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嚴濤來到陶長老的住處。
“陶長老,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了,秦弘圖確定那個孩子只有十二周歲,卻已經(jīng)打通全身經(jīng)脈?!?p> 此時陶長老的弟子汪光明正在匯報道關于薛軟軟的事。
嚴濤頓時眼睛一亮,追問道:“哪家的孩子?”
這時候陶長老才釋然笑道:“幾日前有一位未滿十四周歲的女童前來報名,由于不符合報名年齡,所以無法錄取。”
“女童?十二周歲便打通經(jīng)脈?”嚴濤這一聽,肯定是天賦異稟的好苗子。
“我已經(jīng)讓人去證實此事?!碧臻L老淡然一笑,這才問道:“你這般著急找我,是為了莫沉的事?”
提起這個名字,嚴濤火氣就上來了,他板著臉道:“這種人你竟然還讓我去考察。”
“怎么了?”陶長老愣住了,他當日觀察莫沉的時候,覺得此人的品性不錯,怎么會讓嚴濤火冒四起?
“你不知道他那個架子,到我們西陵院來,竟然還敢讓西陵院的弟子給他打傘,他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嚴濤黑著臉罵道:“我讓他與項睿明交手,他根本不敢一戰(zhàn),扭頭就走。”
陶長老點了點頭,笑道:“看來他確實沒有修行!”
“既然連弟子都打不過,又如何能當老師?”嚴濤板著臉道:“還出言不遜,讓那位給他打傘的弟子脫離西陵院?!?p> “哦?還有這事?”陶長老微微一證,這確實有點不對,過分了!
“今日這事,只要你把這位十二歲通經(jīng)脈的學生讓給我,我就不追究了!”嚴濤氣不打一處出。
陶長老一陣苦笑,這畢竟是自己提出的意見,如果莫沉真是那種人,確實是自己看走了眼。
“罷了罷了,那就給你吧!”他無奈地揮了揮手。
嚴濤給汪光明一個眼神,便開口道:“走,帶我瞧瞧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通了經(jīng)脈!”
這般年紀通經(jīng)脈也不是前無古人,像是岳家的孩子也是十二歲通經(jīng)脈,不過這大家族子弟,從小便有習武的條件。
若是普通的家庭,這就更難能可貴了!
汪光明也是沒有辦法,他望了自己老師一眼,只能訕訕問道:“嚴長老是要親自走一趟?”
“走一趟!”嚴濤對陶子珍的性格也是清楚的很,應該不會是假的。
“行吧,那我便帶長老前去!”汪光明揉了揉腦袋,還真是沒想到了,長老會為了一個孩童親自出馬。
他自己是十六歲才通的經(jīng)脈,這十二歲確實驚艷!
……
此時,莫沉正在茶館喝著茶。
跟老板笑談了幾句,也是非常有意思,把剛才在西陵院的晦氣全部拋掉。
“瞧吧,我就說先生你不是一般人?!辈桊^的老板笑呵呵道。
莫沉前幾次來喝茶,還是一個人來,這一次便有人幫忙撐傘。
莫沉開口笑道:“你這樣說,我倒是忽然想認識一下,那位喜歡獨飲龍井的大人物了。”
“人其實跟茶一樣,又不一樣的味道!”茶館老板笑著抿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我以前也特別喜歡喝大紅袍,后來又喜歡喝秋菊?!?p> 此時遠處有賣冰糖葫蘆的,莫沉便招手對著徐勝喊道:“你去幫我買兩串冰糖葫蘆,你如果喜歡吃便多買一串?!?p> 徐勝現(xiàn)在腦海里還在反復思考先前在西陵院發(fā)生的事情,這件事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這西陵院可不是一般地方,莫沉這般得罪,顯然不太好。
可是看莫沉現(xiàn)在喝著茶談著笑,似乎沒放在心上?
徐勝只能悶著頭去買冰糖葫蘆……
大抵片刻,徐勝回來茶館,莫沉已經(jīng)拍著屁股站了起來,他笑道:“我心情不好,就喜歡去看看那個調皮的小姑娘,帶一大堆好吃的東西去,看她吃的滿嘴是油,便覺得很有意思?!?p> 說罷,莫沉又跟徐勝在酒樓買了好一些菜帶走,便順著長陵的小巷開始走。
徐勝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這長陵上上下下都跟西陵院有關系,先不說大將軍徐邵陽就是西陵院出來的,朝中也許多西陵院的學生,包括三司,跟學院關系太僵的話,不太好!”
莫沉一臉奇怪地看著徐勝,然后問道:“你覺得,他能代表西陵院?”
徐勝微微咬牙,“不能!”
“那不就行了!”莫沉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我起初是準備進入西陵院尋找合適的修行功法,現(xiàn)在需要重新?lián)Q一個目標?!?p> 既然沒有修行的事已經(jīng)暴露,莫沉也不準備隱瞞,反正自己從頭到尾,也沒有依靠修為去打壓別人,或者獲得什么好處。
有修為與沒修為,只不過是別人看待自己的一個定位罷了。
兩人的腳步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這條熟悉的小巷,小巷的倒數(shù)第二家門,便是薛家。
此時遠遠一看,這門外怎么還站在人?
看服裝打扮,竟然是西陵院的人?
徐勝也是一臉懵逼,搖頭表示不清楚。
莫沉加快腳步,走進才發(fā)現(xiàn)這屋里似乎還蠻熱鬧的,他正準備往里面走,卻被汪光明攔住了。
“你是誰?”
“你又是誰?”
莫沉的眉頭很快就鎖緊,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竟然也是筑基境的修行者,這怎么一下子修行者就滿大街都出現(xiàn)了?
仿佛聽到了莫沉的聲音,薛軟軟興奮地從屋子里蹦了出來,一把保住了莫沉的大腿。
“瞧你這個小饞嘴!”莫沉好笑地捏了捏小妮子的鼻子,然后伸手從徐勝那抽出一串冰糖葫蘆給薛軟軟遞過去。
薛軟軟接過冰糖葫蘆便愉快地咬了起來,還笑著嘴道:“先生先生,有西陵院的長老說要收我為徒呢!”
徐勝猛地一震,這能被長老收徒弟,那足以說明此人的天賦絕佳!
“長老?”莫沉詫異地應了一聲。
此時,嚴濤的身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剎那間,氣氛瞬間僵住了。
徐勝整個人呆住了,嘴巴微微張大,這……
莫沉驀然一笑:“真是巧了,嚴長老該不會是跟蹤我吧?”
嚴濤剛才親自給這個小女孩探過筋骨,確實難得的修行天才,正興奮不已。
可是這一看到薛軟軟正笑咧咧地吃著莫沉送來的冰糖葫蘆,頓時臉色就陰沉到了極點。
看到嚴濤的這表情,薛軟軟縮了縮脖子,抱著莫沉的小手就更加用力了。
莫沉好笑道:“嚴長老這般嚴厲,可嚇壞人了?!?p> 徐勝的臉色也是慘笑,這莫先生還真是厲害,如此還敢挑釁長老,真不怕長老暴起動手。
嚴濤確實想要暴怒一掌拍死這個家伙,可是在小女孩的面前,卻不能這樣做。
否則自己這師傅的形象,怕是會全無。
他強行壓下憤怒,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來這里干嘛?”
“我來干嘛?”莫沉看著對方這表情,頓時覺得一陣好笑,仿佛應對了那句話。
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可是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他摸著小妮子的頭發(fā)問道:“怎么樣,甜不甜?”
“嗯嗯!”薛軟軟點著頭。
莫沉蹲下身子問道:“你想去西陵院修行嗎?”
“我想呀!”薛軟軟眨著大眼睛,有些詫異地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她早就回答過了。
“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去西陵院當老師了?!蹦撂羝鹈碱^一陣苦笑。
“啊?”薛軟軟頓時就著急了,讓撅起小嘴問道:“為什么呀?”
“不讓去,就是這位長老不讓我去!”莫沉抬頭掃了一眼嚴濤。
薛軟軟有些可惜,她鼓起嘴巴說道:“那我也不去了!”
嘩啦一下子,嚴濤的臉就青了!
就連這薛家的父母,也是都傻了眼,這西陵院長老親自找上門,還要收徒弟,多少人都羨慕的事情。
這說不去了?
薛洪濤那是哭笑不得,莫沉又是他們家的恩人,這兩邊都得罪不起。
莫沉瞬間就笑了出來,笑得很歡,他又從徐勝那拿過來一串冰糖葫蘆,自己咬了起來,自顧自地說道:“確實挺甜!”
徐勝看的那是目瞪口呆,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這莫先生不給情面就算了,這個小姑娘怎么也那般任性?
汪光明在旁邊看著,滿臉驚詫,他算是看明白來龍去脈了,只不過還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西陵院??!
那可是長陵的百姓都搶破頭皮想要進入的修行的學院,這說不去就不去了?
莫沉還故意地問道:“真不去啊?”
“不去不去!”薛軟軟撅起嘴巴有些嫌棄地搖頭,那小妮子的表現(xiàn)讓莫沉越看越是歡喜!
嚴濤氣得咬牙切齒,硬是噎著一句話說出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莫沉肯定已經(jīng)被他瞪死了。
此時,徐勝那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如果長老發(fā)起飆來,那事情就大了!
嚴濤眉頭鎖緊,他確實可以一掌拍死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子。
不過真要如此,這個女童怕是會恨自己一輩子。
而且他非常困惑,這個姓莫的小子,到底哪來的本事跟自己犟?
他憑什么?
“三個月,我給你三個月時間,我有信心讓她進入脫凡境!”嚴濤礙于身份,也不能強迫收徒,這傳出去不好聽。
“如果你不能給她同樣的資源以及教導,那就送她到西陵院?!?p> 汪光明有些驚訝,難得脾氣很硬的嚴長老竟然讓步了。
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先順著這個臺階走下來,不必太過傷了和氣。
莫沉還準備反駁的,可是看薛家人一臉擔憂的模樣,他便泄了一口氣。
“罷了,那便如此!”
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跟對方撕破嘴臉,再說薛軟軟的家里人似乎也都盼著她能夠進入西陵院。
他實在是不好自作主張,只能應聲答應。
如此一來,西陵院的人才算罷休離去,當然莫沉知道,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為了緩和氣氛,莫沉朝著薛家人承諾道:“兩位放心,我不會耽誤她的前程?!?p> 聽到莫沉的話,薛氏夫婦才算放下心來,這莫先生也是好人,他們實在是難辦。
莫沉深吸了一口氣,便著朝薛軟軟小姑娘問道:“我剛搬了新屋,你要不要去看看,有一個大院子,我打算種些花草!”
小妮子仿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她天真一笑,然后咬下最后一顆冰糖葫蘆,“好呀!”
吐舌頭的懶貓
感謝月下封印、、橙前月下、尨瞎、木子李、賴床的餅干、極道大帝、梵歌夜雨幾位的千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