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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賢后

第一百二十三、劉文靜之死

盛唐賢后 方之影 2088 2019-03-09 20:00:00

  長孫王妃誕下麟兒不久,秦王便秦圣命,與太子、及當朝右仆射裴寂一同去巡視京城管轄范疇內(nèi)的各縣。

  他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是京都周邊縣城,出門的時間并不久,兒子滿月前兩日便趕了回來。

  李承乾是秦王的第一個孩子,又是他心愛的王妃所出,這個孩子的滿月酒自然辦得分外熱鬧。

  不僅當朝文武百官都來慶賀捧場,太子也來了,高祖雖未親臨,卻派了貼身太監(jiān)送了賀禮過來。

  李承乾滿月不久,秦王便為他請封了世子。對此,秦王府的一應(yīng)姬妾心里雖有些酸,卻也不便說什么。

  李承乾即為嫡,又為長,不管從哪方面來講,封他為世子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再加上府里現(xiàn)除了楊側(cè)妃之外,其它人并無身孕,她們想說點什么,也找不到話頭。唯一讓她們心里不太舒服的是這世子請封未免太急了些。

  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也不知道日后怎么樣,這么早就給他請封世子之位,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這份福氣。

  秦王當然不知道他的姬妾們的心事,他現(xiàn)在心里滿滿的都是妻兒,隨著孩子一日日長開,一天比一天好看,他只覺這個兒子怎么瞧怎么順眼。

  每日上朝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蹲在妻子身邊逗兒子,一家三口和樂融融,日子過得好不快哉。

  不過這種悠然太平的日子過得并不久,小承乾滿月不久,朝庭就發(fā)生了件大事,劉武周受宋金剛?cè)雸D晉西以向南而爭天下的建議,率兵兩萬朝并州發(fā)起進攻。

  此時并州守將是高祖的四子齊王元吉,元吉生性好戰(zhàn),見劉武周不過區(qū)區(qū)兩萬人馬,就敢攻打并州,頗為不宵,派車騎將軍張達率兵抵御。

  張達自大輕狂,輕敵被宋金剛大敗,幾若全軍覆滅,并州城失,李元吉惶恐之余,倉皇逃往晉陽。

  劉武周連拿下并州之后并未止步,大軍一路西行,很快攻克榆次,平遙,介州等晉西城池。

  等戰(zhàn)報傳回京都的時候已是五月底,得到戰(zhàn)報的高祖立即派太常少卿李仲文為行軍總管,與左衛(wèi)大將軍姜寶誼率兵救援并州。

  結(jié)果被劉武周麾下大軍敗于雀鼠谷,高祖又驚又怒,但他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并未讓家里兩個能征善戰(zhàn)的兒子披甲掛帥,而是派右仆射裴寂為行軍總管,前往并州監(jiān)軍抗擊劉武周。

  裴寂與宋金剛決戰(zhàn)于索原度,結(jié)果唐軍全面潰敗,裴寂只身逃回晉州,劉武周打敗裴寂之后,一路勢如破竹,逼進晉陽。

  李元吉和裴寂連夜棄城而逃,回到長安,晉西大半地區(qū)落于劉武周之手,與此同時,夏縣呂崇茂自號魏王,與劉武周相呼應(yīng)。

  新建立的李唐王朝在黃河東岸只剩晉西南一隅之地,關(guān)中受到極大震蕩,高祖心里又驚又懼。

  裴寂和李元吉回到長安之后,立即引來無數(shù)彈劾,其中又以劉文靜的言詞最為激烈。

  李唐未曾起兵之前,劉文靜原與裴寂是至交好友,李唐政權(quán)建立之后,兩人因心性不同,彼此卻是越走越遠。

  裴寂本事不大,但人圓滑世故,極擅討高祖歡心,在高祖心里,裴寂不僅是臣子,更是能與他交心的知己好友。

  而劉文靜身上則有幾分晉魏名士的放蕩不羈,很是看不怪裴寂那拍馬溜須的行為,尤其是在他看來,本事遠不如他的裴寂竟靠著拍馬屁成了他的頂頭上司,心里愈發(fā)不忿,兩人只要一碰上,就會互忿,簡直就成了死對頭。

  現(xiàn)裴寂在晉西打了這么大個敗仗,把李家在晉西的大本營都快丟光了,劉文靜自然不肯放過這機會。

  但他低估了裴寂在高祖心目中的地位,更嚴重的是與裴寂一同擔當這個罪名的還有高祖的兒子李元吉。

  于是,劉文靜整倒裴寂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己,裴寂和李元吉回到長安后,雖被打進大牢,高祖卻沒有處置的意思。

  反倒是裴寂見劉文靜死拽著自己不放,他在牢中苦思冥想,終想出了個對付劉文靜的法子,他找人潛入劉文靜的家扮鬼嚇他。

  最后還真嚇得劉文靜以為家里有鬼,請巫師前來家中驅(qū)鬼,裴寂趨機設(shè)套,說他在家中行厭勝之術(shù),企圖咒詛高祖,有不臣謀反之心,高祖勃然大怒,下令將劉文靜打入死牢。

  一向和劉文靜走得近的秦王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上書為劉文靜求情,哪知此舉卻成了劉文靜的催命符。

  高祖心想,好家伙,這劉文靜都在家里行厭勝之術(shù)害我,二郎還敢為他求情?

  怎的,我這個做爹的在你心里還不如一個大臣?這劉文靜行事本就輕狂悖逆,若讓再他和你搞在一起,時間一久,還不知生出什么亂子。

  此念一出,九月初,高祖就下了旨意,判了劉文靜死刑,于九月初六行刑。

  李二郎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人當時就懵了,他一臉茫然的對秦府僚屬開口:“是不是我害了他?”

  杜如晦和房玄齡抬目看了他一眼,隨即垂下視線,其它人都緘口不言,最后還是和秦王關(guān)系最近的長孫無忌開口:“王爺自認與劉文靜相交坦蕩,為此,站出來為他求情的時候,根本沒有多思多想?!?p>  “但站在陛下的立場則不一樣,在陛下眼里,劉文靜此人雖有些才氣,但太過輕狂和自以為是,陛下對他的重視遠不入裴寂?!?p>  “此次被告行厭術(shù),有謀逆之心,即便陛下心里明知是假的,卻也沒打算就此放過他,王爺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他求情,就等于火上澆油,原本劉文靜行事再輕狂,也只是個文臣,可加上王爺,就不一樣了......”

  “這么說來,他的死我起碼有一半責任,而你們早在我開口求情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這個結(jié)果,為什么在我開口的時候不阻止我?”秦王聽得一呆,半晌之后才接口道。

  “王爺能征善戰(zhàn),用人也向來是至誠相待,但是您現(xiàn)在的身份畢竟和以前不一樣,即便您本身毫無爭權(quán)之心,但也架不住別人多想,劉文靜此人雖有些才氣,但行為確略嫌輕狂,再加上心胸不夠?qū)拸V,王爺確不合適與他久交......”這次接話的房玄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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