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秋柏芊慌慌張張跑回宿舍,正巧李杏姚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洗手間出來,見到她的表情愣了片刻,“你怎么了?”
秋柏芊抿嘴沒吭聲,只是呆呆坐在床上。
李杏姚也在椅子上坐下,她笑了笑:“干嘛,你一副打了人的表情?!?p> 秋柏芊立即瞪大眼睛看她。
“不會吧。你還真打了人?”李杏姚愕然,她本是隨口調(diào)侃,看到秋柏芊的表情又猜測自己一語中的,“你打了誰?”
“云……”
“云子函?不會吧?云子函嗎!”
秋柏芊還沒說完,李杏姚已經(jīng)搶斷她的話。整個學校姓云的可不多,說的上來的也就那幾個,而能讓秋柏芊產(chǎn)生如此大反應(yīng)的,也只有傳說中的校草了。
李杏姚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
秋柏芊緩緩點頭。
李杏姚的表情有些抽搐,“不是吧?你和我開玩笑?”
秋柏芊搖了搖頭。
說實話,她以前揍人都沒什么心理壓力,一是因為自己本身就不在乎,二是因為對方基本上都是些惹事的小混混。但是云子函可不一樣,明壘高中四大校草之一,先不說他的來歷背景,光是他的粉絲往她腦袋上吐口水她都能淹死。
李杏姚閉上嘴了,她沉默片刻,向秋柏芊豎了大拇指,“牛!”
秋柏芊這時回過神了,她翻了個白眼,然后躺到床上,“誰讓他突然沖上來抓我的手,活該啊?!?p> “什么!云子函抓你的手!”李杏姚激動的沖過來,她還沒有吹頭發(fā),水滴迅速滴在秋柏芊的手臂上。秋柏芊有些嫌棄的推了推她,然后點頭:“是的。不過和你想的應(yīng)該不一樣。”
“那是怎樣!”李杏姚已經(jīng)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秋柏芊坐起來,沉思片刻:“我不小心聽到他在拉小提琴,他以為我在跟蹤他,所以他有些生氣吧?!?p> “生氣就生氣,那為什么抓你手?”李杏姚狐疑的瞇起眼睛。
秋柏芊有些無語,這能怎么說,說因為他有點智障么。不過感覺這么說會迎來更大的麻煩,于是秋柏芊猶豫過后,說:“人在激動時就會那樣?!?p> 李杏姚明顯不太相信。
她站起來,沉思片刻,忽然猛地沖到桌前,拿出她的稿子,激動的說,“我又有靈感了。霸道總裁愛上暴力狂?!?p> “罵誰呢罵誰呢!”秋柏芊真想打李杏姚一頓。
“不過啊?!崩钚右σ活D,她回頭看著秋柏芊,難得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你還是小心點吧,我勸你上網(wǎng)查查云子函的背景,你要不去道個歉吧。不然這事可能有點難處理……”
“我才不道歉?!鼻锇剀匪励喿幼煊?。她看起來毫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已經(jīng)坐起來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瀏覽器上可以直接搜索“云子函”的名字。
秋柏芊有些無語,一個高中生可以直接網(wǎng)上有名,和秋柏芊完全天壤之別。
關(guān)于“云子函”的詞條非常多:
M國少年國際鋼琴比賽一等獎,國際柏德松年度音樂節(jié)獨門樂器演奏家大獎,F(xiàn)國天才少年鋼琴比賽一等獎……
獲得榮譽證書過多,秋柏芊看的眼花繚亂。
但是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通點,秋柏芊抬頭問李杏姚:“這個云子函好像只參加鋼琴比賽嗎?”
“是啊。他只彈鋼琴?!崩钚右c頭。
“我看他小提琴好像也拉的不錯?。俊?p> “不知道。他從沒有在公開場合拉過小提琴,不過或許這樣的人本身就有音樂天賦,什么都會一點不奇怪吧?”李杏姚搖了搖頭。
秋柏芊聞言莫名有些嫉妒,什么叫只會“拉一點點”,云子函那樣的姿勢完全是專業(yè)水準吧。雖然她不太清楚什么是專業(yè)就是了。
但是當云子函拉著小提琴站在小山丘上時,月光落在他細長的睫毛上,隨著音樂聲拉長,秋柏芊的目光也不自覺被他吸引。
除了云子函個人的基本資料,秋柏芊不由點開了他的家庭背景介紹。
祖父是Z國音樂協(xié)會副主席,祖母是華天公司董事長,父親是Z國獲得柴門羅特斯獎,最高鋼琴獎項第一人,如今是諾克亞音樂學院的掛名教授,母親是Z國前五百強企業(yè)新橋責任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
其實這一連串的背景根本不算什么,詞條上有分析他們家代代都會出一個音樂天才,在音樂界混的如魚得水?;旧纤麄兛人砸幌?,Z國音樂界都要抖三抖。
真真正正的音樂世家。
而且傳聞他們與左家是世交。
先今左家的家主是左戚風,這個名字不管在Z國甚至國外都如雷貫耳,單是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就數(shù)不勝數(shù),是Z國前十強圣浩公司董事長,聽說他在政治上也頗有聲望,但是關(guān)于左家的詞條并不多,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一層無形的手覆蓋,這更讓人加劇了對他們的猜測。
而且,即便秋柏芊也知道,明壘高中的董事之一,就是左戚風。
她腦子里忽然聯(lián)系起來一個人,左邱墨。她想起左邱墨平日對待云子函的態(tài)度,忽然想到,這個左邱墨不會就是左戚風的兒子吧!
想到這里,秋柏芊又搜了搜左邱墨。但是關(guān)于左邱墨詞條上的信息并不多。
只有他是明壘高中校草之一這一點。
她看著看著時間已經(jīng)流逝,李杏姚甚至已經(jīng)打算上床睡覺了。
李杏姚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看著秋柏芊,“芊芊。你不睡嗎?”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鼻锇剀愤t疑說。
“什么?”
“我打了云子函,我不會死吧?”
李杏姚無語的看著她,“你才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沒想到他的背景這么可怕?!?p> “我們學校的校花校草個個都惹不起?!崩钚右φf,“當上校花校草,首先看的是背景,然后看的是成績,最后才看的是臉?。 ?p> “不是投票選出來的嗎……”
“是啊,但是在你投票之前,已經(jīng)有一大批人被刷下去了。”
“我以為……”
秋柏芊說不下去了。
她痛苦的抱住腦袋,怎么辦,干脆明天裝病不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