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夏天,我依舊在深圳,這個讓我感懷讓我欣喜讓我憧憬讓我向往讓我悲傷讓我悲憤讓我無奈也讓我感動的地方,我在這所城市里遇到了許許多多,不管是人或者事,反正就在這十個多月的時間里,多多少少讓我明白了些許的人生,感覺到了人生的某些存在的意義還有我所要向往的追求,好多人,好多事,好多物,它們逐漸地在改變我的想法,也逐漸地讓我開始明了我將要追求什么,得到什么,而這是我以前在學校一直思索也找不出答案的,雖說它們還是一如既往的迷茫,還是依然找不到出路,但我至少已經(jīng)開始明白了我想要追求什么,得到什么,哪怕這種想法這種追求以前也是有過的,但那種時候的那種想法和而今的這種想法卻是不一樣的,雖然說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差別,但它卻是有點顯得膚淺,但至少我已經(jīng)知道并且覺得這種選擇這種道路是沒錯的,就好比說總聽人家說黃蓮是苦的,但我是親自嘗過之后再來說它是苦的,雖然答案是一樣,但那種親身經(jīng)歷的感覺卻無法用言語所能形容的。
天空還是一如既往地明亮蔚藍,好似夏天永遠是這種蔚藍的樣子,雖說這些日子以來又斷斷續(xù)續(xù)地下了幾天雨,但那種炎熱的氣氛還有那種心思往外散的感覺卻還是依舊,我感覺我的心思是整天都在往外散的,就像那天邊偶爾飄散過的白云,就像路邊那時常凋零的葉子,就像那馬路邊時爾刮過的一股帶著熱氣的微風,就像那偶爾間從我的身邊飛翔而過的燕子,它仿佛要飛到某一處地方,在這所城市的街道穿行,大街小巷,飛到某一處地方,然后在那會兒,我的心也會隨著它飛翔到某一處地方,那是惠佳所處的方向所在,我盯著那被樓層遮擋住的那一處方向,那是我的心經(jīng)常飄散并且想要飛去的地方,那是此時在這所城市中唯一想去并且親切的方向,她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我在這所城市中的唯一向往,不管是在喧鬧擁擠的白天,還是在安靜孤單的晚上。
天它會變晚,當然它也會明亮,這是無法改變的自然法則,不過呢我們是可以選擇我們喜歡的方向,就好比說我就喜歡夜晚,因為夜晚中有我許多喜歡的元素,也有好多我可以想去就去的地方,因為只有夜晚才是真正屬于我自己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有她,因為有她的存在,她讓我的夜晚過得更加地精彩,就像本來平凡暗淡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了月亮,是的,她就是我夜晚的那一輪明月,安靜,皎潔,發(fā)散著讓人感覺到溫暖并且柔和的光,她給人想象,也照明著我想走的某一段路,她讓這所城市越發(fā)地精彩,越發(fā)地期待這所城市的夜晚,當然特別是有她在我身邊的夜晚……
“誰會想夜深一個人,慈悲的你越擁越近,誰明白是愛是憐是憫,沒什么比這更值得等,矛盾間欲問難再問,即使發(fā)覺你移情別戀,就當初相識一個陌生人,仍是動人喝興奮,又是藍色時分,沒有清清楚楚的愛恨,就算這個世界即將轉(zhuǎn)暗,就算即將歸去,無需開燈,說別離的時分,又再一聲不響的接近,就算我已快要躲于黑暗,至少這剎那內(nèi)仍很相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喜歡上了王菲的這首歌曲,《藍色時分》,我仿佛聽到了一種感覺,一種哀愁,一種別離,一種在城市的夜空中兩人沒有在一起的悲哀,我也經(jīng)常的聽著這首歌,在某一個安靜孤獨的夜晚,因為在那種時候聽這種歌特別的有感覺,而且我也已經(jīng)逐漸地發(fā)覺,我已經(jīng)開始喜歡上了王菲的歌,仿佛不知不覺之中,我就開始老是聽她的歌,老是重復著某一首歌曲,比如說那首《愛與痛的邊緣》,那首《容易受傷的女人》,那首《給自己的情書》,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喜歡上了,仿佛剛開始還不怎么覺得,然后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惠佳的影響,隨著每一個晚上我出去逛街時耳塞里經(jīng)常重復的那幾十首歌,我已經(jīng)開始喜歡上了她,喜歡她的聲音,喜歡她的歌曲詮釋的方式,喜歡她的那些歌曲總是能打動我的心,喜歡她的聲音總能喚起我對于城市的某一種感覺,或者是悲傷,或者是魚塊錢,反正有好多種心情在歌曲里盤旋著,當然,這里面也有好些的愛情里面的甜蜜的滋味,我?guī)缀趺恳粋€晚上都會聽她的歌,這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慣,不知不覺的,就有如我每天晚上在睡覺前都要與她說一會兒話,聊一會兒天,不管當晚我們有沒有見過面,仿佛這也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慣,我每天生活中的一部分,仿佛也只有這樣我才感覺到我的一天是圓滿的,是充實的,不管白天發(fā)生了什么或者經(jīng)過了什么,反正就只要有她的陪伴,那么一切什么的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天一天天的過去了,六月的天空仿佛快已經(jīng)走到了尾聲,在七月將要到來的某一天,天空整個又變得陰沉了起來,陰郁的天空中不時地還下起幾場雨,時小時大,都是下了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的那種,我騎著我經(jīng)常騎的那輛破舊的千里馬電動車,我穿行于這所陰雨繚繞的城市中,在每一條熟悉的大街小巷里,我一如既往地穿行著,管它什么下雨,管它什么路滑,反正我就以自己喜歡的速度騎行著,我流淌在雨中,我喜歡這種被雨淋濕的感覺,喜歡在雨中這種無拘無束感,我穿行于那條熟悉的步行街,然后在出口處,在那以被雨水洗刷得光滑并且積滿了水跡的石板路上,我很優(yōu)美并且很大幅度地轉(zhuǎn)了一個彎,甩了個非常完美的漂移,然后在剛好經(jīng)過的路人那驚訝贊嘆的叫好聲中,我的那輛千里馬牌電動車很合理性的爆胎了。
天空依然下著細雨,不算太多,當然也不算太小,迷迷茫茫的,像一張張的雨簾,很完全很徹底地覆蓋著這所城市,我逍遙地行駛在路中,不過這回很慢,因為它已經(jīng)爆胎了,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游淌在路中,看著兩邊的行人安安靜靜地走著,他們每個人都撐著一把傘,然后很小心地走在路上,我很無視于他們,因為此時此刻的我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鳥,我可以飛翔著穿梭于這所城市之中,當然或者也可以說,我就是一只海燕,然后我可以高呼高爾基同學的某一句話:就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好吧!就當我是一只烏鴉好了,因為真的被我說中了,那風雨真的越發(fā)地猛烈了,我拖著滿身的雨水走回到了店里,我很自如地面對我的這種情況,然后我跑到樓上走到衛(wèi)生間里把衣服脫下來擰干,然后再把它用來擦頭發(fā),我感覺我擦完頭發(fā)后有點像金毛獅王,盡管說我的頭發(fā)是黑的。老板娘她很大發(fā)慈悲的拿了一件干工衣給我穿,然后我又像剛開始出去時一樣還是穿著干的衣服,盡管說鞋子還有褲子依然還是濕的,但這對我來說不要緊,因為我是經(jīng)常干這種事情,在雨水充足的那幾天我還是經(jīng)常出去送貨,因為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無拘無束之感,這種雨水拍打在身上時的那種快意。當然這里我需要澄清的是我并非一個自虐狂,而是打小就喜歡這樣,喜歡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奔跑在田野里,當然都是在雨中,那種山水迷茫的景象,那種耳邊只有雨的聲音并且仿佛有一種浩蕩之感,我仿佛覺得我那會兒就好像一個英雄,一個在雨天里到山上偷釣人家池塘里的魚并且偷折人家甘蔗的英雄,然后這種感情存留了下來,當然我說的僅限于在雨中的感覺,而并不牽扯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感覺著小時候的那種情懷,然后我看著天空,看著外面那密如雨簾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雨水,我感覺到了有一點發(fā)冷,不過呢這是一會的事情,我倚靠在店門口的電線上安安靜靜地看著雨簾下的城市,迷迷茫茫,嘩嘩啦啦,因為是下雨的關(guān)系,所以店里沒有什么客人,所以我可以很安心很自由地站在那里,看著遠方那些以被雨水模糊了的城市,看著那些在街道上行走的行人還有那些在人家的店門口避雨的人們,我仰望著城里的某一個方向,那依然是惠佳此時所身處的地方,我突然間好想知道她在干什么,雖然說在這種時間我很清楚她應該還在上課,但我還是很想發(fā)信息給她,很想與她聊天說說話,于是我拿出了手機,我發(fā)了一條QQ信息給她,我想知道她此時在干什么,然后我依然呆呆的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這所迷茫的城市。
信息回來了,快十一點多,看來剛剛到了下課的時間,我打開了手機,看著里面她給我發(fā)的QQ信息,我回復她,然后我們就這樣子很開心的聊了一會兒,我看著此時外面已經(jīng)開始減弱的雨水,看著依然還在雨水中迷蒙的城市,我的心中突然仿佛想起了某一首歌,某一首歌的某一句歌詞,然后又仿佛想起了某一句話,某一些人,某一些場景,某一些故事的片段,當然,還有某一些的感覺,我的思緒中突然就竄起了這么多,好似雨水中的某一些情節(jié)總能勾引著我,勾引著我的某一些情感,勾起了我的某一些回憶,我仰望著天空,它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但相對于起初的暗然失色它顯然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我發(fā)信息說:“惠佳,雨好像要停了?!彼l(fā)回來說道;“是啊。”“絲絲小雨還在天空中飄散著,劃過了一道道的痕跡。”“是?。 彼卮鹬?。“陰郁的天空中下著雨,仿佛陰郁的心中流著眼淚,等到雨水哭完了,那天也就晴了?!薄澳菑浡祀H的那一道道雨水所劃過的傷,也將在雨水落幕的那一刻,一切都消失得無蹤無跡?!薄暗赴?!但愿它能消失得無蹤無跡?!薄爸灰烨缇秃昧?,一切的傷一切的雨水都會消失的,當然那些落在江里湖里乃至于大海里的雨水不算。”“那假如落在大海里了怎么辦,它不就干不了了嗎?”“既然已經(jīng)落到了大海里了,那么它為什么還要干呢!它本身就已經(jīng)成為了大海,它已經(jīng)與大海融為一體了。”“好像很有哲學道理,看來你還是一個很用功學習的孩子?!薄敖憬?,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您老稍微的該一點點的文字,那就是把那個‘孩子’改成……比如說學生了,或者什么了,可否?!薄昂冒?!那就改成學生咯!”“多謝多謝?!薄拔乙险n了,待會再聊?!薄昂玫摹!?p> 天又已經(jīng)變晴了,而且仿佛還透射出些許的陽光,我依然騎著我的那輛專用的千里馬牌電單車馳騁于這所以被雨水洗禮過的城市,這會兒的城市已經(jīng)煥然一新,當然我僅限于它被雨水沖刷的這一部分,我奔馳于某一條被雨水沖刷得干干凈凈并且還有點打滑的柏油路上,我觀看著兩旁的風景,那些熟悉的畫面還有那清涼的風,汽車的尾氣在我經(jīng)過公路邊的時候依然彌漫著我,但我很快的脫離了那種地方,因為我總喜歡往小路上走,因為那里沒有公車,因為那里有好多我不經(jīng)意的景象,我騎著單車一路馳騁著,感受著雨水過后那城市的風光,感受著夏天炎熱底下那難有的清涼,我舒心地行駛著,感覺著身邊好像圍繞著一股暖洋洋的光。
城市,街燈,夜晚,我與惠佳如約地又站在體育館的廣場上,我看著此時的街燈,看著此時的夜空,夜空中有點的迷茫,好多的云朵在天空飄浮著,它遮擋著天空,掩蓋著夜空,好像它們紛紛聚集在一起而在訴說著什么陰謀,我緊挨著惠佳,我們兩人在長條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坐著,我看著操場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悠然自在,好像很享受著這樣子舒適的時光,微暖的微風輕輕的吹著,當然還帶著些許雨水過后的清涼還有夜間城市中的那種舒緩,我與惠佳肩并肩的緊挨著,然后她突然間輕輕的又把頭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輕輕的看著她,看著她像是一個小女生般安安靜靜地枕著,臉上的表情還是依稀流露出一種愁容,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想再去問她怎么了,因為我打從一見到她就感覺她今天晚上好像有點的不開心,有種憂郁的樣子,我們在長條椅上坐著,然后她便倚靠著我,我感覺她有點兒奇怪,然后我問她說;“怎么了。”她沒有回答我,只是微微笑地搖了搖頭,我輕輕地看著她,看著她像一個受傷的小孩子,然后我還是不放心她,因為今天晚上見到她時她沒有了往昔的那一種笑容,所以我再問她:“惠佳,你怎么了,有心事嗎?”她沒有回答我,她只是離開了我的肩,然后癡癡地看著前方,眼神中有著落寞與迷離,我有些開始擔心她了,我抓緊了她的手,我再一次叫她道:“惠佳?!彼D(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然后微微的笑著,那一絲笑容顯得有點的尷尬,有點的羞澀,有點的牽強,我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我擔心的又開始想要問她,但一時間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我只能一時的定在那里,我呆呆的看著她,然后她又對我微微一笑,這會兒的笑容比起初的要開心很多開朗很多,仿佛有了以前微笑的影子,不過隱約間還是少了點什么,或者說多了點什么,我沒有再問她,我只是依然這樣子呆呆的看著她,然后她便又轉(zhuǎn)回頭去,她看著眼前的風光,我不知該說什么,我只能這樣子等著她,看著她,看她接下來會說些什么,會做些什么,微暖的微風輕輕的吹拂著,帶著夜間的溫暖還有雨水過后的那一絲清涼,我呆呆的看著她又重新把頭輕輕的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輕輕的看著她,感覺她真的就像是一個安靜的并且方法無助的小孩子,我沒有多說什么,我只想這樣子安安靜靜地陪伴著她,守候在她身邊,我想這也可能是我此時唯一所能做的事情。
城市,夜空,夜晚,微暖的微風依舊那樣子輕輕的吹著,不過它好像逐漸的已經(jīng)加緊了力度,我輕輕的撫開了她額頭間的那一縷頭發(fā),她仿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仿佛她想抬起眼睛看著我,不過她依然枕著我的肩,她依然眼睛看著前面,此時的她仿佛就像一個安靜的小孩子,看不出她有什么憂傷,也看不出她有什么歡樂,仿佛就像一個呆呆的木頭人一樣,我把她被風打散的頭發(fā)撫開,指尖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劃動著,她顯然已經(jīng)閉起了眼睛,她的嘴唇微微的顯起了笑容,我看著她那種仿佛睡夢中夢到了糖果的小孩子般輕輕地笑,我的心恍惚間便突然地開朗了,我感覺她還是如同往昔一樣,不過她可能是有點兒不開心而已,雖然說我不知這到底是因為什么,但總歸很快就都會過去的,因為陰郁的心情不可能永遠彌漫在心中,就像是開心快樂的心情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在心里一樣,每一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心理和心理狀態(tài),我們阻止不了它也掌控不了它,所以我們就只能夠接受它,不管它是好還是壞,我盯著此時依舊枕著我的肩膀的惠佳,我看她依然像一個開心的小孩子般安安靜靜地枕著,我微微地笑著,然后我抬起頭來看著此時的城市,此時的廣場,此時的夜空,昏暗的夜空還是依然積集著好多的烏云,當然它們也有可能是白云,因為昏暗的燈光都把它們渲染成了一種暗黃的顏色,它們在昏暗并且無邊無際的夜空中飄浮著,而且仿佛都顯得很是自由還是愉快的樣子,就像是此時廣場上的人們,我瞄起了眼睛看著此時廣場上的人們,只見他們也仿佛天上的云朵一樣快步地行走著,好像在追趕著什么或者是在逃避著什么,我感覺著身邊吹在我們的風好像仿佛有點大了起來,而且顯然又越發(fā)地加大了力度與速度,我再抬起頭來看著此時的夜空,只見夜空已經(jīng)逐漸地被云朵所掩蓋,我感覺著天空顯然又即將下雨了,我轉(zhuǎn)回頭看著此時依舊倚靠在我身邊的惠佳,她顯然不為所動,不知她是依然沉浸在那種我還不知的狀態(tài)之中還是她根本就無視于那些可能隨時就會降下來的雨水,當然這些我也不怕,我也很想也很希望再沉浸在雨中,就像今天的雨或者以前好多回一樣,我們依然這樣子安安靜靜地坐著,看著廣場上腳步加快的人們,看著那些依然還在廣場中央蹦蹦跳跳不為所動的青年人,看著那些依然在籃球場上揮舞著雙手打算接球的人兒們,我很喜歡也很享受這種時光,清清涼涼,身邊有她的陪伴,風輕輕的或者偶爾比較不怎么輕的刮著,這種感覺好像此時全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一樣,身邊或者周圍沒有那些閑碎的打擾,仿佛隱隱約約有種與她偕老,共度晚年的感覺。
天已經(jīng)開始飄起了細雨來了,飄飄灑灑,點點滴滴,輕輕柔柔,我看著此時的惠佳,只見她這會兒離開了我的肩,她仰頭看著天空,然后便回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她輕輕的對我微笑著。“下雨了?!蔽椅⑿χf著?!笆前?!”她也微笑著答道,顯然是她以前的樣子?!拔覀兊侥抢锶ケ鼙苡臧?!”我指著體育館大門的方向,此時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好些的人,他們也都是措不及防地在那里躲避著雨,當然此時的廣場中也有好些的人已經(jīng)撐起了傘,她們依然很是悠閑地在廣場上走著,好像她們都有意的向他人炫耀著她們女人們的本能或者都有著先見之明,我們兩個人快步地走向那已經(jīng)站了好些的人的體育館大門口那邊去,雖然說此時的雨水并不是很大,但隱約讓人感覺著它隨時都有變大的可能,我們兩人很快地便走到了大門口,在那人口比較多的積聚之處站著,我們回轉(zhuǎn)過身,看著此時大門口外面的雨水,只見此時大門口外面的雨水它還依然那樣子不溫不火地下著,仿佛一次輕微的洗禮,又好像是老天給我們的一個見面禮,因為它下得不溫不火,不小不大,好像剛剛好可以在雨中漫步,但又覺得會把衣服都淋濕的那種徘徊感,我與惠佳兩人肩并著肩看著此時廣場那邊的雨,看著那輕微的雨簾中那稍微有些迷糊的城市,只見此時的它依然那樣子燈光璀璨著,并且在迷蒙的雨水中那種燈光顯得有種朦朧模糊的美,那些慵懶的光圈仿佛盤旋著一道迷糊的幻影,裝點著此時的城市,我與惠州看著此時雨中的城市,然后我回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只見她此時嘴角是往上揚起微微的笑著,仿佛以前經(jīng)常的那樣子,輕微的雨聲伴隨著那依然輕微的風,偶爾地飄進來些許的雨水打濕著我們的衣服,我們退回到大門口的內(nèi)側(cè)里面去,此時的廣場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只有那偶爾地孤單的幾把雨傘在雨水中晃動著,體育館的大門口此時以站了好些的人,他們都是沒有帶傘的,仿佛有著我早間所看到的那些避雨時的樣子,我與惠佳沒有肩并肩的站著,但我們依然離得很近,我輕輕的看著她,而她這會兒也已經(jīng)回轉(zhuǎn)過頭來也看著我,她依然那樣子微笑著,起初相見時的那種輕微的陰郁好像在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蹤跡,我微笑著看著她,然后說道:“你今晚怎么了?!陛p輕的,也許只有她能聽到?!皼]什么了?!彼⑽⒌匦χ?,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看著她笑著,然后她又把目光投射到外面的雨水中去,看著前面那雨水中的風景,我看著她,然后也看著此時外邊的雨水,只見它還是一如既往的以那種頻率在下著,那輕微的一道道的雨痕中劃開了一道道光明的線,那早以濕了的廣場上此時已經(jīng)開始積著積水,仿佛它在向我們訴說著那些雨水的流量,我再回轉(zhuǎn)頭來看著惠佳,只見她依然那樣子慵懶地站著,雨水中仿佛畫開了她臉的界線,那光亮的背景下所勾畫出來的她那側(cè)著的臉龐,她那慵懶的眼睛此時仿佛有些失神,盡管說那微微的笑意她還依然掛在嘴上,但那顯然是一種習慣了之后所殘留下來的結(jié)果,我此時已經(jīng)很明確地能感覺得出來她心里有事,但我又不想在這種時候去問她,因為她在那綿延的雨水的背景中,我有著不一般的感覺。
雨水已經(jīng)開始減小了,然后過了不一會兒它就徹底地停住了,真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今天的好幾場雨一樣,舒緩的晚風依舊輕輕的吹拂著,帶著雨水過后的涼爽,此時那些在門口避雨的人已經(jīng)紛紛地走了出去,踏著那已經(jīng)濕透了積了好幾處水的石板地面,重新又回到了廣場上,我看著此時的夜空還輕微的劃動著絲絲的小雨,好似那落隊的逃兵在紛紛尋找戰(zhàn)地,明亮的燈光中它們紛紛劃出了一道道清楚的但卻無力的雨痕,我與惠佳倆人也走出了門口,也重新踏著了那積著水的石板地面,舒緩的晚風還有清新的空氣,廣場上的行人仿佛也如同起初般一如既往,只有籃球場上的人已沒有了起初的那種風光,我們兩人輕輕的慢慢的行走在路上,看著慵懶的人群,看著那被雨水沖洗后的城市,此時的夜空還是稀疏的飄散著幾朵的白云,那些陰郁的景象仿佛都還沒有退去。
城市的街燈,城市的夜晚,我與惠佳兩人肩并肩地行走在一條熟悉的路上,我緊牽著她的手,然后我終于忍不住問她:“惠佳,你今天晚上怪怪的,不開心嗎?”她回過頭來看著我,輕輕的微笑著?!皼]有啊!”我感覺她連撒謊都不會,因為我從她的臉上依然看出了落寞?!皼]有嗎?”我我她。她沒有回答我,只是微微的低下了頭,她的嘴唇微微的嘟著,好像有一點委屈的樣子,我看著她,看著她依然那樣子默不作聲地走著,我又不好說些什么,我只有牽著她的手,然后陪著她也這樣子走著。
“怎么了。”我問她?!皼]事,你不要說話好嗎?就讓我這樣子抱著你?!彼p輕的說著,我不好再多說什么,我只能這樣子摟著她,靠著她的肩,依偎著她的臉龐,因為我實在搞不懂她此時心里在想著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心事,也不知她為什么就突然停下來抱緊著我,是否她突然間又想到了什么,或者說什么突然間在心里決堤而急需尋找一個安慰或者可供她依靠的人,我安安靜靜地摟著她,感受著她在我耳邊的氣息,感覺著她在我胸口的心跳,我感覺著她這會兒真的是一個很需要他人安慰的人,就好像一只在風雨迷途中的貓急需找一個避難所。
我安安靜靜的摟著她,然后過了好久她才放開了我,她的眼睛有些低垂,神情還是有些孤單落寞的樣子。我安安靜靜地看著她,不過在沒有什么燈光的樹蔭底下我實在看不清楚她有什么明顯的跡象,只隱約感覺著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落寞還有她臉上那明確的有種憂傷的輪廓。我依然那樣子輕輕的摟著她,然后我再貼近她,我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而她這會兒也同樣地還如同起初一樣又伸出雙手緊搭著我的肩,我緊緊的倚靠著她,感覺著她的頭發(fā)在我臉龐的觸感,感覺著她整個人貼在我身上的那種心動的感覺,然而此時的她才給了我別樣的一種感覺,感覺她好像是一個無底洞般讓人難以捉摸,好像她就身在眼前,但又好像遠在天邊,感覺她還是那樣子的若即若離,就好像往昔的某一些時刻一樣,我想著我是否真的理解她,或者說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加地了解她,好像是這樣的,但又好像又不是這樣的,我有些的掙扎,掙扎著她到底有什么我所不知的心事或者什么秘密,我突然間有點的害怕,害怕她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子,至少說不是現(xiàn)在我所喜歡的那樣子,我知道女人的心總是有些的難以捉摸,但有些時候不了解她為什么會突然地變成那樣,變成我所不熟悉的我不曾想過的樣子。我依然那樣子地摟著她,街上偶爾地走過了某些的行人,但我們根本就沒有理他們,我甚至于連抬起頭來看一下都懶得看他們,我此時的心情有些許的復雜,而這顯然是因為她,我此時的心思全都在她的心上,我輕輕地摟著她,然后我輕輕地親了她的臉頰,我有些哀求或者說是有些請求于她憐憫的口吻輕輕的說道:“惠佳,你有什么事告訴我好嗎?你不要這樣子…”我欲言又止,因為我的心中還有好些的話,但一時又不知該怎么說,我輕輕的在她耳邊說著,感受著她的反應?!叭~子,我感覺好難過。”她輕輕的說?!霸趺戳?,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我臉離開了她的肩,我看著她有些凄美的神情。她微微地看著我,然后又微微的笑著,我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然后她又重新倚靠著我的肩,我雙手又不自主地摟緊了她?!皼]什么,只是感覺心里好難過而已?!彼衷谖叶呎f道?!澳堑降资菫槭裁矗瑸槭裁茨銜睦锔械诫y過?!薄耙驗椤薄耙驗槭裁?。”我問她,因為我也有這種欲言又止的習氣,所以我知道她心里有不想說的事情,至少她在這會兒不怎么想說?!耙驗椤彼终f著,然后我隱約聽到她‘嘻嘻’的笑聲,我轉(zhuǎn)過頭去看她,感覺她恍惚間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澳阍趺戳??!蔽液闷娴膯査??!皼]事?。 彼芑顫姷鼗卮鹬?,起初那種陰霾的情緒好像突然一會兒全部消失無蹤。我實在是不清楚女人?!皼]事嗎?”我很開心地問著,我也笑了起來,因為我終于又看到她開心地笑了出來?!罢鏇]事啊!”她微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在陰暗的樹影中我依然能夠看清她臉上那種青春愉快的輪廓,我不清楚她剛才到底在想什么,但這一切到這時仿佛也已經(jīng)不怎么重要了,因為她已經(jīng)開心了起來,那就可以證明一切說其實她真的沒有什么事,興許可能就僅僅只是心情一會兒不好而已,因為我知道這是常有的事情,不僅是她,還是所有人,反正我知道自己就經(jīng)常這樣子偶爾地心情會無比地沮喪,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東西沒有得到,反正心情就是這樣子這般地反復無常,難以捉摸,就像是心中隱藏著一個女人,她偶爾地會不由自主地發(fā)發(fā)脾氣或者無理取鬧一般,然后過了一會兒她就會煙消云散,我感覺著自己實在是顧慮太多了,沒辦法,誰讓我那么地在乎她呢!我看著她此時清新的面容,看著她如同往昔一樣安靜甜美地微笑著,我又緊緊的抱著她,我深怕她突然間會從我的身體中溜掉,就好像說我深怕著某一朵烏云擋住了那些晚上天上的月光。我們緊緊的相擁著,然后我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