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自然不能扭頭就走,人群分開一條縫之后,劉旭已經(jīng)能看到人群中在地上趴著的幾個人了。
其中一個還算是英朗的年輕人半蹲在地上,正在啪啪的拍馬兵兵的臉,馬穹幾個人在一旁疊羅漢,只有邢芳還好一點,嘴角掛著一點血,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哭的眼淚直流。
那個英朗的年輕人大概就是馬穹口中的柴生權(quán)了,見到劉旭之后慢慢站起來,哦喲一聲,說:“又來了幫手,我說你們怎么不長點腦子,帶這么幾個老弱病殘來,是讓我打個痛快,嗬,還有兩個女人,挺俊啊?!?p> “有話好好說!”劉旭面無表情的走到柴生權(quán)身邊,把豬頭一樣的馬兵兵從地上拉起來。
馬兵兵滿臉是血,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劉旭,呸的一聲吐掉嘴里的血水,含糊不清的喊道:“誰他媽讓你來了,這不是找死來了嗎。”
劉旭看了馬兵兵一眼,示意馬穹幾人站起來,說:“你先別說話,這事兒交給我處理?!?p> 柴生權(quán)嘖嘖的說:“你來處理,你他嗎怎么處理?”
劉旭抬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顧石磊,轉(zhuǎn)頭對柴生權(quán),說:“這事兒你覺得怎么處理?”
柴生權(quán)笑嘻嘻的說:“說實話,女人呢,我不缺,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去,你來之前呢,我也已經(jīng)咽的差不多了,這樣吧,讓華朵跟我走一趟,然后你們幾個湊五萬塊錢出來,這事就這么算了,行不行?”
“你做夢!”馬兵兵呸的吐了一口血水,被柴生權(quán)躲了過去。
柴生權(quán)撇著馬兵兵說:“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我不敢弄死你?”
他敢,劉旭知道柴生權(quán)是真敢,這年頭,只要有錢,直接買命夠嗆,可是要花錢買替罪羊,有的是人愿意這么干。
有柴生權(quán)的保證,就算是因為這事兒進去了,也死不了,早晚讓柴生權(quán)給弄出來,這就是所謂的拿錢買命了。
馬兵兵掙扎著要去踹柴生權(quán),柴生權(quán)瞪著馬兵兵說:“別逼我,逼急了對誰都沒好處,我今天要是不高興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走?!?p> 柴大少有資本說這個話,劉旭這邊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個人,出了中年人還有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面對柴生權(quán)這三十號人,基本上算是零戰(zhàn)斗力,甚至還多說了,很有可能為此而連累劉旭,哥幾個連跑都跑不了。
華朵聽到柴生權(quán)開口就是讓她走一趟,臉一下子就白了,看著地上的馬兵兵,再看看劉旭,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石磊欲言又止,劉旭笑著說:“顧哥,這事兒我來處理?!?p> 說著,劉旭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柴生權(quán)腳邊,說:“這里面有五萬,密碼六個八?!?p> 人生在世,雖然并不是事事都講究一個道理,可是有理的一放總是能夠理直氣壯。
當然,還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情況是有恃無恐。
顧石磊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劉旭這樣處理有些窩囊。
就連馬兵兵和馬穹等人都掙扎著要站起來繼續(xù)拼命,讓幾個黑仔給重新踹趴下了。
包括華朵在內(nèi),林琳、邢芳這三個女人都有些失望,在眼睛里面寫著呢。
邢芳和林琳兩人同為女人,知道華朵今天晚上要是跟柴生權(quán)走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劉旭一出手就拿出了五萬,看到真讓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跟著柴生權(quán)走一趟?
這是來處理事的嗎?
幾乎所有人都對劉旭有些希望,劉旭卻依舊我行我素。
不是他服軟,實在是看得出來,這個柴生權(quán),好像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劉旭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可是他不想連累顧石磊這樣的中年人和三個女人。
真要是打起來,劉旭這邊完?。?p> 柴生權(quán)見到腳下的銀行卡,似乎有些愣,沒想到劉旭真的說給就給,剛要彎腰撿起來驗證一下里面的錢,就聽劉旭說:“等一下!”
“怎么了?”柴生權(quán)一臉戲謔的看著劉旭。
“錢給你,人也打了,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吧,至于華朵這邊,就不和你去了,你覺得呢?劉旭的語氣盡量平靜。
這個時候動手是最不明智的,劉旭之所以這么服軟,是因為他知道柴立國和柴國威就算是把所有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也不可能一點把柄都沒有。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劉旭心想咱們慢慢來,不讓你小子家破人亡,還真對不起我彪悍的重生者還得低三下四這個事兒。
至于這些錢,劉旭心說現(xiàn)在你那里存一下,等這里的人散了之后,就得連本帶利的換回來了。
對了,還有馬兵兵等人的醫(yī)藥費加上精神損失費,劉旭覺得,得把柴國威的帽子摘了,柴立國的商業(yè)行為上,很快就得直面劉旭的伺機報復。
“還真是他媽夠窩囊的?!眲⑿裨谛睦锖莺萘R一聲娘。
雖然在一個座位上喝酒了,可是劉旭并沒有打算讓顧石磊解決這件事情。
一來顧石磊和柴國威這這樣的人雖然不是一個部系統(tǒng),可畢竟都是官口上察言觀色的人,如果讓顧石磊知道柴立權(quán)就是柴國威的兒子,這件事大多也就是出面調(diào)停的一種結(jié)果。
二是劉旭真不想欠顧石磊天大的人情,能一個人解決的,就一個人解決好了。
交朋友,有時候要站立在同等高度才行,想要讓顧石磊等人以同層次的人對待,就不能太過依賴他們,最好是一點都不依賴他們。
只要今天的事情過去了,劉旭有信心讓柴國威丟盔卸甲,讓柴立國一無所有,至于柴生權(quán),沒了老子和老叔,他就是再囂張,也不過是找死罷了。
今天這個事情,倒是給劉旭提供了一個機會,一個能夠站在顧石磊面前可以隨意交談的機會,至于過程是怎樣的,以劉旭的不擇手段加上先知先覺,還真能做的精彩萬分,讓人瞠目結(jié)舌。
可是偏偏有人被天地間的小風給吹的東倒西歪,人要是作死起來,劉大坑挖的這些坑一點都用不上,直接在坑邊上就吊死了。
很顯然,柴生權(quán)就是這么一個作死不分場合的人,他明顯看到了顧石磊的欲言又止和皺眉頭,期間還一臉挑剔加審視的目光看了他幾眼。
聽到劉旭的話之后,柴生權(quán)忽然嘿嘿一笑,說:“不好意思,今天我又不想要錢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我面前故作鎮(zhèn)定也好,裝模做樣也罷,你身后這位,就是你的靠山吧,我這人喜歡把事兒做絕,既然你有這靠山,就亮出來吧,今天不是你們徹底死心,今后見了我就叫爺爺,就是我踢到鐵板,作了一回死?!?p> 李旭聞言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柴生權(quán),心說這他媽哪來的個奇葩,本來想踩著他在自己身上鍍上一層金呢,結(jié)果這二缺可倒好,直接作死作到顧石磊頭上去了。
回頭看看,顧石磊的臉都給氣的烏青了,劉旭搖了搖頭,在心里為柴生權(quán)默哀了兩秒鐘,干脆直接在心里盤算著怎么和柴生權(quán)說說馬兵兵幾人的醫(yī)藥費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