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柏芊和程瑤瑤告別。
不過在分別之前,秋柏芊還是對程瑤瑤說:“你看到了,這些人就是吃軟不吃硬,你自己要硬氣起來,才不會被欺負?!?p> 程瑤瑤沒說什么。
她還能說什么呢,她又做不到像秋柏芊那么厲害,只能將手指攥的緊緊的,也沒點頭也沒搖頭。
秋柏芊后來還是去了藝術(shù)樓。
大概是耽誤了一段時間,所以她的鋼琴課此時已經(jīng)上了一半了。秋柏芊雖然報了這個社團,但是對彈鋼琴這種事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她的腳步毫無遲疑的越過了三樓,往上層走去。
今天又是翹課的一天呢。
不過像這種社團內(nèi)部自己組織的課程,學生無論上不上都沒有很大的關(guān)系,頗為自由,全憑喜好,秋柏芊只是需要一個接近云子函的理由。
但是當她靠近五樓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角落里。
對方穿著明磊高中的校服裙,扎著兩個小巧的麻花辮,看背影十分的嬌小。秋柏芊有些好奇,于是湊近過去,女孩戴著寬大的眼睛,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單反相機。她似乎沒有察覺到秋柏芊的靠近,咬著指甲正在自言自語。
“今天只拍了三張照片,要不要先回去算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p> 秋柏芊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女孩驚叫一聲,猛地回頭,臉上寫滿了慌張。
聽到動靜,一直守在五樓樓道口的云錦和云織看過來,女孩反應(yīng)迅速,拖著秋柏芊馬上閃回了轉(zhuǎn)角處。
秋柏芊被她拽的差點摔倒。
女孩這才看向秋柏芊,推了推眼鏡,皺眉,率先開口:“你是誰?”
起柏芊有些無語,這話應(yīng)該由她來問吧。于是她說:“你又是誰?!?p> “你管我是誰?!迸⒄f。
“那你管我是誰。”秋柏芊笑了。
還挺拽。
女孩沒想到秋柏芊說話這么干脆,有些愣住了,但是她很快又說:“和你無關(guān),不要打擾我?!迸⒄f著站起來,徑直轉(zhuǎn)身走了,完全沒有搭理秋柏芊。
秋柏芊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的背影,但是她很快將這件事拋到腦后去了,只當是云子函的一個小迷妹。
云錦和云織已經(jīng)認識秋柏芊了,少爺打過招呼,如果看到她的話,要直接放行。
這次他們也沒有多加阻撓,任由秋柏芊上了六樓。在他們心里,只當作是云子函的一時興起,就像是對程瑤瑤那樣。
有必要和夫人說么,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必要。
走到云子函的鋼琴房,秋柏芊推開門,卻看見云子函站在窗邊,神色似乎有些憂郁。
她打了聲招呼:“你在干嘛?!?p> 聽到動靜,云子函轉(zhuǎn)過頭看著她,臉上似乎有些不耐煩,“你來的可真早?!?p> 原來云子函在為這事傷神呢。
“呵呵?!鼻锇剀酚行┎缓靡馑嫉拿竽X勺,隨后將自己背的書包取下來,扔到一旁的沙發(fā)上,“我這不是來了嗎?”
云子函冷哼一聲,看著她,隨后走到窗邊的沙發(fā)椅上坐下,交疊雙腿,一雙憂郁深邃的眼睛看著她:“所以你去哪兒了。”
“幫你擦屁股?!闭f到這事,秋柏芊又有些來氣。
還不是這個云子函沒事招惹程瑤瑤才搞出這么多事來。
云子函莫名其妙,“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鼻锇剀纷缴嘲l(fā)上,不過她還是決心控訴云子函給她帶來的麻煩,“還不是因為你之前招惹程瑤瑤,所以她總是被人欺負,我今天幫她壯膽去了?!?p> 聽到程瑤瑤的名字,云子函微微張嘴,但還是沉默了下來。秋柏芊見他這副樣子,搞不清他到底是在意程瑤瑤還是不在意,于是她便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股腦和云子函說了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程瑤瑤拜托她陪她去拿東西,結(jié)果推開包間里一堆人,她用絕對武力壓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笨蛋,功成身退,成功拿回了程瑤瑤的物品。
當說到走近五號包間看到里面一群人的時候,云子函那張俊俏的臉蛋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秋柏芊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當時所發(fā)生的事情,當然,她也沒提對程瑤瑤的懷疑。
秋柏芊嘆了口氣:“看看你干的好事?!?p> 聽秋柏芊吐槽了半天,云子函有些沉默,他忽然說:“你干嘛管那么多閑事?!?p> 秋柏芊一愣。
云子函似乎有些費解,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如果你這次過去,那些人你打不過怎么辦,受傷的還不是自己?”
“放心,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鼻锇剀防湫σ宦?,又頗為得意,這時她又說,“還好我去了,如果程瑤瑤一個人過去的話,一定會被欺負的?!?p> 云子函很想說那也不管你的事,可是看著秋柏芊得意的笑臉,又將這句話咽了回去。
“你當然打遍天下無敵手,畢竟你可是全國少年組武術(shù)比賽的冠軍?!痹谱雍f。
但秋柏芊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感覺有點冷嘲熱諷的,于是她瞪著他:“你是不是找打。”
這句話效果威力十足,果然云子函哼哼著不吭聲了。
雖然他不敢說什么,但是云子函心里卻很不舒服。
他聽到秋柏芊一個人闖進五號包間的時候,心臟好像突然提了起來。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又讓他覺得煩躁,這個女人為什么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呢,好像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做事從來都不計后果。
就算知道他的身份,她也照打不誤。
但念及此,云子函心里又很清楚,大概正是因為她是這樣的人,所以程曦才放不下吧。
所以,她總是看起來,如此閃耀嗎?
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個念頭,云子函嚇了一跳。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抬頭,看見在沙發(fā)上躺成咸魚的秋柏芊,他又好像松了口氣。
應(yīng)該是自己一時腦子有病,才會覺得她看起來十分耀眼。
這時秋柏芊站起來:“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快點進行今天的鍛煉?!比缓笏f著,從書包里緩緩掏出了兩個啞鈴。
云子函愕然。
秋柏芊拿著啞鈴遞給他,看起來就像是遞了張紙過去,“今天你就邊蹲馬步邊舉啞鈴五十下,再在這個房間內(nèi)跑個二十圈吧?!?p> 因為怕劑量太強這個菜雞直接趴下去,所以秋柏芊給了最低限度的要求,這點應(yīng)該可以做到吧。
云子函邊點了點頭,邊接過啞鈴。
說實在的,他渾身腰酸背痛一點沒有緩和,但是感覺秋柏芊遞過來的這兩個啞鈴還挺輕的?
于是當啞鈴入手的那一瞬間。
云子函只覺得千斤重量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后重重的垂了下去。
他驚愕的瞪大眼睛,然后看著秋柏芊。
這女人,果然是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