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后,楚江河和君正兩人并肩走在教學樓里,雖然年紀不大,可君正身上的那種沉穩(wěn)大氣總是讓人很敬畏,好在楚江河一來學校就接觸的是學校真正的大boss羅德校長,而且他對這位屢次提拔和庇護自己的學長很有好感,所以并不感覺怎么拘束。
“軍訓的感覺如何?”君正的話語總是這樣直接而簡單。
“老實講,體力方面的訓練對我來說其實并沒有什么難度,提高的是紀律和覺悟?!背永侠蠈崒嵉幕卮?。
君正點點頭,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你的體術能力很強,看的出來曾經日復一日的刻苦訓練過,魔法能力呢?”
“挺弱的,資質一般?!背記]想著隱藏什么。
君正似乎有意考校,看了一眼楚江河身后的黑布包裹,繼續(xù)問道:“你怎么看待魔法師?”
“強大的破壞力是毋庸置疑的,但缺點也很明顯?!背酉肫鹪跂|林大叔一拳一個魔法師的場面,微微瞇起雙眼:“人類最可靠的終究是自己的身體?!?p> 兩人此刻已經走到一樓,正好剛剛踏出志學樓輝煌的大廳,長長的階梯下,正前方是噴泉廣場,君正雙手背后站在階梯上,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燈光明亮的校園。
噴泉廣場上,有成雙成對的情侶們正在圍著噴涌的水柱散步,也有不少三五成群的學生們圍攏在一起或踢毽子或跳繩,在廣場西側的某個角落,甚至有兩百多名女生在跳著火辣的熱舞,動感的歌聲從她們最前方的大音響里傳出,回蕩在整個校園,不時有穿著迷彩服的一年級女生加入,經過最初的生澀,很快便融入舞蹈大軍。楚江河站在君正身邊,一起看著熱鬧的校園,心想這大概就是那個火熱的夜舞社團了。
近幾年,聯(lián)邦的廣場舞文化瘋狂彌漫,大大小小的城市都能在廣場中發(fā)現(xiàn)跳舞的人群,不過和外面都是大媽居多的廣場舞不同,到了大學校園,跳舞的都變成了青春靚麗的女生們,給人的感覺便瞬間耳目一新。
夜舞社團和學校里的大多數(shù)社團不同,沒有什么非常嚴格的人員規(guī)定,社團的主要資金花費就是那幾臺超大的3d環(huán)繞大音響了,他們的核心成員大概不超過五十人,但外圍成員卻幾乎囊括了整個榮耀女生的七成,男生的半成,每晚的集體舞都會吸引無數(shù)正無聊的學生參與其中,而他們也非常歡迎每位來跳舞的同學。
噴泉廣場右側是學校的1號體育場,里面黑壓壓的一大群跑步大軍正在揮灑著汗水。
楚江河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的大學夜生活時候曾經非常驚訝,在這種氣氛中,你會不自覺的積極向上起來,會體驗到真正的年輕氣息,不過這么幾天下來,他也逐漸習慣了這種場面。
走神的時候,旁邊君正會長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聯(lián)邦很多的人,至今仍然堅信著魔法師至上的說法,這些人驕傲的拒絕體術修習,漠視著自己的孱弱的身體素質,卻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戰(zhàn)士們的崛起已經不可阻擋。”
“魔法師強大的破壞力固然不可忽視,但在實際戰(zhàn)斗中,無論是面對變異獸還是敵人,都必須依靠小隊中的戰(zhàn)士作為中堅,他們才能發(fā)揮作用,而在同樣水平的魔法師對決中,身體素質優(yōu)越者往往能取得最后的勝利。”
“當然,也有不少人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點,開始有限度的選擇重視身體的修行,但這遠遠不夠。”
君正雙手背在身后,站在高高的階梯上看著下方,頭發(fā)被風吹起,他沒有看楚江河,只是盯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我榮耀歷史上曾是魔武雙修的先行者,可在當下的榮耀,大部分學生的意識卻遠遠落后,這種覺醒的速度太慢,如果再不加快,我們就更難追上其他實力強勁的名校?!?p> 白天在武裝鋪子的經歷,已經讓楚江河意識到了什么,關于魔法和戰(zhàn)士究竟誰強大,關于魔法師要不要兼修體術,這種爭論自楚江河來到榮耀后,已經見過了很多,圖書館的爭辯,教授們的作業(yè)等等,只不過楚江河沒想到的是,君正居然也是重視身體的素質的大叔一派,那個男人還真是傳奇啊。
聯(lián)想到先前君正問自己的問題,楚江河眼神微亮,大概明白了什么。
“很多人說你是我選擇的接班者,對你的飛速提干私下里有很多議論,不過他們并沒有看到我真正的用意?!?p> “欣賞你的為人是邀請你入會的一大原因,但你能提干到執(zhí)行部三席,則和你與諾曼的那場戰(zhàn)斗有很大的關系?!?p> 楚江河點點頭,看了眼這位坦坦蕩蕩的男子,笑著問道:“所以會長大人你更看重的,其實是我的體術能力和戰(zhàn)士的身份?!?p> “我是一塊招牌,戰(zhàn)士的招牌,剛剛入學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算是一個不小的熱點,會長你需要借用我的實戰(zhàn)能力,來提醒同學們重視起體術的修行。”
“沒錯。”君正沒有否認,他看著楚江河,眼神里有些歉意:“雖然是順水推舟,但對你來說,仍舊也會有風險?!?p> 楚江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風險本來就在那里,有位朋友剛剛和我探討過這個問題,以我的性格,其實很多沖突是無法避免的,而且風險這種事,我們入會之前不久談過了嗎?!?p> 擺了擺手,楚江河笑道:“之前我還一直心虛自己這個執(zhí)行部三席的位置是不是太名不正言不順了,還想著會長你走這么大個后門,我可得好好報答你,不過如今看來,既然身負重任,這位置舍我其誰?”
“你能如此想就好,辛苦你了?!本牧伺某拥募绨颉?p>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做什么都是坦坦蕩蕩,雖然說這件事有他的一些私心在,但他并沒有隱瞞什么,而且也并不是對楚江河不利,和自己享受的待遇比起來,楚江河確實不認為自己做的事算什么問題。
“看來我是真的低調不成了?!背訃@了口氣。
“我期待你用強大的實力,喚起同學們對于體術的重視,所以,不必低調?!本Φ溃骸昂螞r,我們是風紀委員,只需要做正確的事,那么高調點沒什么不好?!?p> “有道理?!背由钜詾槿唬瑧蛺簱P善這種事,又不是仗勢欺人,確實不用低調。
“有什么需要的,隨時給我打電話。”君正認真的說道。
“出什么事了嗎?”楚江河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疾風會的羅斯卡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