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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5歲開始活

第二十一章:該來的總會來……

從15歲開始活 雨夜清酒 5019 2017-06-10 18:04:52

  很快,又到了放假回家的日子,大家都忙著收拾行李,開開心心的去學(xué)校門口找早已等待很久的家長們。我不愿意爸媽來接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不需要家長來接我。所以自己收拾收拾,和大家告別之后,就冷靜的穿過了門口一層又一層“望穿秋水”一樣的家長們,慢慢的走去車站,坐公交車回了家。

  我拖著理論上講不太沉,實際坐了一個多小時,又走了半天,感覺上特別沉的箱子,回了家。到樓下發(fā)現(xiàn)電梯正在維修,晴天霹靂啊,幸好我家住在三樓,不然真的是要了老命了。我氣喘吁吁的“爬”到了家門口,打開門,家里沒有人??焱盹垥r間了,翻翻冰箱下面,發(fā)現(xiàn)還有一些蔬菜,到上面的冷凍庫里拿了一塊肉,放在了碗里化著,然后去收拾了一下我的小箱子。把要洗的扔進了洗衣機之后就沒有什么東西了,收到了柜子里,抽屜里,把空箱子放在了衣櫥旁邊,然后就去洗菜切菜了。等我差不多做完的時候媽媽也回來了,

  “欸,你放假了啊,做飯吶,正好我還買了點熟食。”

  幾乎媽媽一回家就能聽見塑料袋的聲音,不論幾點。

  “嗯,馬上就好了。”

  吃完飯我就去洗澡,然后早早就睡了,這一天又上課又收拾行李又折騰回家的真的挺累的。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多,然后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我胡亂的在床上摸著手機,按了接聽鍵,

  “喂?!?p>  “喂,於夏是吧,出來,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分出個高下?!?p>  “?。空l呀?說什么呢?”

  我迷迷糊糊的并沒有明白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么,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嗯?不認識的號碼,只聽著那邊說著,

  “少裝傻,我左揚,之前云諾找我們隊長派我去跟你練習的?!?p>  我勉強找回一絲理智,才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不過名字倒是不記得,跟我練習過的多了,誰知道你是誰啊。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左揚,不認識?!?p>  “怎么,我才離開了一年多就裝不認識了?當初云諾說如果我不再找你尬舞,他兩年之內(nèi)就不參加任何比賽,少了一個勁敵,又只有兩年的約定,對我沒有任何損失,我當然就同意了。現(xiàn)在一年多過去了,雖然還沒到兩年不過也差不多了,我一定要一雪前恥!你本來就贏不了我?!?p>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強烈的輕蔑。

  這樣聽來我大概懂了,他是那個麻煩精。唉,我說這么消停呢,原來是離開了啊。話說師傅也真是的,居然是這么解決的。師傅啊,這兩年你都可以拿下各大比賽的各種獎杯了,而且街舞這種吃年輕飯的事情,你離高考又不遠了,之后還怎么參加比賽啊。你這是讓我欠你多大個人情啊。

  “我之前傷了腰,沒法跳舞了,算你贏,我認輸?!?p>  平靜的和他解釋著。

  “不行,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比贏你?!?p>  他倒是好像聽不懂我說什么一樣。

  “我說了,我受了傷,比也是你贏,何況我好久沒練了,你這就算堂堂正正了?”

  帶了些怒氣和不耐煩,可能也有被吵醒而不是睡醒的原因。

  “那是你的事,比賽是我的事,我一定要贏了你。下午一點,南郊廢倉庫見,隨便你帶什么人來,我只跟你比?!?p>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剛想說什么沒來得及說出口,看著手機嘆了口氣。唉,沒解決的事遲早都要解決啊。我看了看時間,起床去洗了個澡,爸媽大概是去上班了,家里沒有人。我隨便煮了些面條,一邊吃一邊想著要不要告訴師傅他們,拿著手機猶豫了很久,唉,還是算了吧,畢竟是我自己的事。吃完飯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管怎樣都得去啊。

  我從衣櫥底下找出我以前練舞的時候常穿的寬松衣服。本來以為再也不會用到你們了,沒想到啊……還有再穿上你們的一天,我看著鏡子里久違的自己,忽然覺得醫(yī)生說的也不至于那么嚇人,自從養(yǎng)好了之后腰也沒有過任何的疼痛,想來應(yīng)該沒事,或許……我還能跳舞,對不對?也可能是我在自欺欺人,覺得自己其實可以跳舞。我這樣一路想著,來到了那個從前總練舞的廢倉庫,它好像也變的更加陳舊了。倉庫里仿佛還能看見那時累的癱倒在地,卻依然開心的自己的影子……

  “你還算守信?!?p>  倉庫門口傳來左揚冷漠的聲音。一起來的還有他們的隊長,名字我忘記了,只知道他不像左揚這樣咄咄逼人……

  “你一個人來的?夠膽量。”

  “我又不是來跟你打架的,帶人干什么?!?p>  依舊平淡的語氣。

  “好,我只是單純的想贏你一場,我們隊長做評判?!?p>  “呵,評判的人都是你的怎么可能輸?!?p>  我有些無奈的反駁了一句。那位隊長搖了搖頭,鄭重的說,

  “你放心,說實話,如果說偏心的話,我倒是更希望你贏。抱歉,我阻止不了他,只能來看著他了?!?p>  頓時對他有了一絲敬佩。認真的道了謝,

  “謝了?!?p>  然后看著左揚,心中也有了一絲躍躍欲試,不服輸和驕傲的情緒升起

  “左揚,我們倆的事是時候解決了。”

  “好,痛快?!?p>  左揚的隊長去放了音樂,他選的曲子還算公平,是街舞常用的曲子。他的舞技比起之前更加流暢,恐怕他是去了別的地方學(xué)習了一年多。我長時間不練,手臂的力量,身體的平衡都生疏了很多。稍微熱了熱身。

  “於夏,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哼,贏你都輕而易舉。”

  一如既往的輕蔑。

  “我早說過了,根本沒有比的必要?!?p>  “不行,一定要跳到最后,我心里這口氣出不去?!?p>  唉,算了,跟他說什么都沒有用,趕快想起來以前的練習。以前的我只能跳一半,現(xiàn)在大概是因為不熟練,所以跳到中段體力也沒有消耗多少,舞感也慢慢找了回來,腰傷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我也不甘心就這么輸?shù)簦荒茉囈辉嚵?。我從簡單的大風車,跳到了背轉(zhuǎn),頭轉(zhuǎn),都沒什么問題。這加大了我的信心,所以更加肆無忌憚,不過果然沒有逃過醫(yī)生的診斷,腰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失去了平衡,向一旁摔去,沒想到地上有一塊玻璃的碎片,直接插進了左手的手掌根部……一時間疼痛占領(lǐng)了我的大腦,我喘著粗氣,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任憑鮮血肆意的流著。這樣的情況大概也出乎他們的意料,愣在那幾秒鐘,他們的隊長拍了拍左揚說,

  “喂,是不是應(yīng)該打120啊,還是送醫(yī)院吶?!?p>  左揚像是一下子就放棄了以前的堅持。

  “?。课以趺粗?,對了,給云諾打電話吧。於夏,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算我輸了,心服口服,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了,等云諾來我們就走了。”

  這時的我因為剛跳完,還在回復(fù)體力,又失血,覺得有些有氣無力的,本想阻止他們叫師傅來,但是也懶得說了,勉強說了句,

  “有緣再見吧?!?p>  他們微微點了點頭,就到門口去打電話了。我閉上了眼睛繼續(xù)躺著,想等體力恢復(fù)一些就自己走,慢慢的有些困了,疼痛好像也減輕了一些,沒多長時間,師傅一臉著急的跑了過來,后面許炎楓他們也在不遠的地方跟著。

  “徒弟,這又是怎么了?你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這……”

  師傅輕輕的托著我的左手,想按住止血,看著那玻璃碎片,又沒有按下去,手足無措的樣子,任憑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

  “小夏,算了,云諾,別說了,快送去醫(yī)院吧。”

  許炎楓的反應(yīng)比大家冷靜些,大概也是習慣了照顧我,只是他眼底的恐懼和怒氣并不難以察覺??粗麄兏鞣N各樣的表情,忍住了因為疼痛和感動在眼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笑了笑。

  “我沒事,不用緊張啦?!?p>  許炎楓說過,他討厭我這副表情,用力的拉著我的右手說,

  “還沒事呢,快,走?!?p>  師傅和許炎楓在兩邊扶著我,托著我受傷的左手往外走著,不遠處楊叔也在車旁焦急的等著。

  “楊叔,您也來了,真是麻煩了。”

  可能是我平時就有些貧血,再加上失血讓我有些頭暈。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都不確定別人是不是能聽得到。

  “還跟楊叔客氣什么,快上車?!?p>  我,師傅,許炎楓還有管大哥坐上了車,后面姚天羽,李陵騎著自行車跟著。

  “對了,師傅,別告訴雨啊。”

  強撐著意識說了一句。

  “唉,你呀,不過你說晚了,我剛接到電話就找許炎楓往這趕,路上通知的他們,姚天羽已經(jīng)給尹雨杭打了電話了,他直接在醫(yī)院跟我們匯合?!?p>  無奈的嘆息著,說,

  “我是真不想讓你們來啊……”

  “先別說了,休息一下吧,我們先到了醫(yī)院再說。”

  “好?!?p>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有他們在身邊的感覺真的很安心……

  醫(yī)院門口,雨走來走去的等著,看見我們就跑了過來,

  “夏夏,怎么樣,疼不疼?”

  他緊緊的盯著我已經(jīng)幾乎沒有再流血的手,深深的擔心。

  “沒事,已經(jīng)不疼了,就是手上有個東西看起來好鬧心?!?p>  我可能也是在路上休息夠了,精神好了許多。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無所謂的樣子。”

  雨的聲音很溫柔,像是聲音大一點都會讓我的疼痛加重幾分一樣。

  “你們怎么回事,趕快送進去讓醫(yī)生處理才最重要吧,別在這廢話了。”

  小楓顯然是對他們耽誤的時間有些生氣。

  “對,許炎楓說的對,快。”

  “等一下,你們……不用這么多人去吧,我就一個人,一點小傷,是不是……太大陣仗了?!?p>  “我去付醫(yī)藥費,還得有個靠譜的跟著,云諾,我們倆去吧?!?p>  許炎楓有些著急的說著,然后就往醫(yī)院里面走。

  “我也要去?!?p>  雨在后面一邊追一邊說著,許炎楓大概也顧不上跟他鬧脾氣了,就默許了。雨大概掛完了號,我們進去之后,一個護士姐姐帶著我去了處置室,其他人在候診區(qū)等著。護士姐姐是個很好的人,一直在和我聊天,同時很細致又很熟練的取掉玻璃碎片,然后縫針。因為打了麻藥她又一直在和我聊天,所以并沒有覺得疼,我還是看著她一針一針的縫上了傷口的,最后護士姐姐說,

  “你一個小女孩,真行啊,沒哭也沒喊的?!?p>  “哈哈,謝謝護士姐姐,都是您縫的好,再見啊。”

  “過兩天來換藥啊,一個星期就可以拆線了,不過肯定要留疤的,要做好準備啊?!?p>  和護士姐姐笑了笑,

  “嗯,沒關(guān)系,又不是在臉上。”

  處理完外傷之后又去檢查了一下腰,

  “還好,沒什么大事,只是需要靜養(yǎng)幾天,可千萬不能跳舞了啊?!?p>  還是上次的醫(yī)生,有些責備我不聽醫(yī)囑的說著。

  “嗯嗯,好的,醫(yī)生,我主要最近怎么動都沒事了所以以為它已經(jīng)好了呢?!?p>  吐著舌頭和醫(yī)生說著,請求他的“原諒”。

  “要是能好就好了……”

  醫(yī)生大概也是有些替我覺得不能跳舞很可惜吧……

  “醫(yī)生,我們走了啊,再見?!?p>  “還是別再見了?!?p>  “哈哈,那就拜拜了。”

  我們拿著各種單據(jù)走出了醫(yī)院。

  “小楓,你跟我回家吧,我把醫(yī)藥費給你?!?p>  “你著什么急啊,又沒多少錢?!?p>  “過兩天我可就忘了?!?p>  “忘了也沒事?!?p>  “那可不行,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p>  “好好,我拗不過你?!?p>  我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師傅和管大哥,再看看李陵,姚天羽還有雨的,他們雖然都在旁邊跟著我,卻一臉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并不想理我,我停下了腳步,面對著他們,

  “你們不要這個表情嘛,我知道,擅自接了左揚的無理取鬧是我不對,沒通知你們更是不對,還受了傷讓你們陪我來了醫(yī)院更是錯上加錯,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嘛,他也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啊?!?p>  “徒弟,我是氣自己,明明我是你師傅,卻……唉?!?p>  “師傅……”

  我還沒說完,管大哥低著頭,像是看著我就說不出來一樣,說著,

  “於夏,明明我們好幾個大男人在你身邊,可是……受傷的卻總是你……你讓我們……”

  我看了看其他人,都回避了我的視線,默默的同意著師傅他們說的話,師傅和小楓看著自己衣袖上的血跡,默默的攥緊了拳頭……姚天羽看了看我的手,難得正經(jīng)的說著,

  “還有,小夏,你心里朋友的概念到底是什么,是只能一起玩,不能一起分擔事情嗎,還是說你跟我們也像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一樣,沒有交心?!?p>  他說到最后,我分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怒氣。

  “小天天,你不能這樣說嘛,就因為覺得你們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才不想讓你們擔心啊,做為朋友只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快快樂樂的,至少不要因為我的事讓你們著急啊?!?p>  我越說越?jīng)]有底氣,聲音不自覺的降低,把左手慢慢的藏到了身后……

  “你總有自己的道理,但我們真的希望你不要自己扛著所有的事情?!?p>  李陵的聲音中同樣帶著怒氣。

  “好吧,我保證,下次有什么事一定告訴你們,這么多年,我說過的話都沒有不算的時候吧?!?p>  舉著右手,裝作發(fā)誓的樣子,不過是五根手指。

  “好,小夏,這可是你說的。”

  許炎楓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對著我說著。

  “嗯,這回好了吧,我們走吧?!?p>  總算平復(fù)了他們的情緒,長長的送了口氣。

  “話說徒弟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左揚給我打電話只是說你在倉庫受傷了?!?p>  師傅疑惑的問著,

  “原來他沒跟你說啊。他大早上給我打電話,說一定要跟我賽一場,說一定要贏了我。欸,說到這,師傅啊,他說你跟他還有個兩年之約呢,是不是也應(yīng)該跟我解釋一下啊?!?p>  對著師傅挑著眉毛,

  “他把這個也告訴你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不還沒到兩年呢,他可是違約了?!?p>  師傅玩笑的說著。

  “師傅,轉(zhuǎn)移話題了哦?!?p>  他看著我的眼神,也是妥協(xié)了,

  “好吧,我也是沒辦法,我只是問他怎么能不再纏著你,他就提了這樣一個條件,我一想也沒什么損失,就答應(yīng)他了?!?p>  他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一樣。

  “什么叫沒有損失啊,兩年吶,你能拿到多少獎杯,再說你都快高考了,也就這兩年能有時間和精力參加比賽啊……”

  我還沒說完,師傅就打斷了我,

  “徒弟,你是不是越來越啰嗦了?!?p>  “哼,還嫌我啰嗦,不跟你說了?!?p>  裝作生氣的扭過了頭,

  “唉,畢竟是你師傅,也就能幫你做這么一件小事了,沒想到還沒做好……”

  誰都能聽得出來的自責……

  “師傅,你再這么說我可生氣了啊?!?p>  “好好,哈哈,不說了,不說了?!?p>  “不過沒想到這個周末居然以這種方式聚了一下?!?p>  小楓無奈的說著。

  “就是啊,許炎楓,以前都是叫我們?nèi)ツ慵揖蹠?,今天接了電話差點嚇的我把電話扔了?!?p>  姚天羽又蹦又跳的說著,

  “我接到云諾電話的時候也快嚇死了,說的可嚴重了,我以為小夏出車禍什么的了呢。”

  小楓好像回憶了一下,帶著一絲心悸說著。

  “你們吶,能不能盼我點好?!?p>  看著他們回到了平常的樣子,也放心了。

  “這可不能怪我,左揚打電話的時候就沒說清楚,我進去一看,地上那么多血,也差點嚇死了。欸,徒弟,你流那么多血沒事么?!?p>  師傅依然十分擔心。

  “沒事啊,也沒流很多啊。是那里太暗了,你沒看清吧?!?p>  盡量轉(zhuǎn)移著師傅的注意力。

  “嗯,也有可能,不過下次真的別這么嚇我們了啊,師傅這老心臟可經(jīng)不起你這么折騰啊?!?p>  師傅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哈哈,好~”

  帶著撒嬌的語氣。

  “夏夏,我……”

  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們,姚天羽瞬間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說,

  “啊,那個……小夏,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p>  我看著雨,想著他想說什么,就沒注意他們在說著什么,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嗯?哦,好,有空再約?!?p>  說完,除了尹雨杭以外的人就都走了,我突然想起來什么,回頭喊了許炎楓,

  “小楓,你跟我回家,拿醫(yī)藥費啊?!?p>  “明天的吧?!?p>  他特別敷衍的回了我一句,我也懶得和他爭論了。

  “好吧?!?p>  我又看向了尹雨杭,

  “你……想說什么?”

  他沒有說話,走過來輕輕的捧著我的左手,滿眼的心疼,仿佛要哭出來一樣。半晌,看著我的眼睛說,

  “夏夏,我覺得你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為了更加接近你,跟他們聊了很多,我以為我都知道了,也可以在你有什么事的時候幫助你,可是你卻總給我制造謎團,讓我覺得自己對于你來說還不如他們這些朋友?!?p>  我以為他也想要說些“責備”或者擔心的話,沒想到他說的……呃……這些話讓我覺得有點“有深度”或者說“想太多”。但是……既然他說了,我也只能“開導(dǎo)”一下他。

  “雨,我跟你說實話,你對我是特別的存在,我會時常想到你,然后發(fā)呆很久。他們也是特別的,只是朋友再好也僅限于朋友。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往往比遇到一個真心的朋友難得多?!?p>  從前,我認為知心的朋友才更難得的……只是看著他的瞬間,覺得或許他真的是特別的。

  “真的么?”

  “嗯,我可能從你和我一起彈奏曲子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可是我向來不太敢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我需要時間靜下心來去想一想,我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

  這些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真的?那……”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嗯,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怎么樣,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哦。”

  挑著眉毛玩笑的說著。他開心的跑來跑去,喊著,

  “哈哈,誰要反悔啊,我等的就是這一天。於夏,我一定會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朋友?!?p>  我看著他,溫柔的笑著,這一刻,無關(guān)傷痛,無關(guān)年齡,無關(guān)旁人,無關(guān)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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