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云靜默地看著桌上幾個人,最后將視線落在九歌身上,道:“靈紫,既然小姐已經吃好了,你先陪她回客棧房間?!?p> “是。”靈紫恭敬道。
九歌聞言,懶洋洋地站起身,垂眸看向一身痞子氣息花非葉,淺淺笑了。
花非葉如此套近乎,顯然是對她起了興趣,雖然此人的風評不好,行為也有點不端正,但好歹也是貴為世子。
若是權欲心重的父母,必然會為了日后在朝堂中的地位而刻意拉攏。然郁凌云夫婦卻并沒有這樣做。有這樣一心為子女著想的開明父母,不得不說是郁漓央之幸。
花公子見此,眨著眼睛看向郁凌云,這是故意讓美人避開他么?
桃花男自戀地摸了摸臉頰,難道他長得很像洪水猛獸?
九歌對幾人微微頷首,正欲轉身離開。
忽然,郁凌云又緩聲道:“我們的馬車被損毀一輛,明天上午需要重新購置一輛馬車,下午才能繼續(xù)趕路。你們三人初入中原,上午可以去城里見見世面,但午時務必要回到客棧。”
靈紫聞言喜上眉梢,九歌跟著唇角勾起,對此也頗感意外。馬不停蹄地趕了半個多月路,終于可以放緩行程了。
花非葉尋到機會,搖著扇子歡喜地笑了起來,道:“漓央小姐初到櫻城,想必還人生地不熟,不如明日就由本公子給漓央小姐做個向導,帶你領略一下櫻城的繁榮勝景、風土人情?”
花非葉千里迢迢的來到櫻城,目的是為了邪王與楚翊塵那場比武。兩大絕世高手過招,場面必然驚心動魄,他當然得去觀摩欣賞一番。
約定的時間就在明日,地點他也已掌握,現在就是不知該以何借口前去。若是冒然出現,被邪王殿下那死妖孽發(fā)現,定然會認為他是太閑了,日后找準了機會決計要死命地折磨他一番……
想到那死妖孽的手段,花公子就從心底里發(fā)秫。這下可找到借口了。
美人相邀出行,河上泛舟偶遇。哇,他真是太聰明了!某只桃花男嘚瑟的正歡,某女卻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潛藏的那抹別有用心。
九歌似笑非笑地雙手環(huán)著胸,狀似非常認真地想了想,在花非葉一臉期待之下,悠悠地吐出一句。
“或許,我會一覺睡到午時!”
說罷,不能桃花男反應過來,輕巧地轉身,徒留一陣清雅的余香。
蕭玨覷了眼緊挨自己的某桃花男,這廝放肆的視線竟然還停留在樓梯口,忍不住心中怒意,忿忿出言,“花世子,你身份雖尊貴,可男女終歸有別,以后還是稱呼‘郁姑娘’比較合適?!?p> 花非葉面不改色地收回視線,痞痞地笑了笑,不正經道:“小哥兒看起來年紀也不大,說話怎么總是這么嚴肅呢?少年老成可不好,老的快吶!”
“與花世子無關?!毕坛蕴}卜淡操心,蕭玨最鄙視這種不請自來之人,身體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位置空了出來,花非葉干脆就占了大半張椅子,厚著臉將爪子又搭上他的肩膀,沒話找話,“小哥兒還未及冠吧?”
“嗯?!笔挮k不咸不淡地應了句。
“初入中原?”
蕭玨漠然點頭。
“可曾逛過花樓?”花非葉笑瞇了眼睛,端起伙計新上的一碗粥喝了口。
蕭玨懶得搭理他。
花樓是什么?西北大漠只有帳篷。
藍氏秀眉微蹙,暗暗扯了扯郁凌云的衣袖,郁凌云覆其手,示意稍安勿躁。
玨兒是他們夫婦兩一手帶大的,人品性情如何自然深諳,不會那么容易就被花非葉給帶壞。日后回到京城后,各種人情世故必然應接不暇,不可能每次都由他們出面,孩子們總要學會自己處理。
郁凌云有禮有節(jié)的與花非葉寒暄了幾句,便起身與藍氏先行回客房休息。
一大桌子的人就只剩下花非葉、蕭玨以及幾名護衛(wèi)了。
這邊蕭玨也準備走人,還沒站起身,就被花非葉按住肩頭壓了回來。
“先別急著走,咱們聊聊,包你受益匪淺?!蹦持惶一行Φ臅崦林翗O,“你是不是喜歡漓…漓姑娘呀?”
弄墨硯淺
哎!單純的小少年,硯淺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