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們在干什么!”
正當張勁就要被這群白袍弟子圍住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有些傻憨憨的白袍弟子大喝一聲,站到了他們身后:“根據(jù)宗門規(guī)定,我宗弟子不能相互傷害,更不能仗勢凌人,你們這么多內門欺負一個雜役,這是不道德的!快快住手!”
“季天同,你到底是哪邊的?咱們白袍什么身份,你為了一個雜役跟咱們對著干?你是不是還想去執(zhí)法堂告我們一發(fā)啊?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白袍叛徒!”圍在張勁旁邊的一個白袍看了此人一眼后,立刻對這傻憨憨的季天同扣了個大帽子,看來是打算一起收拾了。
季天同陡然發(fā)怒:“你們這是公然違背宗門規(guī)定!我們苦海道宗要是都像你們這樣仗勢凌人!啊——!”
他被三個白袍弟子瞬間制住,朝臉就開呼!
“什么宗門規(guī)定,啊?季天同,咱們平時沒少照顧你吧,你就這么對咱們?為了一個區(qū)區(qū)雜役,跟咱們對著干啊,你膽子不小??!”
這季天同被打的一臉血還在怒喝:“你們這是觸犯門規(guī)!會被驅逐出道宗的!師父不會從輕發(fā)落你們的!”
“媽的!”一個白袍弟子眼睛一瞪。
“啊——!”季天同的肚子上插了一把長劍,隨后這白袍弟子狠命一抽長劍,回頭道:“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就讓你季天同看看,門規(guī)是干嘛的!”
季天同睜著眼睛:“你,你!”
他捂著肚子,氣息不斷衰弱,開口也說不出來話。
張勁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忽然冷笑開口:“我弦煜以為,兩息之內,本宗所有大人物和全部弟子都會云集在此,救下季天同師兄的性命,并且聽從他的告發(fā),執(zhí)法堂對于違規(guī)事件嚴懲不貸,把一些害群之馬全部驅逐出我苦海道宗,還內門一個太平安定!”
“什么亂七八糟的夢話!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門規(guī)!”這白袍弟子一提長劍,周身光華流轉,對準張勁,眼神輕蔑:“區(qū)區(qū)一個雜役,也敢跟咱們對著干!道侶也是你配有的?”
又是這種和青龍會一個德行的做派。
道侶是相互認可和不可分割的,不是什么道具什么器物,不是讓不讓的。
既然此人想要毀滅張勁心中的美好,還橫加侮辱,張勁也不介意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把此人最大的憧憬和夢想,也毀滅給他看看!
張勁有大預言術這個掛,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成為一個悲??!
既然他這樣囂張,那就,滅了他!
張勁面露憐憫之色的冷笑:“我弦煜以為,意圖謀害我弦煜的人,之后會當著全宗弟子的面,得意洋洋吐露自己的罪行而不自知!”
“哈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嚇傻了?你以為我離旭嵩是什么人?苦海道宗八大內門杰出弟子之首!內門都是我的人!誰敢說我有罪行?”
說話間,孤獨上人身后跟著一個紅袍女修緩緩走了出來,四面也逐漸出現(xiàn)人影,幾十個白袍女修和十幾個白袍男修。
孤獨上人舉起右手,全體無聲。
他臉色漆黑,背負著雙手站在這群白袍弟子身后,一言不發(fā)。
離旭嵩洋洋得意的自述道:“本來按照我的本事,是夠不到內門八大杰出弟子的份的,可我有腦子啊,當時我是雜事堂執(zhí)事,有一批靈石可以挪用,我就用這批靈石,提升了我的實力,拿到了八大杰出弟子的名分,之后再悄悄的還上這筆靈石,神不知鬼不覺!我還暗中抽調了很多資源,培養(yǎng)我這些師弟,現(xiàn)在各個都是內門杰出弟子。以后這苦海道宗就都是我的人。我就是未來掌門!我就是門規(guī)!你一個區(qū)區(qū)雜役,也配得上無雙師妹?讓你讓出來,還敢還手?今天,我就……”
“就什么?。俊惫陋毶先四樕岷谌缒?,淡淡道。
“離旭嵩,你好大膽子啊——!”孤獨上人發(fā)出一聲咆哮,怒喝:“執(zhí)法堂何在!”
離旭松一個機靈,隨后臉色大變,看著冷笑而憐憫的看著他的張勁,如同見了鬼一樣:“我為什么會這么說,你,你都做了什么!”
張勁憐憫的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閣下果然好手段,真是百年之謀,等到幾百年后,本宗簡直都是閣下的人了?!?p> 孤獨上人聞言更加憤怒,咬牙切齒道:“執(zhí)法堂!把他給老夫押下去!”
孤獨上人身后的紅袍女修走到氣若游絲的季天同旁邊,給他服下了一顆丹藥,皺眉道:“以你赤誠之心,可做我千機峰真?zhèn)?,你可愿意??p> 季天同虛弱的道:“多謝峰主,弟子愿意?!?p> “不要??!不要啊——!我不甘心啊——!我才是掌門,我才是掌門啊,啊哈哈哈,我是掌門,快來跪下求我!我許你們榮華富貴!許你們峰主之位!我是掌門哈哈哈哈哈??!”
離旭嵩崩潰的大叫,然后,看樣子是瘋了,被幾個黑衣修士臉色漆黑的帶走,連同他那群師弟也一起被押走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在場的白袍都臉色不是多好。
但目睹了這樣的事情,張勁發(fā)現(xiàn),無論是男修還是女修,這些白袍弟子眼中都有前所未有的輕松之意,似乎有什么壓在心頭的壓力陡然不見了。
孤獨上人臉色漆黑的負手默立場中,全場寂靜。
沒過片刻,一名黑衣修士臉上抽抽著走到孤獨上人身邊,呈上一片玉簡。
孤獨上人拿起玉簡瞥了一眼,當即一口老血氣的吐出來:“這些混賬東西!居然干下此等劣跡!按祖師規(guī)定處理,決不輕饒!”
“是!宗主?!焙谝滦奘靠戳藦垊乓谎郏冻鲆粋€友善的笑容,轉身離去。
“真是宗門不幸!”孤獨上人抬頭看天,一行眼淚流淌下來:“枉我如此信任他們,居然將我苦海道宗百年基業(yè)敗壞到此等境地!這要我還有何面目去面對祖師!”
孤獨上人情緒波動了一會,黑著臉轉過身,看著在場的所有弟子,仿佛陡然蒼老了二十年,一臉羞愧道:“諸位,我苦海道宗原本有靈脈一條,靈石儲存本足以保證諸位提升到金丹境,而后只要有能夠成為金丹的弟子,就有無限可能,發(fā)掘更多的靈脈,延續(xù)我苦海道宗的傳承大計??墒沁@幾個混賬東西,竟將我宗唯一的靈脈,轉手兜售一空?,F(xiàn)在,我苦海道宗,已經沒有靈石可以供給你們修煉了!我、我、我的弟子們啊,我對不起你們……”
在場的白袍都是一驚,陡然茫然起來,仿佛心中的最大信念崩碎!
張勁默默的取出儲物袋,走到他面前,放下,一言不發(fā):“十萬八千靈石,應該夠用一段時間?!?p> “夠什么啊,九牛一毛,收回去,用不到你這還只是雜役的弟子這樣做?!惫陋毶先粟s忙把儲物袋攝起,丟到張勁懷中。
“宗主!”一名白袍女修忽然上前道:“弟子發(fā)現(xiàn)過一條靈脈。”
“?。 惫陋毶先嘶琶μь^,驚喜道:“有這樣的消息,你為何不上報宗門,我去年不是說過這類消息許以重賞的嗎?”
四面的白袍弟子都面含怨氣,一人恨聲道:“掌門宗主,不是我們沒上報,是那離旭嵩把持了所有呈給您的消息,您整天只顧著喝酒……”
孤獨上人面露愧色,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看著剛到手的酒器寶貝,一咬牙,右手一摔!
只聽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這天外秘寶炸開了。
如同江海一般的酒液瞬間漲到一人多高,酒香沖天,如同大河決堤,順著地勢沖向山門之外!
“我孤獨上人發(fā)誓,以后再不碰酒!一心振興苦海道宗!絕不辜負任何弟子,絕不耽誤任何弟子!”孤獨上人朝天嘶啞著嗓子怒嚎。
“我的弟子們啊,你們愿意原諒我嗎!”孤獨上人失聲痛哭。
那之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白袍女修走上前,躬身道:“弟子愿意繼續(xù)跟隨宗主,跟隨苦海道宗?!?p> 場中剩下的所有白袍弟子都躬身道:“弟子愿意繼續(xù)跟隨宗主,跟隨苦海道宗!”
孤獨上人一抹眼淚,如釋重負道:“好!眾弟子聽令,都把消息匯總一下,這一個月內,本宗主給你們好好找找靈脈,下個月,開爐煉制九轉金身丹,誰找到的靈脈最多,這枚可以突破到金丹境的丹藥,就是誰的!”
在場的白袍弟子都露出了憧憬未來的笑容。
張勁一聳肩,開口自語道:“我弦煜以為,孤獨上人這一個月光是靈脈就找到上百條?!?p> 叮咚!發(fā)動大預言術失敗,用戶所說預言簡直超越本掛極限能力一個天文單位實在鬧不住啊喂攤上你這個用戶簡直倒了八輩子霉了啊喂!
看到超級掛這條提示,張勁哈哈大笑,也不理在場的人,自顧自的往住房區(qū)離開了。
走到住房區(qū)的一顆大樹下,張勁看到了弦無雙,她正在一名英氣勃發(fā)的女修指導下,認真的練習一套劍訣。
微微一笑,張勁也沒打擾,徑直走入了男弟子住所區(qū),選了一間,定居綁定了復活點。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是收拾幾個NPC,張勁感覺今天這幾次掛開的特別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