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亞橋原來是第一小學籃球隊的,和周振宇倆人比賽不打不相識,成了好朋友,平時周末假期喜歡約著去打打籃球。
笑湖戈和周振宇在小學時,同在體育隊,雖然一個籃球隊,一個跆拳道隊,不過倆人都看對方順眼,也就成了朋友,雖然不像和劉海山那么鐵,但關系還是相當不錯。
六年級暑假的一天早上,笑湖戈抱著一個籃球去附近籃球場玩,正好碰到兩人和幾個別的學校的人起了沖突,打了起來。
對方有四個人,眼看這兩人就要吃虧,笑湖戈閑著也是閑著,就加入了進去。正如他在內(nèi)心的獨白一樣:“打籃球,我不行。打架,你不行!”,三下五除二,就打完收工,贏了。
趙亞橋在佩服笑湖戈的同時,覺得他很夠哥們兒,很四海,脾氣相投,于是也成了朋友。
當初笑湖戈群戰(zhàn)挑大河中學扛把子計明華的時候,因為沒有叫上他,趙亞橋還把笑湖戈好一陣埋怨,說他沒把自己當兄弟。
笑湖戈去新加坡,趙亞橋是知道的,所以托他帶個東西回來。笑湖戈回來就開學了,只有上完一周課后,在周六早上打電話給趙亞橋。
“亞橋,東西你看我是上午給你拿過來,還是什么時候?”
“改天吧,我爺爺住院,我在醫(yī)院陪他呢?!?p> 不知道還罷了,既然知道了,去看看朋友病中的長輩,這點教養(yǎng)笑湖戈還是有的。于是約了周振宇下午一起去探望,順便把東西給他送過去。
。。。。。。
中午,笑湖戈去楊仲秋補課學校旁邊那個茶餐廳,和她吃個午餐,這也是他倆每周唯一方便見面的時候。
開始楊仲秋是和馮珈妮一起的,后來不知道怎么,馮珈妮沒有來了。
今天,是他倆寒假以后第一次見面。
“你是個小滑頭,我問你能守護幾個,你回我會守護我?!睏钪偾镄敝劭粗辏骸八懔?,我也不盯著你問了。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但怕知道真相后,又讓自己生氣?!?p> “有什么好生氣的嘛!”笑湖戈嘟嘟囔囔。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說如果,你別賴人啊!如果,假如,我們學校還有一個男生守護我,你會怎么想?”
“心里有點不舒服,但可以接受?!毙昀侠蠈崒嵉鼗卮?。
“所以我就知道我倆的認識有偏差,不過沒關系,你真正懂的時候再說。”楊仲秋微笑著,抬眼看著笑湖戈的眼睛:“從小,不管我嘴上怎么嫌棄你,心里卻知道...哎呀,不說這個了。”
。。。。。。
把楊仲秋送上車,笑湖戈坐在公交亭的座位上,怔怔地看著一輛輛駛過的汽車。
確實,笑湖戈對守護的理解,和楊仲秋有不同,但楊仲秋對守護的理解,他現(xiàn)在也知道了。什么時候,連她這個小丫頭,也把自己看成小屁孩了?還覺得他懵懵懂懂著很多東西,連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是排他的都不懂?
“可以接受”這句話,他并沒有對楊仲秋說謊,而是...他自卑了。
隨著年齡一年年的增長,楊仲秋身上的光環(huán)越來越耀眼,Y州最好中學成績的年級前三名,州三好學生,州優(yōu)秀學生干部,后面還可以巴拉巴拉輕易列舉一堆嚇人頭銜,而自己呢?一所二流中學的班級倒數(shù)前幾名!
人都是這樣,當覺得一個目標可以企及可以追趕的時候,會成為動力,而當覺得一個目標太過遙遠的時候,卻會讓人氣餒,讓人自卑,讓人不敢奢望。