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白走后,張出塵擔憂道:“靖哥,我怕白兒學會心雕之后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氣意?!?p> “在這里倒是不用擔心,我比較擔心他出去之后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以他現(xiàn)在的心性恐怕……”李靖皺起眉頭。
“先這樣吧,畢竟時間還早,要是能獲得它的承認就好了。”他抬頭看向上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李白回到房間后,先是將木雕和石雕放下,隨后趴在桌子上,仔細觀察起來。
兩個雕像說不上精致,甚至給人一種粗糙的怪異感覺,可是在李白看來,這是他見過最逼真的雕像。
簡單的輪廓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人物,每一個輪廓都渾然天成,看不成雕刻的痕跡,他甚至覺得這就是真人。
他跑到床邊,翻出一個布袋,取出一把小刀和一個小木塊。小刀是李靖給他的,小木塊是他下午練完劍以后準備的,像這樣的小木塊,他做了幾十個。
回到桌子上,他左手拿著小木塊,右手拿著小刀,學著李靖當時的動作起來。
“怎么這么硬,這還是普通的木頭?!崩畎讚蠐项^,一臉的苦惱。
“找紋,找紋,這紋到底該怎么找啊!”他嘆了口氣,把手里的東西往桌上一扔。
“不管了,先雕看看?!彼匦履闷鹦〉逗托∧緣K,盯著桌上的木雕雕刻起來,那是一歲的他。
半響,他停下來,看著手中慘不忍睹的小木塊,他頓時哭笑不得。
“這么難啊?!彼麑⑿∧緣K隨意的往墻角一扔。
“不管了,先睡覺,明天再去爹爹那里看看。”他往床上一趴,倒頭就睡。
第二天晚上,他來到李靖房中,繼續(xù)觀看李靖雕刻。
李靖還是雕了兩個人物,一個是一歲的他,一個是兩歲的他。
就這樣,李白上午背書,下午練習刺劍,晚上則到李靖房中學習心雕。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每天他都是如此,也不覺得枯燥無聊。一年后,他五歲了。
在他生日那天上午,李靖特地給他放了半天假,給他過生日。
過完生日后,李靖拿出一個小碗和一把小刀。
“白兒怕疼嗎,爹爹需要你的一滴血和一根頭發(fā)?!彼嗣畎椎哪X袋。
“不怕,來吧。”李白閉上眼,伸出右手食指。
“不怕你閉著眼睛干嘛?!崩罹篙p笑道。
“怕不怕跟閉著眼睛有什么關(guān)系?!崩畎走€在嘴硬。
李靖笑著搖搖頭,也不與他辯解,右拿著小刀,對著他食指輕輕一點。
李白只覺得食指一癢,一滴鮮血便滴落而下。李靖眼疾手快,左手拿著小碗輕松接住。
“好了,睜開眼睛吧?!?p> “好了?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李白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的手指毫發(fā)無損。
“我還需要你的一根頭發(fā)?!?p> “爹爹,你要哪一根?直接拔不就行了?!崩畎讓㈩^伸過去。
“不不不,得你自己來,而且要先拔四根,我只要第五根?!?p> “這么麻煩啊,爹爹,你到底要我頭發(fā)干嘛?!崩畎滓苫蟮目粗?p> “爹爹有用,等會送你個好東西?!崩罹干衩匾恍?。
李白也沒多問,伸手捏住自己的頭發(fā)。
“一次一根,白兒,你手里有兩根頭發(fā)?!崩罹柑嵝训?。
“爹爹,你眼神這么好?!?p> 李白搓了搓手指,將另一根頭發(fā)搓去,接著他一使勁,那根頭發(fā)直接被他拔了下來。
“哎呦,這么疼。爹爹,我不拔了,你肯定是在騙我,居然還要先拔四根?!崩畎奏街∽觳粷M道。
“爹爹怎么會騙你?!崩罹赶虢忉層植荒芙忉?。
“算了,爹爹怕了你了?!彼闷鹱郎系牟鑹兀永锏沽吮?,趁著李白不注意,偷偷的施了個小法術(shù)。
“喝了這杯水就不疼了。”
李靖將杯子遞過去,李白接過來一飲而盡,喝完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背。
“咦,真的不疼了。爹爹這是什么水啊?!?p> “就是普通的茶水,只不過爹爹在里面加了止疼草?!崩罹溉隽藗€謊。
李白也沒多想,他伸手連續(xù)拔下四根頭發(fā)。
“爹爹,行了吧。”李白將第五根頭發(fā)遞給李靖。
“孩兒都快成禿子了!”他撅起小嘴。
“都怪爹爹行了吧,你先出去玩會兒,我跟你娘有點事情要商量,等會再叫你進來?!?p> “知道了?!崩畎茁犜挼淖吡顺鋈?。
“塵兒,把十二周拿出來吧?!崩罹笇ι砗蟮膹埑鰤m道。
“靖哥,難道你要煉制青木仙?”張出塵取出十二周,放在桌子上。
“不錯,綠木仙還是不夠看,我準備將另外十個周,融進倉頡簡和將軍盔中,看看能不能誕生青木仙?!?p> “很難,以前的仙界也只有一個人成功過?!睆埑鰤m搖搖頭,很不贊成李靖的做法。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這就要看白兒的命數(shù)了?!?p> 李靖取出九幽離火塔,伸手一指,李白給他的第五根頭發(fā)和那滴鮮血頓時飛進塔中。他再次一指,桌子上的十二周紛紛浮到空中。
“爆!”他一聲大喝,除了倉頡簡和將軍盔外,其余的周紛紛爆裂開來,化成一團團綠色的氣體。
九幽離火塔不停的旋轉(zhuǎn),那些東西全被吸了進去。
“淬!”
九幽離火塔飛速旋轉(zhuǎn),李靖與張出塵則靜靜地等候。半響,九幽離火塔里突然出現(xiàn)一道青光。
“成了!天佑我兒,有了這青木仙,至少可保他性命無憂!”李靖興奮的大笑。
“哐當——”倉頡簡和將軍盔從九幽離火塔中掉到桌子上。
此時的倉頡簡和將軍盔通體碧青,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看起來頗為不俗。
李靖一揮手,倉頡簡和將軍盔上面的光暈漸漸消失,看起來就跟平常的木頭一般。
他又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把劍,正是三絕!
“是時候該還給他了,老是用木劍也不行?!崩罹缚聪蛭萃獾睦畎住?p> 三絕在他手中顫動個不停,看樣子是想掙脫出去。
“別動!”李靖一聲低喝。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這股威壓僅僅停留在屋內(nèi),屋外的李白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