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yī),你這是在干嘛?”徐燎趕緊上前幫葉銘松了綁。
“呸!呸!”葉銘拿出嘴里的雜草后又呸了好幾下,然后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地對徐燎說道,“我正在練習霏毒會的獨門養(yǎng)生體術,徐大人你要不要學一下?絕對可以延年益壽包治百?。 ?p> “不必了,不必了?!毙炝沁B忙擺手推辭道,“對了,悠少俠起來了沒?”
“徐大人,你找我有事?”悠云其實修理完葉銘就起床洗漱了,因此他聽到徐燎的問話后就打開了房門。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剛剛準備好慶功宴的菜色,想讓兩位過目一下?!毙炝钦f著就向少年遞上了一份菜單。
“我看看!”悠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葉銘就從他手里奪過了菜單,“燒鵝、烤鴨、油雞、醬鴿、銀魚、紫蟹、醉蝦、蒸龜、燉鱉……沒想到狂風城竟然有這么多好吃的!”
“葉神醫(yī)有所不知,姜閣老告老還鄉(xiāng)的時候,有位御廚也跟著一起乞退告歸,他在狂風城收了不少關門弟子。再加上這里離飛鶯堡不遠,所以我們能夠輕松買到農貿市場的新鮮食材?!毙炝切χf道,“不知這些菜色合不合兩位的胃口?!?p> “徐大人你太客氣了,我們……”悠云話還沒說完,葉銘就打斷道,“徐大人,燒鵝有沒有準備二十只?”
看著“尬聊”一副沒吃過燒鵝的蠢模樣,少年真想裝作不認識他。
“有有有!”徐燎點頭說道,“我們城中還有不少活雞活鵝,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現(xiàn)宰現(xiàn)吃。”
“燒鵝都是那位御廚親自做的嗎?”葉銘咽了咽口水問道。
“是的?!毙炝屈c頭道。
“那慶功宴什么時候開始?”葉銘猴急地問道。
“差不多正午時分就可以開始了,要是葉神醫(yī)現(xiàn)在就餓了的話,我讓下人先給你上些點心墊墊肚子?!毙炝呛眯慕ㄗh道。
“不必了!我要留著肚子吃燒鵝!”葉銘拍著肚子說道。
等徐燎走后,悠云忍不住數(shù)落道,“你還能再丟人一點嗎?堂堂霏毒會的少主,張嘴閉嘴就是燒鵝,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p> “呸!你以為我真的這么想吃燒鵝?”葉銘一改之前垂涎三尺的樣子,雙手抱胸神情嚴肅地看著少年問道。
“那你為什么一直問徐大人燒鵝的事情?”悠云奇怪地問道。
“因為我懷疑那個和姜老頭一起來到狂風城的御廚有問題。”葉銘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認識這個御廚?”少年問道。
“不認識。”
“那你見過他?”
“沒有?!?p> “你既不認識又沒見過,為什么懷疑他有問題?”悠云直接無語了。
“這就說來話長了?!比~銘在院子里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老神在在地閉上了眼,“從前有不少西嵬人來霏毒會找我看病,他們大多患了健忘的毛病?!?p> “然后呢?!?p> “這種病其實很常見,年紀大了誰都會健忘,所以一開始我也沒當一回事,準備打發(fā)他們回去多喝熱水。不過奇怪的是,當我問他們最近記憶猶新的一件事是什么的時候,他們無一例外地提到了狂風城的燒鵝?!比~銘說到這里笑了一下,“當時我就心想那燒鵝有這么好吃嗎?竟然能叫這群人念念不忘?!?p> “你就因為這個懷疑御廚?”悠云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也不能說明那個御廚有問題。
“當然不止這些?!比~銘搖搖頭道,“昨天你和暴殍對戰(zhàn)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姜老頭說他也喜歡吃那位御廚做的燒鵝,而且是從他封印暴殍那時起,一直吃到現(xiàn)在?!?p> “所以,你懷疑姜閣老的糊涂不單單是魔力反噬的緣故,還和那個御廚的燒鵝有關?”少年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
“不錯,而且今天聽了徐大人的話后,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比~銘笑著說道,“姜老頭告老還鄉(xiāng)來到狂風城,這個御廚竟然也一起跟來了,這本身就有些可疑。而更奇怪的是,他不但沒有金盤洗手頤養(yǎng)天年,反而收了不少關門弟子繼續(xù)做讓人失憶的燒鵝,不正說明他根本沒有退意嗎?”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悠云有些不解,“難道司徒烈對已經(jīng)喪失法力的姜閣老依舊不放心?”
“暫時不清楚,不過我們今天應該就能知道答案?!比~銘睜開眼睛興奮地說道。
“你準備怎么做?”少年看葉銘一副要把事情鬧大的表情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有了主意。
“吃下燒鵝,然后當場揭發(fā)他!”葉銘的方法十分簡單粗暴。
“你就不怕吃了之后也變得和姜閣老一樣糊涂?”悠云擔憂地說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百毒不侵!”葉銘自信滿滿地說道,“那個御廚八成是用了忘憂草、無心花、矢志菌之類的植物,我一嘗就能嘗出來?!?p> “那萬一,他今天沒下毒呢?”少年皺著眉頭問道。
“……”葉銘張大嘴巴看著悠云。
“你沒想過這種情況?”少年好笑地問道。
“……”葉銘愣了一會兒,然后從懷里摸出一個小黑瓶,“他如果不下的話,我就自己下,反正就是要揭發(fā)他!”
“喂,你這哪是揭發(fā)啊,明明就是誣陷吧!”悠云把葉銘手里的小黑瓶拿過來問道,“這里頭就是忘憂草?”
“是啊,這可是上好的春藥材料,能讓人欲仙欲死忘記煩惱!”葉銘賊笑著說道,“你要不要?我便宜賣你!”
“誰稀罕!”少年把小黑瓶扔回給葉銘,“你身上為什么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看病用得著春藥嗎?”
“你怎么知道用不著。”葉銘將小黑瓶收回懷里,“很多病都需要忘憂草做藥引?!?p> “比如?”悠云挑眉問道。
“你問這么多做什么?難不成你想搶我飯碗?”葉銘好笑地問道。
“我如果有志學醫(yī),肯定比你靠譜?!鄙倌晷χf道,“至少我不會讓患者動不動就去喝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