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解開樓下的那道破對聯(lián)?”藺無雙眼睛瞪圓,難以置信地望著九歌,明媚的臉龐寫滿了驚訝、詫異。
“破對聯(lián)?”九歌嘴角抽了抽,幸好她不是金庸粉。
“確實(shí)是道破題。”君羽墨軻嘴角微翹,意味深長的笑道:“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答案如此令人費(fèi)解,祁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宣于祁一頓,這是他今日不請自來的目的吧。怕是在昨日宮宴上,邪王就已經(jīng)嗅出了點(diǎn)苗頭。所以今早祭祀結(jié)束后便來醉仙樓守株待兔。
如此想來,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算他們演技再好,被這樣思維敏捷、心思縝密的人盯著,早晚都會露出破綻。
“本來祁也好奇,為何郁小姐能解開下聯(lián),只是想到她剛說起的那位迷路游客時,才番然恍悟。”
君羽墨軻抬眸看著他,似笑非笑,“莫非這道對聯(lián)還是那位游客所做?”
“不錯?!毙谄铧c(diǎn)頭,語氣波瀾不驚,讓人無法質(zhì)疑他的話。
九歌瞧著宣于祁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唇角輕扯,他說起謊來是一套一套的,功力也很深厚嘛。
“哦…既然如此,那就讓郁小姐來告訴我們這幅聯(lián)子的來歷吧?!本鹉V冷冽一笑,視線也轉(zhuǎn)移到九歌身上。
九歌和宣于祁相視一眼,兩人心中同時驚嘆此人狡猾,左右試探,幸好他們的所說之事都有依據(jù)。
藺無雙并沒看出他們?nèi)碎g的暗潮,只是單純的對九歌能解開下聯(lián)而感到好奇。
她對楹聯(lián)了解并不多,但也知道成對的基本規(guī)則,這幅對聯(lián)從字面上看,可以說是毫無意義。
“我?guī)俏挥慰统錾衬畷r,路上閑聊了會,他說自己曾經(jīng)寫過十四部得意之作,但后來不甚被遺失了,為了紀(jì)念佳作,便將書名首字連在一起,排編成這樣一副對聯(lián)。”
一個謊言需要用太多的謊言來彌補(bǔ),編多了,總會讓別人找出漏洞。九歌擔(dān)心君羽墨軻會繼續(xù)追問,故而將后面的話也都給堵死。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她只知道對聯(lián)是出自十四部作品的書名,內(nèi)容什么的一概不知。而那十四部書嘛,遺失了。
至于那位游客,她不怕君羽墨軻去查,天底下閑人散客、不為人知的隱仕高人那么多,他能找到才怪呢。
君羽墨軻自然也能聽說她話中的含義,這個女人,還真是狡黠呀,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主動的將一切如實(shí)招來。
“宣于祁,既然有人答對了你的題目,那你準(zhǔn)備啥時候?qū)⒆硐蓸墙怀鰜硌剑俊碧A無雙對那道聯(lián)子的來歷不感興趣,她比較喜歡看宣于祁吃虧。這些年她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專門找祁公子的茬兒。
“區(qū)區(qū)一座醉仙樓,還不足掛齒?!毙谄畈簧踉谝獾男Φ馈?p> 君羽墨軻輕笑,微有譏誚,“祁公子如此慷慨,倒是少見!”
天子腳下的醉仙樓不比其他地方,日進(jìn)斗金不說,還是最快的消息渠道來源。,真會如此輕易的割舍掉?
藺無雙神色也是一怔,不懷好意地湊到宣于祁身邊坐下,用胳膊蹭了蹭他肩膀,“嘖嘖,難得你今天這么豪爽,城北的春風(fēng)得意樓我也覬覦很久了,不如一并送給我唄?”
宣于祁淡定睨了她一眼,溫和笑道:“你想多了?!?p> “還以為視財如命的祁公子突然轉(zhuǎn)性了呢?!碧A無雙切了一聲。
君羽墨軻唇角上掀,涼涼道:“小小姑娘家的不學(xué)好,還覬覦春風(fēng)得意樓,太傅如今身體還健朗著,也是難得吶?!?p> 九歌聽得有點(diǎn)迷茫,隨口問上一句,“春風(fēng)得意樓是干什么的?”剛剛那個書生說這也是個名樓,但她聽名字,以及他們的語氣,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春風(fēng)得意樓,青樓之最?!本鹉V看著她,非常友善的解釋道。
九歌眉梢一挑,對無雙美女投以欽佩的眼神,這妹紙的行事作風(fēng),有個性,她很欣賞。
非但舉止間沒有一點(diǎn)古代女子的保守端莊,思想也非常前衛(wèi),若說她是穿越者,九歌絕對不會懷疑。
“才不是呢,”藺無雙一口否定,干咳兩聲,偏頭看向九歌,誠懇道:“你別誤會,那只是一家酒館,酒館而已?!?p> 她作為一名女子,還是閨閣女子,覬覦妓館確實(shí)有點(diǎn)說不過去,只是她剛交一個朋友,還是給人家留點(diǎn)好印象吧!
“酒館……”九歌玩味的咬著字重復(fù)了一遍。
“不錯,是酒館,”君羽墨軻鳳眸中洋溢著邪肆笑意,無視藺無雙投過來的感激神色,又接著說道:“是一家既可以載歌載舞,又能尋花問柳,順便還能留宿的酒館?!?p> 藺無雙唇角狠狠一抽,捂著側(cè)臉,頓時有些尷尬。宣于祁神色依然無恙,淡定的喝茶,對他而言酒館也好,妓館也好,只要能掙錢就行。
九歌展顏一笑,掃了眼情緒各異的幾人,很上道的不再追根究底。
“春風(fēng)得意樓是干嘛的我管不了,不過,我們可以談?wù)勛硐蓸堑氖铝恕U垎柶罟?,解開下聯(lián)者就是醉仙樓新主人,這個獎賞算數(shù)么?”她進(jìn)來這么久,話題也偏了這么久,終歸要言歸正傳的。
“當(dāng)然,邪王和無雙正好在此,可做見證。自今日起,醉仙樓便是你的了,回頭祁便遣人將地契送往定北侯府?!?p> “這個不急,我倒是另有一個想法。”
弄墨硯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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