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才有影,如果遮住了光線,這個旗子就定不了任何東西?!庇圃普f著向前走了兩步,果然沒有再受到任何阻礙。
程康沒想到少年竟然會用這招破解定影旗的束縛,情急之下連忙將手里的伸鱗劍甩了出去。
悠云輕松閃過程康無力的攻擊,然后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出人意料的是,程康雖然被打得跪倒在地,但是少年的肚子上也傳來了一陣劇痛,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哈哈!沒想到吧!我穿了同傷甲!凡是攻擊我的人,全都會受到同樣的傷害……等等!你為什么還能動!?”程康剛想嘚瑟一會兒,就看到悠云像沒事人一樣走了過來,于是驚慌地質(zhì)問道。
少年好笑地問道,“我為什么不能動?”
“我明明痛得站不起來了!你應(yīng)該也一樣啊!”程康捂著肚子不解地說道。
“你也說了,我們只是受到同樣的傷害而已。這點傷害能讓你倒地不起,對我來說卻沒什么大不了的?!币浪趯W(xué)武的時候可沒少挨師父和師兄的揍,和那些傷痛比起來,自己剛才手下留情的那拳算得了什么。
“你這家伙……真是個怪物……”程康疼得冷汗直流,連罵人的力氣都快沒了。
“怕了吧!”悠云笑著走到程康面前,然后徒手將他華麗的外衣撕裂開來。
“你!你要做什么???”程康連忙雙手護(hù)胸擺出一副“救命啊!有人非禮我!”的表情。
少年翻了個白眼,然后把他貼身穿著的一副綠色鎧甲扒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就是你說的同傷甲?”
“哈哈!你又中計了!”原本躺在地上如同咸魚一樣的程康一下子恢復(fù)了精神,得意地大笑道,“你肯定沒想到我會在同傷甲上涂了毒藥!沒有我的解藥,你馬上就會四肢無力七竅流血一命嗚呼……等等!你為什么還沒事???”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有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庇圃菩χf道。
“你這家伙……”程康已經(jīng)想不出用什么詞語來形容少年了,而后者也沒有和他繼續(xù)廢話的意思,直接單手將他提了起來,“馬上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投降?!?p> “好好!沒問題!”貪生怕死的程康哪里還敢拒絕悠云的要求,立馬扯開嗓子大聲喊道,“別打了!投降!我們投降!”
他的聲音在混戰(zhàn)之中并不明顯,但是依舊讓不遠(yuǎn)處的幾個獅鷲騎士聽到了,然后他們一放下武器,越來越多的人也跟著放下了武器。不多時,小樹林入口的戰(zhàn)斗就以追兵的投降而告終。
眼見樂夏的士兵開始有條不紊地捆綁和押解俘虜,悠云剛想抓著程康去樹林里勸說其他追兵投降,樂夏與雷利、葉銘就帶著不少士兵跑了過來,“悠少俠果然厲害!我們那邊剛剛結(jié)束戰(zhàn)斗,你這里竟然也收場了?!?p> “活抓了他們的主帥,不怕他們不投降?!鄙倌晷χ鴮⒊炭等拥搅说厣?。
“你怎么他了?為什么他身上的衣服全爛了?”葉銘好奇地問道。
“這家伙身上全是寶物?!庇圃齐S手將同傷甲扔到了葉銘懷里,“這件鎧甲竟然能夠讓攻擊者受到自己打出的傷害,而且……”
葉銘摸了摸綠色的鎧甲問道,“而且什么?”
“有毒。”少年笑著說道。
“你這家伙!”葉銘感到自己渾身的氣血開始亂流,急忙摸出一瓶毒藥服了下去,“萬一我被毒死一定拉你去陪葬!”
“堂堂毒醫(yī)如果這么容易被毒死,那你也是死于浪得虛名。”悠云笑著說道。
當(dāng)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悠云和葉銘身上的時候,倒在地上裝死的程康悄悄伸手把自己腰帶上的一個小玉牌扯了下來,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上面。只見玉牌在接觸到血液后迅速融化,并生出了一股讓人難以察覺的紫煙。程康見狀嘴角一揚,然后用狠毒的眼神看在還在嬉鬧的眾人,心里冷笑著說道:笑吧鬧吧,你們的死期快到了!
“此戰(zhàn)大獲全勝,樂將軍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做?”玩夠了的悠云對樂夏請教道。
“峻陽堡有那妖人坐鎮(zhèn),即使我們的軍隊得到降兵的補充恐怕一時間也難以攻下,所以我準(zhǔn)備率軍前往硅巖堡。”樂夏說道。
“硅巖堡十分容易攻打嗎?”葉銘問道。
“不容易?!睒废膿u了搖頭道,“硅巖堡三面環(huán)山易守難攻,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想要靠武力攻取幾乎不可能做到?!?p> “那樂將軍為什么選擇此城?”悠云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們手里有這家伙?!睒废闹钢稍诘厣系某炭敌χf道,“硅巖堡的縣令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堂弟?!?p> “原來如此?!鄙倌曷勓渣c了點頭,然后突然皺起了眉頭,“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葉銘仔細(xì)聽了聽,“沒有啊,就是鳥叫聲而已。”
“不對,這好像不是普通的鳥叫聲?!崩桌麚u搖頭道。
“怎么感覺是獅鷲的叫聲?”樂夏奇怪地問道。
悠云聞言一驚,連忙使出輕功跳上了身邊的大樹,然后大聲對下面的人說道,“不好!有一大群獅鷲朝這里飛了過來!”
他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就傳來了士兵們驚慌失措的大叫聲,“救命??!這群獅鷲瘋了!”“快躲開!”“媽呀!別啄我!”
眾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幾只巨大的獅鷲正紅著眼睛胡亂攻擊著見到的任何人類,無論是樂夏的士兵還是被俘的獅鷲騎士,全都難逃它們的尖喙與利爪。
“這些獅鷲為什么會沖進(jìn)樹林?”葉銘難以置信地問道,“它們就不怕自己的翅膀被樹枝刮壞刮傷嗎?”
“看它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睒废囊贿呏笓]士兵撤到樹林深處一邊說道。
“刺激?”悠云跳下樹剛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余光卻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不遠(yuǎn)處的程康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這才恍然大悟道,“又是那家伙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