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腰圓的廚子一腳踹翻了服務(wù)員,回過頭笑嘻嘻的道:“假的,真的我哪有資格戴,我餐廳的大廚都回去了,我閑的無聊就自己做食物玩玩,沒有想到遇到你們這些會吃的,我這披薩餅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材料都是廢料?!?p> “?。吭趺纯赡??全是廚房內(nèi)的,都是裝在干凈的容器中的?!?p> 張楓見這位有玩性的老板是真心無辜,道:“算了,不過你家服務(wù)員實(shí)在太垃圾了!”
“這個我的錯,我的錯,他是我侄子,沒想到學(xué)壞了,我回去就好好教育,飯錢我雙倍退給你們,不要把事情鬧大了。”老板妥協(xié)了起來。
張楓暗罵了一句商人真是狡詐,避重就輕,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只能作罷,但是,這場愉快的經(jīng)歷被張楓寫進(jìn)了他的游記中,后果可想而知。
這么一鬧,自然沒有了食欲,三人決定換家餐廳吃,畢竟肚子還餓著,即使沒有食欲。
“隨風(fēng),你剛才好霸氣。”
“還有你的刀工,你是不是廚師?”
“還有……”
張玲噼里啪啦的問了起來,像是個問題寶寶,徐佳則是抬頭看一眼張楓,又急忙把目光收了回去,臉頰的緋紅一直沒有褪去。
又尋了一家餐廳,這家餐廳的食物好了許多,味道勉強(qiáng)還能滿足張楓最低的下咽要求。
“隨風(fēng),你下一站去哪啊?”張玲問道。
“沒想好,我總覺得我在這里少看了點(diǎn)什么……”張楓認(rèn)真的道。
“少看了什么?霍頓平原國家公園?貝克瀑布?還是茶廠?”張玲似乎也是查了攻略的。
張楓搖了搖頭,貝克瀑布他沒打算去,國家公園已經(jīng)去過了,而且還看了日落,雖然是醉醺醺的,但卻是讓他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不是,我暫時沒什么打算。”張楓聳了聳肩道。
“那咱們一起唄,我們接下來的路線是蒂瑟默哈拉默,然后雅拉國家公園再到美蕊沙然后去加勒,做《千與千尋》里面的海上小火車,回去?!睆埩嵴f道小火車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憧憬之色。
“對呀,隨風(fēng),你跟我們一起吧。”徐佳鼓起勇氣道。
張楓看了一眼徐佳,發(fā)現(xiàn)這妹子眼神有些慌亂,憑借男人的第十感和自信,他知道,該分別了,道:“不了,我還想找點(diǎn)什么東西?!?p> “別呀,一起嗎……”張玲說著對著徐佳使起眼色來。
“不了,路不同,有緣再見,不陪你們游湖了,我要去尋找我要想的東西了?!睆垪鹘z毫沒有管兩女的挽留,提著相機(jī)背起包就離開了。
“喂!隨風(fēng),我們錢還沒有給你呢!”張玲喊道。
徐佳只能暗自跺腳,臉色全是失落之色,像是少了點(diǎn)什么。
“小事。”
“小佳,你不去追嗎?”張玲問道。
徐佳搖了搖頭,道:“他明顯在逃避,這樣的人不是我能抓住的,咱們?nèi)ビ魏??!?p> “好……吧……”
另一邊,張楓借著夜幕開始在格雷戈里湖附近的小鎮(zhèn)逛了起來,晚上的小鎮(zhèn)很熱鬧,特別是這段時間的天氣變熱,只有到了這會才有些涼爽。
活潑的孩子們從各個巷子里面沖出來,如同掙脫韁繩的野馬一樣,狂奔向了雷戈里湖,當(dāng)然,斯里蘭卡許多的景點(diǎn)對于當(dāng)?shù)鼐用袷敲赓M(fèi)開放的。
這一點(diǎn)比我們大華夏好許多,當(dāng)然,一般景點(diǎn)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捷徑。
偶爾聽到狗吠,但是聲音明顯中氣不足,似乎被這個時間的愜意的涼意所安撫了內(nèi)心的狂野。
走著走著張楓突然停了下來,因?yàn)樗劦搅艘还烧T人的味道,靈魂都被撼動了,他知道,這是他要尋找的東西,尋著聞到向著源頭走去。
越走味道越濃厚,張楓的腳步也越快,突然他停了下來,然后像是發(fā)了魔怔一樣小跑向了巷子。
剛到巷子口,張楓就被驚道了。
“原來不止我一個被吸引來了。”
看著滿巷子的人,張楓知道,自己是找對了地方,雖然這些人幾乎全是當(dāng)?shù)厝耍瑸榱瞬伙@得冒失,張楓整理了一下衣冠,臉上掛起了和煦的笑容。
“大叔,這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張楓對著一名面容看著比較和藹,手上戴著上萬美元的手表的大叔道。
大叔回頭看了一眼張楓,微微吃驚,隨即問道:“來旅游的吧?”
“是的?!?p> “這啊,杜爾家的酒釀好了,今天大家來買酒呢?!?p> 張楓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道:“人人都可以買嗎?”
“你也想要買?”大叔驚訝的看著張楓。
“對,我在康提那邊喝過類似的酒,但那邊說要在這里才能喝道最正宗的紅茶酒,所以我就來了,我感覺我很幸運(yùn),這么快就遇到了?!睆垪髂樕系呐d奮之意感染了大叔。
“哈哈,對,老杜爾家的紅茶酒是最香的,那滋味,一年只能喝上一回,一口就能讓人回味十天半個月,只要他家開酒封,十里八街的都聞得到,不過這么多人,你要買上一點(diǎn)有點(diǎn)難度,要是我買上送你喝上兩口,要是我也買不上,你就只能自個去求老杜爾了,他家肯定有存貨。”大叔爽朗的道。
張楓感激的說了謝謝,巷子里面看似松散的人群,其實(shí)是按照某種規(guī)矩拍著隊(duì),好在規(guī)矩很容易推出來,張楓也排在了大叔的后面。
“老杜爾,老杜爾,好了沒,我哈喇子都掉了一地了。”一個老酒鬼喊用當(dāng)?shù)卣Z言道。
其他人也起哄了,現(xiàn)場一片熱鬧聲,顯得很是歡鬧。
“急什么,急什么?!币粋€沙啞的聲音響起了,張楓大概的記得這是當(dāng)?shù)卣Z言中的意思。
“還不急,剛才那開封的小壇子酒已經(jīng)把我許多人都吸引來了,現(xiàn)在你還沒有搞定,是要饞死我們吧。”另一個酒鬼打趣道。
“聽得懂我們當(dāng)?shù)氐恼Z言不?”中年大叔對著張楓道。
張楓收了收心神,搖了搖頭道:“簡單的學(xué)過常用的,不過從大家的動作和表情能猜個幾分?!?p> “嗯,你是哪里人?”大叔問道。
“華夏人?!?p> “華夏嗎?你們哪邊也有好多的美酒,我做生意去過很多次,喝過女兒紅,桃花酒,還有一種黃顏色的酒……”大叔的話匣子打開了,開始噼里啪啦的講了起來。
張楓沒有想到自己遇到了一個“酒鬼”,華夏的酒對于張楓來說,止步于村里老人釀造的包谷燒和自己煮的甜米酒,其它的酒,也就是些葡萄酒。
“對了,你們?nèi)A夏有一種叫做竹葉青的酒,是不是真的添了竹葉的?”大叔問了一個有些深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