫笑了笑,招呼著將花弋痕抬回了村子,四個人,兩人抬手,兩人抬腳,跟抬豬似的抬回去。
花弋痕臉黑得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花弋痕血戰(zhàn)疆場、尊貴一生,這輩子就沒這么丟臉過。
姬行芷則在一邊“噗呲”的偷笑,沒辦法,花弋痕背上和膝蓋上都有傷,這么抬最保險,不會碰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