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之靈卡德摩絲和生命女神拉克西斯,是奧林匹斯山上有名的一對金童玉女,是僅有的兩個不屬于泰坦血脈的神祗,他們兩個是世界之樹的樹靈。
青銅時代結束后,大地破碎,萬物俱滅,卡德摩絲種下了龍牙,創(chuàng)造出了生靈,拉克西斯紡出絲線,縫補大地,創(chuàng)造了黑鐵時代,可惜那個時代缺乏禮教,人們愚蠢野蠻,引來了再一次的毀滅。
墮世之前,他倆生怕一別就是永別,于是一同將法則本源歸還了世界之樹,陷入沉睡,希望墮落人間后,依然醒來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彼此。
可惜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夢,失去法則之源,就算如此,也已經不認識對方了。
一朝夕,已陌路。
走進沙漠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世界似乎都不同了。
現在他們距離伊卡洛斯的距離足有十公里!但愿伊卡洛斯能夠撐住。
一聲尖嘯,伊戈爾落在了赫爾墨斯的肩頭。
“回來了?”抬頭間,幾個黑影便籠罩了下來。
“是哈斯特鷹!”
那龐然巨物在眾人面前降落,掀起滾滾煙塵……
“他們要干什么?”那瑟問普羅米修斯。
“我又不懂鷹的語言,我怎么知道?”普羅米修斯說,不由握住腰后的雙匕,“但小心為妙?!?p> 那瑟聞言,取下背上復合弓。
他們僅僅只是巡邏,還是怎樣?如果抱有敵意,那么應當毫不猶豫的干一架。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兵家之常事。
就這么劍拔弩張的氣氛維持了半天,也不見彼此有半點動靜,倒是南芊芊,似乎是注意到什么,僅僅向前走了半步——
“嘭!”巨大的鷹爪徑直砸下,架著盾牌的葉倩倩雖然擋下了這一下,但是也在哈斯特鷹的巨力之下,直接拍得跌坐在地上,嘴角也泛起幾縷血絲。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等等?!逼樟_米修斯一把將那瑟按住,“它們不是想和我們開戰(zhàn)?!?p> “那他們想干嘛?”那瑟難以冷靜,怒吼。
“你看。”普羅米修斯指著一只哈斯特鷹,說。
那只哈斯特鷹居然有嘴套韁繩和鞍子!
“這是奧林匹斯山的天空騎兵營的戰(zhàn)鷹?”那瑟問道。
“完全正確,我也是剛才才認出來。”普羅米修斯說,“還記得天空騎兵營的戰(zhàn)鷹口令嗎?”
“……”那瑟傻眼,“第一次諸神之戰(zhàn),我沒有參加,我怎么知道!”
“很簡單,記住了——”普羅米修斯露出一絲微笑,“For Olympus!”(字幕君:為了奧林匹斯!)
哈斯特鷹齊刷刷的扇了扇翅膀。
“這個口令,好中二……”那瑟說,“我以后也不會喊的?!?p> “它們現在應該讓我們騎了吧?”赫爾墨斯說,“我記得也是這個?!?p> “我先試試吧?!彼髁_塔克說完,騎上為首的哈斯特鷹。
“沒事了,上來吧!”
緊張氣氛頓時消散,紛紛騎上哈斯特鷹,細心的那瑟不忘小心的將葉倩倩扶到那只有鞍的哈斯特鷹身上,可惜那瑟不會說鷹的語言,不然他估計還要跟這只鷹說一句:“飛的穩(wěn)一點,慢一點。”
起飛。
哈斯特鷹的速度非常給力,短短十五分鐘,就將一行人送到了世界之樹前。
“這只鷹太給力了,要是以后奧林匹斯山重建后要組建天空騎兵營,記得通知我?!痹破倥闹樟_米修斯的肩膀,說。
“用不著,你離不開奧林匹斯山的?!逼樟_米修斯對云瀑和南芊芊說,“你們兩個,不覺得這樹很熟悉?”
云瀑:“有點印象。”
南芊芊:“很熟悉,不過是在夢里?!?p> 普羅米修斯笑意不減,那瑟看他這個笑容,不由吐槽:“這家伙,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那瑟扶著的葉倩倩看著這巨大的,問:“你和世界之樹應該有些事沒處理完吧?”
“呃……”那瑟撓撓頭,“我記得墮世前一天,我還借了樹靈一把樹枝做箭矢,箭也沒做完,欠樹靈的東西也沒還?!?p> “回頭記得還哦。”葉倩倩提醒他。
看這古樹半天,居然依稀可以辨認出一個人形來,五官愈加分明,悄然間,一個女性的身影出現在枝丫間,雖然顯得歷經但仍不顯蒼老,母儀天下的氣息撲面而來。
大地之母,蓋婭!
“主母。”每一個墮世神祗都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除了那瑟。
“你們算是回來了?!鄙w婭一臉慈祥緩緩地從樹冠上走下來。
“時隔二十年,你們終于回到這片曾經屬于奧林匹斯的圣地?!鄙w婭說,“那瑟西斯,你依舊那般桀驁不馴;赫爾墨斯也終于改掉說謊的舊習了;普羅米修斯也很好的做到一個先知應該做的;至于你……”
目光在索羅塔克身上掃了又掃,“你長的很像奧瑞恩,但你不是他,這是普羅米修斯的失誤還是什么?”
“至于你們,云瀑,南芊芊,你們也不是凡人,”蓋婭說著,手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還記得離開前你們許下的夢想嗎?”
那是兩枚晶瑩剔透的水晶橡樹果,里面封存著一個光點。
“咔嚓!”
不想這水晶橡樹果竟這么弱不禁風,兩人剛拿在手上,這橡樹果就碎了。
兩個光點化為不同的物件——一根銳針,一枚龍牙。
“昔日你們用它們拯救了大地,如今,它們用力量喚起你們的記憶?!?p> 時間可以抹殺掉很多,生命,回憶,還有愛,昔日的夢一點點的破碎,還記得曾經許下的諾言嗎?
也許你完成了吧?也許你違背了吧?但是他終究過去了。世界在將你一點一點的掰正,讓你適應這個世界。等你回首才發(fā)現:自己的現在與自己的夢想,已經隔之深淵,可觀而不可及,可觸而不可求。
但是就那么一個人,他不服輸,向命運,向世界,發(fā)出挑戰(zhàn)。
“人,有追求自己夢想的權利,無論你的夢想是什么。”
他就是云瀑,不甘于改變和適應,不愿為生存而磨平了棱角,這是云瀑,也是造物之靈卡德摩絲。
就在云瀑向世界發(fā)出挑戰(zhàn)時,有人支持了他,一個同樣喜歡自由的人,那就是南芊芊。
世界就是這樣奇怪。
將兩人就這樣有意無意的放在了一起,然后適應彼此,容忍彼此,最后,相愛。
活著的時候在一起,就算睡著了,也希望一睜眼就能看到你。
有趣的是,當他們兩個墮落人間,化為嬰孩,能睜開眼睛,看見事物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就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