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長得不高,穿上鞋子也就一米八左右,能低著頭看那年輕男人,是因為年輕男人太矮了,穿著鞋子呢,頂多一米七。
年輕男人像是沒想到劉旭也這么大脾氣,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后被色厲內(nèi)荏取代了。
“你……你讓我撿回來就撿回來?”年輕男人梗著脖子,似乎篤定劉旭不會動手,眼里閃著有恃無恐。
劉旭管你撿不撿,這話說到了,撿或者不撿都低了一腦袋。
那年輕女人也不哭了,饒有興趣的看著劉旭和那年輕男人,如果不是梨花帶雨的揉著腳踝,風(fēng)景美的很。
劉旭好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好心情,不想讓這年輕男人壞掉,同時心里也是古怪的很,這事兒弄得,一個彪悍的重生者居然要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了?
真動手打丫一頓?
犯不上啊,小說里那些前呼后擁的小弟在哪里?
王八之氣剛才好像也用失敗了,真他媽尷尬,好在劉哥哥這身材在這里,梁山好漢一樣的,對付眼前這細胳膊細腿的家伙還是可以的。
劉旭正想著是干巴利落脆的一巴掌抽上去,還是一腳踹上去,忽然就感覺身邊一陣風(fēng)吹過,緊接著眼前一花,下意識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的時候,那年輕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劉旭錯愕的四下看了看,哦喲,不是不見了,是躺在地上打滾呢,疼的齜牙咧嘴,抱著肚子起不來。
這……什么情況?
劉旭以為他這王八之氣遲到了,這會兒才剛過來,炸飛了年輕男人,就聽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哥,你沒事吧?”
“金子?”劉旭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身邊的許多金子,詫異的問:“你們怎么在這?”
你們!
除了飛過來踹倒年輕男人的許多金子,剛剛走過來的還有孟大栓、大龍他們一共兄弟六人,全都五大三粗的,看上去比劉旭唬人多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群人不但嚇壞了年輕男人,連坐在地上的年輕女人都嚇壞了。
劉旭接過大龍撿起來的紅花油,走到女人身邊,重新放在女人身邊,這次女人眼里終于露出了一點忌憚。
這點忌憚讓劉旭覺得挺沒意思,原來古代的大俠也不是這么好當(dāng)?shù)?,反正劉旭散發(fā)不出那種灑脫,打了人甚至殺了人還能讓人感激涕零的氣場。
劉旭沒說話,咧嘴笑了笑,剛站起身來,就見孟大栓那貨走到年輕男人身邊,踢了一腳說:“站起來!”
年輕男人哪里還敢站起來,躺在地上挺尸,哎喲哎喲的就是不動彈。
孟大栓這一腳踢得重,年輕男人似乎是懂得好好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只是冷冷的看著幾人,尤其是看劉旭的眼神,好像是照相機一樣,想把劉旭的模樣都拍下來。
這是秋后算賬的感覺!
劉旭覺得沒意思,再這樣下去,他就真成大哥了,看把這一對男女給嚇得。
“走吧!”劉旭叫停了還想踢一腳的孟大栓,扭頭向外走去。
女人欲言又止,可能是有些畏懼劉旭的‘身份’,猶豫了片刻沒說出口,拿起紅花油噴在腳踝,艱難的爬上車慢慢的開走了。
劉旭這邊,許多金子等人做足了小弟的身份,沒問劉旭怎么起的沖突,似乎是想起了劉旭剛才的問題,許多金子湊上來說:“我們搬到這邊住了,哥,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跑步?!眲⑿裨尞惖目戳嗽S多金子等人一眼,問:“你們這是干嘛去?”
許多金子今年剛年滿十八周歲,其他幾個人也差不多,湊上來一頓旭哥旭哥的叫,先前叫停錢包攤兒的那點不滿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如今有了穩(wěn)定的營生,孟大栓幾人更是對劉旭佩服的五體投地。
許多金子咧嘴笑笑,說:“江南皮革廠奠基,我們提前過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劉旭這才想起還有奠基這個事情,昨晚說好了的。
今天的課是上不成了,宿舍里七大金剛應(yīng)該能給他想個理由請了假,干脆也不回去了,說:“那我們一起過去吧?!?p> 許多金子明顯高興了,說:“成!”
這個點是沒有公交車的,幾人打了兩輛出租車,一路向著東二環(huán)出發(fā)。
江南皮革廠在東二環(huán)附近一處垃圾場原址上,劉旭知道這塊地,再過些年,單是這塊地的競標(biāo)價都上億,這會兒被汪運買下了,雖然不至于賣掉,可是汪運以后是不會缺錢了。
越有錢越幸運,就是說的這個道理,指不定什么時候一高興,就能買下過些年價值暴增的東西。
比如說房產(chǎn)!
劉旭琢磨著,什么時候有錢了,得趕緊在二環(huán)內(nèi)買套房子……買幾套房子才行,就算是坐等拆遷,也不愁錢了。
錢生錢,前提是得有錢,劉旭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帶著許多金子幾個人都有點心虛,所以才把幾人扔給汪運。
路上給汪運打了電話,居然還沒起床,不過估計這會兒也睡不著了。
劉旭哪里知道,汪運昨晚上雄風(fēng)大振,兩口子把床都快折騰壞了,這會兒睡的正深沉。
不過奠基是大事,汪運心里想著問劉旭解決辦法的事情,電話里又說不清,掛了電話之后就清醒了。
看著旁邊睡的香甜的林桂芝,汪運嘿嘿的笑,閉著眼睛的林桂芝都臉紅了一下,沒好氣地翻身過去接著睡。
劉旭幾人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江南皮革廠,和保全說明來意之后,那昏昏欲睡的保全一聽是許多金子等人,直接把劉旭當(dāng)成許多金子的小弟給放行了。
奠基地點在西南方向,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大概會設(shè)計成一個草坪綠化帶,中間是石敢當(dāng)鎮(zhèn)氣眼。
劉旭大概看了看,周圍能盛下不少人,可以想象汪運還是比較有先知先覺的,也怪不得他心里虛。
幾人等了一會兒,汪運的車進來了,停好之后火急火燎的走到劉旭身邊,拉著劉旭說:“兄弟,有件事你得幫幫我。”
劉旭知道汪運想說的是什么,許多金子等人都是知情人,也沒有回避,笑著說:“扛不住了?”
汪運一呆,失笑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辦法。”
劉旭經(jīng)常挖坑把自己坑了,現(xiàn)在多了個心眼兒,遇事兒先想好退路,做好最壞的打算并且做出解決方法。
這個事兒,就是劉旭給汪運出主意之前就想到的,雖然沒認為會發(fā)展到這種程度,不過作為最壞的打算,也算是有所準(zhǔn)備。
確認了汪運想問的話,劉旭說:“你這樣,抓緊時間找找媒體上的朋友,奠基儀式和澄清會同時舉行?!?p> “澄清會?”汪運一愣,問:“有用嗎?”
劉旭點頭,說:“有沒有用在你怎么說,你就和那些記者說,早在兩年前就開始著手江南皮革廠的規(guī)劃了,只不過最近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商業(yè)機密,被有心人趁機編了個黃鶴的幌子蒙騙廣大消費者,一定會歸根究底,嚴(yán)厲打擊這些欺騙者?!?p> 一旁的許多金子等人老尷尬了,呆呆地看著劉旭。
汪運也是一臉的瞠目結(jié)舌。
劉旭補充一句,說:“恩,越義憤填膺越好,如果能聲淚俱下,那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