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傳送陣,慈含雪領(lǐng)著張勁走到一處高山之巔,單手一揚,一艘漆黑反光的鐵制古船便被她托在手中,古船制作精致,微小細節(jié)都刻畫的淋漓盡致,細節(jié)極為認真。
“這是星路法器,黑鐵寶船,可以駕乘來往于諸界王庭中的三千世界!”慈含雪對張勁解釋,而后微笑:“等你以后提升上來,到了半步元嬰,若實力足夠,也可以申請一艘制式寶船使用,這是咱們天驕堂的福利之一!”
慈含雪手臂一揚,黑鐵寶船見風便漲,區(qū)區(qū)三息時間,便見一艘黑鐵鑄就的古船懸浮在山巔之上,高約二十米,長百米有余,寬不過十米。
慈含雪對張勁點頭笑道:“跳上甲板即可由玄門入船,船內(nèi)另有乾坤?!?p> 張勁點頭,慈含雪見狀率先跳上寶船,張勁隨后落于甲板之上,由甲板上的門戶踏了進去。
果然內(nèi)有乾坤。
外邊看來,這黑鐵寶船不過寬10米,長百米余,高約二十米,進入船艙之后,卻是一處小天地,天地之上,虛空橫亙著一處操作臺,慈含雪立于臺上,對進入的張勁含笑開口:“自選一處,要開動了?!?p> 張勁淡淡應(yīng)了一聲,對于船內(nèi)奇景毫不理會,徑直選了一處幽靜之地,便開始自修灌注《苦海道訣》。
慈含雪對他不熟,自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當他沉默寡言木訥如三叔所說。
空間微有振幅,而后歸于平穩(wěn),感覺不到什么動靜,而其實外部這黑鐵寶船已經(jīng)直上青云,破入星空!
慈含雪駕馭著黑鐵寶船在星路中馳行,經(jīng)過一個又一個大世界,小天地的半空中映現(xiàn)出一方又一方世界急速變大,又迅速縮小,道道反光的塵埃在漆黑的星空里拉出條條直線,星光也拉出直線,景觀光怪陸離,更是沒有上下左右之分。
95%……96%……97%……98%……99%……
還差最后1%了!
張勁精神振奮,忽然黑鐵寶船一陣震動,像是撞擊,發(fā)出劇烈的震顫。
這狀況將張勁驚擾,睜開雙目查看動靜。
卻見一處天空血紅的世界映現(xiàn)在小天地之上,黑鐵寶船劇烈的和這方世界的守護氣罩摩擦著,道道熾白的火線蔓延周身,破開世界護罩,直入這方世界!
“準備了,就要到了!”慈含雪略微亢奮,仿佛歸家的笑容。
張勁微微皺眉,再度開始灌注歸真進度的最后1%!
轟——!
黑鐵寶船降落了!
同一時間,歸真進度從99%跳了一跳,到了100%,而后瞬間歸零,歸真階段變化為莫測!
像是沖破了什么束縛,張勁感到實力極限一陣擴漲,除了沒有真氣,他的屬性翻了N倍!
莫測,是張勁重修之前,都沒有達到過的灌注程度。
此時一個莫測的單一屬性水準,比他重修之前半步元嬰時候擁有的全屬性疊加總和,還要超出一倍!
突破到莫測,張勁稍微松了松精神,睜開眼睛,剛好看到慈含雪跳下控制臺,遠遠的向他招手。
一路慈含雪解說不停,張勁沉默不語,一直到了一處建筑群附近。
“好了,這里就是咱們天驕堂了?!贝群┮恢附ㄖ盒Φ?。
“堂內(nèi)你看上哪處住處了,只要無人隨便入住,其他事情,有什么問題盡管開口。”慈含雪自說自話了一會,忽然認真對張勁道:“噯,弦煜,問你話呢,有什么問題嗎?”
張勁無比淡漠的說:“沒有?!?p> 慈含雪也不以為意,繼續(xù)邊走邊說。
兩人一個說一個沉默,愣是無比和諧的把天驕堂給轉(zhuǎn)了一遍,若非時間到了入夜,張勁不忍苦修時間白白流失,出言告別,只怕慈含雪還要帶他逛到下線。
選了一處幽靜的宅邸,張勁綁定了復活點,確定無事,便解除了絕對理智狀態(tài)。
感性逐漸恢復,張勁臉色瞬息萬變,啞然的伸手揉腦袋:“夭壽了我的哥,這妹子也太能說了,頂不住啊!”
打了個響指,張勁再度開啟絕對理智狀態(tài)。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打了過來,張勁迷糊道:“歪,沒錢不買房,人窮不貸款,各位大哥大姐多多感謝不要再打過來了!”
“張哥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是秀文,快來車站接我,我到啦,你忍心看著美美噠我站在晨風中受涼嘛?”
“夭壽了,做夢都這么真實!”張勁迷糊的嘀咕道,陡然一個激靈,毫不猶豫揚起手給了自己一個清脆的耳光,再看看手機,眨眨眼,又看看手機:“歪,剛才那個問我買不買房的大姐你再出下聲!”
“有意思嗎?”陳秀文滿是不爽的吭了一聲。
“哎喲我的老天爺呀!”張勁眨眨眼,愣了好一會,方才快速回答:“你在哪!”
只趕得及匆匆擦掉晨起臉上的油脂,張勁扣子都扣錯了一行,急匆匆下樓攔了輛恰好路過的出租車,上車就雙手合什拜了一拜:“老哥,老街車站,拜托了!”
“慢點說,系好安全帶?!钡母缏掏痰溃骸白袷亟煌ㄒ?guī)則人人有責?!?p> “老哥穩(wěn)!”張勁一低頭,尷尬笑笑,扣正扣子,拿出電話:“歪,秀文,我上車了!”
煲著電話粥,張勁趕到老街車站。
一下車,張勁腦袋一嗡。
就像兩個畫風不同的世界陡然疊加在一起,陳秀文站在老街車站門口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可是畫風不同,再如何低調(diào)都無法掩蓋她大城市的氣質(zhì)。
他熱情的接過陳秀文的拉桿箱:“餓了吧,我請你吃碗口那么大個的鮑魚,一米長的大龍蝦好不好!”
陳秀文看看張勁,有些沒來由的氣憤:“哇,張哥你怎么可以這么土!我剛才看見旁邊有家咖啡書館,你請我進去看書吃早點就好了!”
安靜的用完早點,張勁熱絡(luò)的給陳秀文拉著拉桿箱,兩人離開了這里。
“噯,張哥,我飛過來的時候,在你這邊看到好大的湖誒!”陳秀文毫不在乎四面驚奇的各路眼神聚焦到她身上,仿佛已經(jīng)習慣。
張勁一揚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沒問題,老哥,去炸魚湖?!?p> “炸魚湖是哪?”的哥一副懵圈的神色。
張勁一指東北方向,理直氣壯:“就是咱這旁邊最近的那個大湖!”
的哥明顯啞然了一下:“你管那叫炸魚湖?”
張勁懵圈:“那湖不就是用來炸魚的嗎?”
下了車,張勁給陳秀文拉著拉桿箱,剛走到單身公寓大門口,傅芊芊臉色不好看的從電梯口走出來,一抬頭,頓住了腳步。
她瞪圓了眼睛,無比吃驚的以手捂住了逐漸張開的嘴,指向陳秀文。
一聲高分貝女長音:“死胖子,難怪你毀約躲著老娘,這個女人她是誰啊——!”
十分鐘后。
傅芊芊和陳秀文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噯,有話好商量嘛!押一付一,月付,也是可以的呀!”傅芊芊忽然提高了音量。
陳秀文起身笑著說:“太遠了,多謝你的一番好意,我就近問問吧。”
傅芊芊眨眨眼,狠狠瞪了張勁一眼,氣鼓鼓的疾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