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黑暗面下,毒品是一條高度成熟的產(chǎn)業(yè)鏈條。這種暴利的行當(dāng)往往由幾位巨頭分管,運(yùn)轉(zhuǎn)周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但最近一種新型的毒品進(jìn)入市場,打亂了他們的規(guī)劃,并迅速占領(lǐng)了一席之地。
據(jù)說這種新玩意兒不是什么常規(guī)的成癮物,而是能大幅提升人體基本素質(zhì)的化學(xué)藥劑。常人若服用后,便可提升二到三倍左右的力量。與其說是毒品,倒更像是一種極為強(qiáng)硬的興奮劑,只是副作用比興奮劑大上很多。
不過,這仍影響不了它千金難求的事實。
在這座城市,超級力量并非電影、動漫里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虛幻,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身邊。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心底都在渴求與眾不同的力量。兩原因相加之下,驅(qū)使著不少人慕名前去購買。
任云生、馬特兩人從監(jiān)察機(jī)構(gòu)得到消息,稱有一名疑似購買了血清的家伙跟這條產(chǎn)業(yè)鏈關(guān)系曖昧不清,兩人便打算從他入手,尋些蛛絲馬跡。
說來也巧,這家伙就住在皇后區(qū),跟彼得帕克的舊址所距不遠(yuǎn)。平時是個徹徹底底的宅男,除了一周一次去便利店買些零食外,其他時間基本都縮在出租屋里打游戲。打完游戲倒頭便睡,睡醒了就起來看看電影,打打手槍。
如果說死宅也分三六九等,那這家伙足可稱得上一句“上等”了。
兩人一周時間都呆在出租屋對面,天天看他重復(fù)上述的事情,任云生眼睛都快盯出繭子來了。直到今天,那家伙換了身干凈些的連帽衫,似乎準(zhǔn)備要出門。
“來了來了來了!喂,別走神了!”任云生拍拍身旁的馬特,驚喜道:“可算等到他出門了,我們跟緊他?!?p> “沒,我沒走神?!瘪R特回了一句,站直身子側(cè)耳傾聽?!拔覀儾挥酶o,就在這附近??磥韺Ψ揭膊恍湃嗡?,把交易地點選在了這里。”
兩人隱匿身形,靜悄悄地跟在宅男身后,如馬特所說,交易地點就在出租屋隔街的一尾小巷中??磥硐镒永镒鼋灰资侨澜绲墓沧R,有的沒的都愛往這兒湊。
宅男縮著身子,平日里幾乎不出門的他一時難以適應(yīng)初冬的寒氣。饒是一身厚厚的脂肪,也被凍得不住跺腳抱怨。
“哎,蜘蛛俠生前,賣白粉兒的哪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自從他死后這些宵小之徒也敢出來了?!比卧粕唤袊@,轉(zhuǎn)回頭卻見馬特在那換起了“行頭”,忍不住好笑道:“你平時就穿這個打擊犯罪嘛?”
“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只是對你這身打扮比較好奇······”任云生笑呵呵地調(diào)侃,上下打量著馬特一襲黑色的緊身衣。不知為何,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從哪見過這身打扮,甚至接觸過一段時間。但細(xì)細(xì)深想,又如霧里看花,朦朦朧朧。
一條身影拐進(jìn)巷子,輕輕咳了兩聲。聲音喚醒了思索中的任云生,著眼看去,是一名相貌平平的年輕男子。男子端得是謹(jǐn)慎,來回查探了好幾圈后才對宅男冷聲說話。兩人交易過程中一聲不吭,流程很是熟練,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進(jìn)行買賣了。
就在那男子輕點現(xiàn)金時,任云生繞過視野,居高臨下一掌拍在其頭頂。這一掌他沒敢使勁,生怕拍死了他。男子比任云生想象中要壯實許多,手忙腳亂爬起身,連地上灑落的錢也不要了,忍著劇痛拔腿就跑。
“咦?身板兒還挺結(jié)實的?!庇旭R特追趕,任云生也不多想,將巷口堵住,笑吟吟地看著驚疑不定的宅男。
見宅男一個餓虎撲食,抓起地上的金屬小盒護(hù)在懷中,笑道:“好東西見者有份啊?!?p> 對方也沒想到自己交易了數(shù)次,居然這次會被人發(fā)現(xiàn)。急得他臉色通紅,口齒不清:“你、你你是······警察?!”
“嗯?聰明?!比卧粕冻鲂牢康纳裆?,鼓勵道:“不如這樣吧,你這么聰明,把那個小盒子給我,然后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放你走,你看怎么樣?”
宅男冷冷一笑,道:“原來是管閑事的來了,我還以為是什么家伙?!边呎f著,他邊從盒中取出一管小巧的針劑,拿在手中洋洋自得地甩了甩。“你想要這個???”
任云生也不動手,看著對方在那兒挑釁。接著宅男將針劑猛地刺入心口,迅速推凈藥液。藥液入體,他那臃腫的身子登時劇烈顫抖起來。拳頭打在墻壁,竟把水泥的墻面轟出個陷坑。
“你想要的話,就過來拿啊······!”
任云生這才輕輕嘆了口氣,舉步走去。下一秒,他已出現(xiàn)在宅男身側(cè),附耳笑道:
“那我就來拿了?”
······
馬特見男子跑出,一路緊緊追在身后。但對方越跑越快,不多時便沒了影蹤。待到任云生趕來,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空針管?!安槐刈妨?,讓他多跑一會兒,說不定能帶我們找到這群人的據(jù)點?!币娝裆许?,便多問了一句:“怎么了?”
“跑走那人可能是個注射血清的,就像那位老人說的強(qiáng)化人。但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快不行了,血清強(qiáng)化的同時似乎也在破壞他的身體,恐怕再注射兩三次,那人就得暴斃身亡?!?p> 不想任云生反而冷笑起來,語氣揶揄:“怎么,你同情他?從他們選擇注射血清那一刻,就注定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了。這些人想力量想得發(fā)瘋,沒什么值得同情的。最好一個個死得干凈,不也方便了你打擊犯罪么?”
面對任云生的嘲弄,馬特沒有理會,只是默默爬上高臺,向四周感知而去。
“找到了,他停在一千二百米處的一個······等等,他死了。心臟被切開,銳器,約一英寸寬······是那些人。離這里不算近,只怕我們趕不過去了?!瘪R特皺眉喃喃說著,忽然間身子一輕,任云生踏著滑板將他一把提起,向目的地疾馳而去。
要說夜魔俠的能力的確是無雙無對,厲害得很。一米不多、一米不少,正正好好是一處廢棄的汽車改裝廠。若用來殺人藏尸,當(dāng)真是個好地方。
任云生放下喝了一肚子風(fēng),尚自懵逼的馬特,將滑板收入儲物袋中。馬特正欲說話,他卻揮了揮手輕聲說道:“有什么想問的之后再問,里面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p> 此時的任云生哪還有半點玩鬧之色,一張臉莊重嚴(yán)肅,仿佛即將上戰(zhàn)場的武士。在某些方面他不比夜魔這種人形雷達(dá)的感知力差多少,比如殺意,比如實力。聽到兩人發(fā)出的動靜,一群人從廢棄廠中魚貫而出,虎視眈眈地瞪著他們。
粗略看過,大約有二十余人。馬特反復(fù)感知了數(shù)遍,仍是不確定地問道:“這些都是······”
“嗯,這些都是注射了血清的人。如果剛才跑走的那個人是10,這里每個人都在50以上。真棘手啊·······就是我也會覺得很麻煩,這個世界果真在往更高級的方向晉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