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份上了,劉國忠也實(shí)在不好意思不說了,尤其是看著劉旭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劉國忠笑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兩個小家伙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可是又誰都離不開誰……”劉國忠一個矛盾的開頭,頓時把大家的好奇心都提起來了。
在劉國忠的講述下,劉旭才明白李青青和劉連城之間的真正關(guān)系。
李青青和劉連城比劉連城大,又是在一個大院里,所以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李青青在帶著劉連城玩。
劉連城從抹鼻涕開始,就想著當(dāng)孩子頭兒,被李青青百般折磨之后仍舊不死心,還嚷嚷著非李青青不娶。
劉連城十二歲那年冬天,和小伙伴們?nèi)コ潜焙舆呁?,被李青青知道了,揪著冰面上的劉連城就要拎回家。
沒成想李青青一個沒站穩(wěn),滑了出去,正巧鉆進(jìn)了劉連城他們挖出來的冰窟窿里面。
那時的李青青不會水,冬天穿的又厚,當(dāng)場就嚇壞了,最后是劉連城跳進(jìn)冰窟窿里面把她撈上來的。
劉連城小時候身子弱,這一凍給凍成了肺炎,差點(diǎn)要了小命。
從那以后,李青青就嚷嚷著非劉連城不嫁了,偏偏劉連城這小子給嚇壞了,病好了以后見了李青青就躲。
劉旭聽的瞠目結(jié)舌,劉連城和李青青的關(guān)系,真是比電視劇里面來的更戲劇化一點(diǎn)。
郭敬業(yè)聽的哈哈大笑,端著杯子對劉連城說:“要我說啊老劉,這倆小家伙就是個冤家命,誰也離不開誰,那就撮合成一對兒算了?!?p> 劉國忠苦笑說:“我們兩家也是這么想的,知根知底,你說這年頭討個老婆不容易,這當(dāng)父母的操碎了心也不一定能給孩子選個合適的,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樣,讓人頭疼啊。”
這個時候,大多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習(xí)俗,自由戀愛這種東西不是沒有,但總感覺有點(diǎn)偷偷摸摸的。
劉旭可以體會到劉國忠糾結(jié)的心理,有些不理解的問:“那李青青現(xiàn)在這么針對劉連城,圖什么???”
郭敬業(yè)哈哈一陣的笑,說:“這個我知道,小姑娘心思成熟的早,李青青這么針對連城啊,更多還是處于一種恨其不爭的心理,這小姑娘心比天高,想把劉連城培養(yǎng)成才呢?!?p> 劉旭無語,對這對活寶是真理解不能了。
不過劉連城好歹也算是有個事業(yè)了,又贏了李青青一把,這會兒李青青對劉連城的感官應(yīng)該好很多了吧。
劉國忠端起酒杯說:“算了,不說這個,小兔崽子這次搞了個燒烤攤,總算沒有給我丟人,這還得謝謝劉旭,我敬你一杯?!?p> 劉旭急忙端起來一飲而盡,天下父母玻璃心,為孩子操碎了心的父母不知凡幾,劉旭也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郭斌大傷初愈,今兒晚上沒喝酒,走的時候他開的車,看得劉旭心里一動。
駕照這東西以后是必需品,倒不如趁現(xiàn)在有時間考個駕照,好在現(xiàn)在的駕照好考,只要給點(diǎn)錢,幾乎都不用去學(xué),甚至連考試都是個形式。
劉旭也是老司機(jī)了,開車不在話下,就琢磨著能不能用最快的辦法弄個駕校下來。
車尾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劉旭回頭的時候,呼啦啦被一群人圍了個正著。
劉國昌兄弟四個,劉勝劉奇兩個,加上母親王玉蓮和一旁好奇羨慕的二娘,所有人都一臉古怪的看著劉旭。
“怎么了?”劉旭明知故問。
劉國昌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劉旭,嘆了一口氣說:“小兔崽子,你現(xiàn)在長大哩,想法比我們還周到,這以后上大學(xué),多個心眼兒沒壞處,可別走上歪路。”
劉旭笑笑,看著其他人也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點(diǎn)頭說:“放心吧爹,我二哥說了,人能驕傲不能飄,我根在這兒呢,忘不了。”
劉國昌紅了眼睛,笑罵說:“你二哥那混小子,能知道什么大道理,這人要謙恭,連驕傲都要不得。”
劉旭還沒說過,劉奇不干了,嚷嚷說:“不是爹,我怎么就不知道大道理了?人毛爺爺都說了,人得驕傲滴活著。”
劉國昌一瞪眼,說:“哪個毛爺爺?”
劉奇嘿嘿的笑,說:“村西老毛頭啊?!?p> “滾犢子!”
……
……
香江回歸,舉國歡慶,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面孔。
這事兒跟普通老百姓關(guān)系不是太大,可是老百姓就是高興。
國家開放了,日子也不那么緊張了,國家越來越強(qiáng)大,很多人現(xiàn)在都對國家滿意的不得了,總認(rèn)為國家能夠十年內(nèi)趕超美帝,碾壓英法德。
劉旭抽空去了一趟大獲全勝燒烤攤,意外的見到李青青正挽著袖子,帶著頭巾在各個桌位上忙活。
臉上那笑容,簡直就像個幸福的小媳婦,看得劉旭驚訝的合不攏嘴。
抓到劉連城一問,明白了,心里頓時苦笑個不停。
問及李青青的時候,劉連城就是一臉得意,對劉旭說:“旭哥,你不老跟我說男人就得光棍兒一點(diǎn)嘛,也覺得也是這么個道理,這次贏了李青青這老女人,我就讓她撤了年年有余的資過來幫我,你猜怎么著?”
劉旭納悶問:“怎么著?”
劉連城嘿嘿的笑,說:“這老女人一開始還不服氣呢,認(rèn)為我這是作弊贏得,可老子贏了就是贏了,哪里管這么多?!?p> 劉旭更納悶了,問:“那她怎么過來了?”
劉連城嗐了一聲,說:“你教我的啊?!?p> “我教你什么了?”
劉連城興奮的說:“你說有些女人不能慣,她們心思里大多有戀父情節(jié),得管,這話你說過吧?”
劉旭點(diǎn)頭,說:“我是說過,然后呢?”
“然后你說男人于世,頂天立地,不服就干,大不了躺幾天,這話你說過吧?”
劉旭點(diǎn)頭,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說:“說過,然……然后呢?”
劉連城笑得要多賤就有多賤,神秘兮兮的說:“然后我就干啦!”
“干……干啦是什么意思?”劉旭這個汗!
劉連城不疑有他,還在興奮,說:“李青青死活不同意呢,我想起你的話,考慮著我可能真喜歡這女人,就摁墻上親她的嘴兒,還想掙扎來著,一會兒就摟緊了,親的我差點(diǎn)喘不過氣兒來。”
劉旭:“……”
他是真想不到劉連城真這么干了,剛見過李青青那會兒,劉旭是這么分析過來著,當(dāng)時也不過是有感而發(fā),誰知道劉連城‘藝高人膽大’,真把這事兒給辦了。
“然后她就來了?”劉旭好奇的問。
“還能咋的?”劉連城梗著脖子說:“我倆鉆小樹林了,都讓我摸了,她還不來?”
劉旭這個瀑布汗,劉連城也真他媽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