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股不?”劉旭繼續(xù)他的挖坑事業(yè)。
“當然要!”許多金子也認準了劉旭的坑,很干脆的就往下跳。
劉旭很滿意,說:“這事兒一會兒再說,先把賬結(jié)了,一會兒你跟我回家,咱倆得合計合計?!?p> 范流湊過來問:“劉老板,這么多錢包,你打算怎么賣?”
許多金子一瞪眼,說:“這是我們的事,你記住啊,一個月不許賣給別人,不然下次不找你了?!?p> 范流訕訕:“好說好說,我就是有點好奇。”
不好奇是不可能的,這錢包他不是第一次往天河弄了,雖然許多金子那二三十個是最先拿出來看市場反應的,可也得加上之一。
許多金子沒賣出去,其他人也差不多,要不是范流躲得快,這都得給他退回來不可。
除了金子之外,其他幾個人他可惹不起,即便不是天河本地人,也是在天河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抱團。
范流美滋滋拿了尾款之后,生怕劉旭和許多金子反悔一樣,扔下一個聯(lián)系地點就跑了:小丫洗頭房。
劉旭本來打算雇一輛三崩子把錢包拉走的,許多金子不干,說不花那份兒冤枉錢,直接抗起了四包袱,頓時變成了超級賽亞人。
跟在后面的劉旭抱著一個大包袱都嫌沉,兩人一路向107公交車站牌走去。
美好家園小區(qū),天河大學東行300米左右,和天河大學同在學子路上,是一個五年左右的小區(qū),不算新,也不算舊。
1號樓2單元301室,是個二室一廳,劉旭今天早上租下來的,一年4500元,劉旭一租就是兩年,合同上寫了不加房租的,讓劉旭小得意一把。
進了門以后,許多金子把身上還剩下的三大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整個人直接趴沙發(fā)上了,大口喘著氣,臉憋得通紅。
這還是下公交車的時候,劉旭接過去一大包,不然許多金子這省錢不要命的,根本就爬不到三樓。
許多金子像是完成了偉大的長征路一樣,得意的沖劉旭嘿嘿直笑,說:“怎么樣,我就說我能行。”
劉旭給許多金子倒了水,順道比了個拇指,說:“許大力!”
“對了,問你個事。”
“你說。”
“我入股跟我爹的坑是哪個坑有什么關系?”
劉旭一滯,心說跟你爹許大坑沒多大關系,跟我一個重生者整日里挖坑有點關系。
之所以拉許多金子入股,一是想幫金子一把,有錢一起賺,二是劉旭囊中羞澀了,好尷尬。
劉旭見許多金子一臉好奇的樣子,扭過頭去說:“沒關系,我就是好奇還有人叫大坑的?!?p> 許多金子哈哈的笑,末了撇著嘴說:“那有什么好奇的,還有人叫‘許多金子’呢?!?p> 劉旭直接笑噴了,說:“對了,你能出多少?”
許多金子一骨碌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回身撅著屁股把褶皺抹平,嘖嘖稱奇,之后才扭頭說:“我能出三千,再多了就沒了?!?p> 三千不多,也不少了,一個半大孩子能在天河折騰,還能拿出三千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那這些錢包咱倆四六分,你四我六,怎么樣?”
“不行,三七分,我三你七?!?p> “你聽我說,我還得上學,這錢包還是得你自己賣,弄不好還得雇人?!?p> “那也是三七,我數(shù)學不好,可賬算的清,你能帶我一起玩,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許多金子不能做白眼狼?!?p> 許多金子拍著地上的大包說。
劉旭點頭,許多金子這一句話,就決定了他今后如果不主動離開劉旭,劉旭就會一直拉扯著他。
但是……坑還得繼續(xù)挖。
“金子,你普通話怎么樣?”
“你聽著呢?”
“還成吧,對了,有沒有女朋友,或者喜歡的人了?”
“小翠算不算?一洗腳店的,正規(guī)的!”許多金子拍著胸脯保證。
“算吧,長得咋樣?”
“嘿嘿,??!”
那就成了,劉旭從次臥把雙卡錄音機給拽了出來,房東留下的,也是熊貓牌的,有些年頭了,不過音質(zhì)很好,聲音夠大。
許多金子放下杯子,一臉好奇的看著劉旭鼓搗磁帶,摁下快退鍵,錄音機工作之后,發(fā)出唰唰的聲音在倒帶。
“柳毛兒,弄這玩意做什么?你要去跳情誼舞?”
劉旭一滯。
情誼你個大頭鬼的舞!
賣錢包,這東西是必須品,哦對了,還有一張廣告紙,劉旭想了大半個晚上才想全的廣告詞。
這么精美的錢包,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江南皮革廠’的產(chǎn)品啊。
劉旭把煞費苦心回憶起來的廣告詞遞給許多金子,繼續(xù)挖坑,說:“你先看看這詞兒,用普通話念出來,一定要聲情并茂!”
“哦,聲情并茂啥意思?”
“就是帶著感情的,悲憤的、走投無路的、氣急敗壞的……”
“哦,這……這是真的?”許多金子看傻了。
“廣告,懂不懂?”
劉旭一陣陣的慚愧,這坑是越來越大了,咱可是彪悍的重生者,怎么盡挖坑了呢。
“哦,要錄下來嗎?”許多金子指著雙卡錄音機問,就快融會貫通了。
孺子可教。
劉旭點頭,說:“一定要喊出悲憤的氣勢來,你先琢磨琢磨?!?p> 許多金子給劉旭露出了一個‘姚明臉’,看得劉旭一陣驚奇,心說這哥們還有表情帝的潛質(zhì)。
不管正在溜達嘀咕著背詞的許多金子,劉旭琢磨著怎么才能讓許多金子聲情并茂起來。
許多金子就一傻白直,讓他聲情并茂的演講,簡直有點強人所難了。
看著許多金子,劉旭掰著指頭,心說金子啊,能不能成,還真就看你的了,要不然還得花錢去找個專業(yè)的錄音,那就沒意思了。
像是靈光一現(xiàn),劉旭拍著手說:“金子,咋樣了?”
“差不多哩!”
“那你過來,跟著我的節(jié)奏!”
“干嘛?”
“吸氣!”
“吸氣?”
“對,吸氣,吸嘛,吸,再吸,吸滿,想象一下,哦喲,小翠跟一個禿頭頂大肚子的矮矬土老板跑了,你這個氣?。 ?p> “不是,哥,小翠不跑。”吸了一肚子氣的許多金子‘嗤’的一聲泄氣了。
“假設,假設懂不懂?”劉旭又在挖坑。
“他媽滴……”
“對,就是這種感覺,吸氣,吸嘛,來,吸滿,小翠和人跑了,還是個矮矬的土老板,禿頭頂,大肚腩,外八字,一嘴的老黃牙……對,就是這種憋紅了臉的氣勢,吼出來……預備,開始!”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一聲震山響的吼,劉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臥槽,忘了按錄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