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淑兒騎著木馬來到大甕旁邊,哇,好神奇喲,竹子里面竟然能出水。呀!胖哥哥喝了之后那種陶醉的樣子,看來這東西很好喝呀。要不要嘗嘗呢,小手指在嘴里吸著。思考再三還是嘗嘗吧。在看小淑兒下了木馬,邁著小短腿走到甕前,伸手拿起一個瓢舀了就往嘴里倒。吃貨的世界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林云軒正扶著張禮坐在椅子上,一扭頭就看到小淑兒拿著瓢往嘴里喝。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見小淑兒兩眼圓睜,仰著頭,張開嘴大口的喘氣,隨手就把瓢扔了,哇哇大叫:“這什么東西啊,辣死個銀,難喝死了?!闭f完仰面朝天倒在左媚兒的懷里。
左媚兒正在燒火,遠遠的就看到這混世魔王騎著木馬來了,剛往灶里扔了幾根劈柴,一回頭就看見小家伙已經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這可是高純度的烈酒啊,成年人尚且不能支撐,何況一個孩子呢。剛想過去奪下來,就看到小淑兒要摔倒,趕忙一個箭步上去把小淑兒摟在懷里。
醉了,小淑兒醉了。小臉兒紅撲撲的,嘴里嘟囔著真難喝。
林云軒哭笑不得,這個小吃貨呀,簡直沒她不吃的。上前從左媚兒手中接過小家伙,就見小家伙搖頭晃腦的指著林云軒道:“哇,哥哥好奇怪喲,怎么有兩個頭捏?”
......
紹康酒莊大掌柜張文看著醉醺醺的兒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辦個事兒能把自己喝多。
只見張禮從身后伙計手里拿過一個小壇子道:“爹,好酒,真是好酒啊?!?p> 張禮這個氣啊,掄起巴掌就是一下,張禮手一抖差點兒沒把瓶子給扔了。趕忙摟在懷里叫嚷道:“爹,這可是酒,上好的烈酒。”
“就他么的知道喝酒,有多好,還上好的烈酒,咱家倉庫里都是。你就不能讓爹省省心,交給你辦的事兒怎么樣了?”張文心疼的看著兒子臉上的手掌印。
“這不就是嘛,這就是生意,大生意,比天都大的生意。”說著把酒壇子遞給老爹。
張文接過來心中詫異,這就是林公子說的生意?這他么的算哪門子生意啊,不就是酒嗎?隨手放在桌子上道:“算了,你且去休息去吧,剩下的為父自有安排?!?p> 張禮看老爹絲毫沒有把這壇子酒放在心上,大急道:“爹,您嘗嘗,這酒絕非咱家的可比,滿天下咱家的酒也算是上好的烈酒了吧,可是在此酒面前不值一提。”
“什么?此酒真有如此的好嗎?”張文半信半疑的拿起酒壇子。順手打開封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
哎呀!聞之欲醉,果然不是凡品。順手把茶盞里的茶水倒掉,斟滿了酒,看著清瑩透徹的液體,光這賣相就能甩自己倉庫中的上好烈酒幾條街。
張文端著杯子一飲而盡,張禮直砸吧嘴兒,還沒來得及囑咐老爹這酒甚烈,莫要于以往一樣飲法,可是眼睜睜看著老爹一口干了。在看自己老爹目眥欲裂,猛地站起,原地轉了三圈然后仰天長嘯道:“好烈的酒?!编弁ㄒ宦晛砹藗€屁蹲,癱坐在地。
張文趕忙上前扶起:“爹,發(fā)財了,我們要發(fā)財了,這等的好酒,簡直是價比黃金吶,林公子說我們先放出一部分,等把人們的胃口養(yǎng)叼了之后,在突然斷貨,這價格瞬間就炒上去了,這就是市場,這就是供不應求,這是什么所謂的饑餓營銷之法?!?p> 張文連喝了幾大杯醒酒湯,好半天才緩過來。不敢置信的望著兒子:“這真的是那林公子說與你的?”
張禮醉醺醺的道:“這還有假,正是我那兄弟告訴我的,他說只要把這番話告知您老人家,這生意就算是成了。另外他還擬了一份合約讓兒子交給您?!闭f著從懷里拿出一份契約文書。
張禮一把拿過文書快速的瀏覽了一遍,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二貨兒子,心道:“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沒想到兒子竟然揀到寶了,這份合約只說了林云軒以技術入股,占三分之一的股份,其余的都是自己這個傻兒子的??磥砹旨倚∽痈约哼@個傻兒子關系很好啊。不然不至于這么的大讓利,把好處盡數歸自己這一方。”
張禮被老爹盯的心里直發(fā)毛,老頭子咋了這是,難不成這酒太烈,喝傻了......
林云軒終于放下心頭的一塊石頭,當初在向琦軍營倉庫中關押之時,自己戲弄了張禮這個傻小子,當時也是出于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可是這廝竟然牢記在心,時時邀約,搞得自己很是尷尬狼狽。如今送與你一份天大的生意聊做補償,看你還能說什么,再說自己這實誠人騙一個更實誠的人,心里終究過不了這道坎兒,這下子心里通透多了。哎!倒是苦了淑兒這個小魔王了,這都睡了一下午了,趕緊去看看小家伙醒了沒有。
......
張文打發(fā)走兒子去休息。此刻叫來店里的十幾個伙計說道:“今日你們隨少爺去林父所見所聞皆不得外泄,如有違背者老夫家法從事,定不饒恕。”這些人都是些家生子,這些人的祖父輩都在張府伺候,可以說都是一些貼心的知根知底的人,能信得過的人。
張文拿著林云軒畫出來的蒸餾裝置的圖紙吩咐為首的伙計張二狗道:“二狗子啊,你家世代在我張家伺候,我張家也從未虧待于你們家,自你爹去世之后,老夫一直提拔你,這以后張府大管家的位置就是你的,現在老夫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
張二狗聽著老爺的話心中喜不自勝,既然老爺這么看重與我那可不能讓老爺失望,這事兒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
張文看著一眾的伙計人等領命而去,轉身走進倉庫中自己睡覺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大,設置很是簡陋,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柜而已。只見張文走到柜子旁邊,伸手在柜子后面掏摸了一下,吱呀呀一聲響動,柜子自動移開,后面竟然是一個密室。張文邁步走了進去,點燃燭火。隨著燭光映照之下,看清了密室中的情況。這個密室很大,里面一排排放滿了書架,上面滿滿的堆放著賬冊、文書。
張文此刻坐在書案前提筆在手在一封信函上落筆寫道:“老奴張文叩首拜與我主駕前,老奴一別我主十余載,時刻不忘離別時的尊尊囑托,老奴夙夜難寐苦心經營懷南,結余之資盡數交付我主以填充府庫;另自老奴接管懷南錦衣暗衛(wèi)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